如若说方才虞楼只是施展力量诡异,不像是人间能够释放而出的,此时,我这身躯倒映血河,抬手白昼换夜雷霆顿闪,则是从景象上就不是人能够释放的
“我是这大道”
又是一声从我的嘴中发出,紧接着,我缓缓收手。
下一秒,整整十二只灰白色的手臂从我身体两侧伸长而出
总共十四只手
与虞楼方才那五只灰白色的手臂竟一模一样
可就像是武功秘籍,他虞楼如没有修行到家,而我是已修炼大成
随即,那十二只灰白手臂同一时间指向了面前的虞楼
虞楼脸色苍白一片,他似乎想要说话,可张着嘴巴,没有任何声音能从他的嘴中发出
这下,他的眼神中被恐惧所占据
“下。”
我出声,虞楼瞬间跪地趴在了地上如神谕一般
“收。”
又是一声,虞楼体内的那些超脱这个世界的力量瞬间消失
如若说,方才的一切对场中的人来说是震撼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便是呆滞
所有人都彻底的傻了看傻了
夸张的异象之下,并未有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有那离谱的神谕之声
帝君虞祖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倒在了龙椅上,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的看着这一切
同时,那被其握在手中的骨剑也脱落的滑了下来,铿锵一声后,掉在了地板上。
作为被“我”的声音操控着一切行为的虞楼,则拼死的抬起头,无法置信
而这些还没有结束。
我看向了地面上那些尸骨、干涸的血迹,再度发出了如神谕般的声音:“净。”
尸骨消失,血迹消失
我又看向了空气中,先前打斗后残留的力量气息,还有那飞扬烟尘,吐字道:“散。”
力量消失,烟尘消失
如若不是还有四大家族的人在跪着,有虞殿前甚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已经不是像超脱人的力量了,这已经就是超脱了人的力量
这言出法随的力量,甚至已经颠覆了场中所有人的认知
“你你你到底是谁”
虞楼似乎终于能够说话了,在我吐出这四个言出法随的字后,除了天地异象,好像所有的一切又再度恢复了正常
“我是你的主”
我出声
虞楼心神大震
全部人都心神大震
让虞楼趴着就趴着,让虞楼的力量消失就消失,“主”这个身份确实实至名归
片刻后,异象开始渐渐消失,黑暗下的天空又恢复了白昼,黑夜又仿佛重新归于正常。
刚刚那短短的几个呼吸,就像是做梦一般,惊鸿而过
但我相信,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今日这一幕
“你是谁啊”
虞楼似乎不甘心,他狰狞的脸,又朝我问道
这一次,我走到了虞楼的面前,十二只灰白色的手臂消失,用我原先的肉身之手放在了虞楼的头顶上,道:“吾、阴主鸿君”
阴主鸿君
这声,令虞楼的脸刷的一下没了任何表情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灵魂
而周围的所有人,他们虽不知道阴主鸿君是为何人可也在其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的面庞大变
体内,我的灵魂,我目睹这一切的灵魂,早已不能保持平静。
是阴主鸿君,吴蔓竹的底气来自阴主鸿君
也只有阴主鸿君的力量才能降服虞楼,这个世界上除了阴主鸿君之外,没有人能超脱巅峰极限
用阴主鸿君施舍的力量,如何能够打的过阴主鸿君本尊
虞楼自己也没有想到,帝君虞祖也没有想到,他们败在了原本能给他们带来胜利的鸿君手上
叹世事无常
周身的一切诡异力量都消失,我的灵魂又重新占据了主体,而原本被虞楼打成重伤的身躯也瞬间完好无损,就像是刚刚那一场战斗根本没有经历过一般
但这已经并未任何特别之处了,与方才那些异象相比,重伤刹那痊愈,完全就不值得特别惊奇
与此同时,我面前那瞬间被抽去灵魂的虞楼悬空了起来,一步步木讷的朝远方走去,仿佛像是被人带走一般,也仿佛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速度不快,可走的坚定。
他本为人奴,阴主鸿君的人奴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楼消失在视野,而我也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阴主鸿君为何会控制了我的身体,到底是当初那湖泊中钻入我身体内的东西搞的鬼,还是我三教通体搞的鬼,太多太多的疑惑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也太多太多的困惑需要我去找到答案。
有虞殿前的所有人还没有从呆滞中缓过来,我的目光看向了殿内的帝君虞祖。
玄荒之器在他的脚边,能够帮助我解答问题的人,就在玄荒之器当中。
我眼下只需要解决掉这位人族巅峰就行了,阴主鸿君虽未再控制我的身躯,可我也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对付一位人族巅峰我还是有信心的,当然,这信心来源是我造化石内的那半枚八品丹药。
可就在当我走到帝君虞祖的面前时,我才猛的发现了一件事,帝君虞祖的力量气息也消失了
荒古源气尽数从这位人族巅峰的体内消失
帝君虞祖似乎刹那变成了普通人
我惊住了,难道是阴主鸿君也对他动手了
可能吧。
我没有去细想,这样也好,我也能省下那半枚八品丹药。
随后,我剑起了地上的玄荒之器“羽”,我站在有虞殿前,站着那呆滞绝望的帝君虞祖面前,猛的举起了手中的骨剑
一如他方才宣告胜利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我举起手中骨剑,那有虞殿前所有傻了的四大家族之人,龙椅上呆滞的帝君虞祖全部恢复了正常,缓过了神来
看着虞古国最强的这些人,看着这象征着最高权利的有虞殿,看着四周的一切,我眼神微凝
这救世主,我还真当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