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波涛汹涌自然是不会被我体现到脸上的,我继续保持着平静。
随后,我马上把内心的好奇说了出来:“陈姐,我之前听说夏古国与汗古国在内的三国发生了冲突,您贵为夏古国的皇室,怎么可以来汗古国这里并且还是汗古国的边境重地”
女人那双丹凤眼突然闪过几道杀意逼人的目光,冷厉的朝我看来
只听她道:“不该你问的事情,最好将嘴巴管牢”
伴随着她那冷厉的目光,还是其阴森无比的力量气息
我佯装身体一颤,畏缩的道:“是。”
对于女人的反应,我心中其实早就有底,也明白她大概率不会跟我说,否则,什么事都跟我这么一个挥之即来的工具人相告,那也太奇怪了。
而这时,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向我的脸庞探来。
她那极长的指甲虽漂亮,却透露着一丝妖异,我下意识的躲了下。
“嗯”
陈姐见此表情不悦。
我短暂的犹豫了下后,只好将脸凑过去。
陈姐那冷硬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那冰冷的触感,令我心中紧绷,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蛊术,往往是杀人于无形又带着致命阴毒的,从陈姐放干那些尸体血肉的手段就可以看的出来。
这会,她用指甲触碰我的脸,我还真怕她给我下蛊术,一般的虫蛊我不怕,可这是万年前,她又掌控着六千道先圣气机,威胁系数可是成倍上升。
“你的年龄不大”陈姐道。
“恩。”
“化的死人妆倒是精妙的很,把脸蛋洗了,给我看看。”
说着,她用指甲戳了戳我的脸,眼中的神色,像是在蹂躏玩物。
“好。”
我马上按照她的吩咐将脸上俞谭派人给我的化的妆给卸了,露出原本的模样。
眼前这女人既是夏古国的皇室,又与金九儿有联系,跟她交恶远不如蛰伏在她身边的好处要大,而既然我已经准备留在她身边了,那么演戏就要演到底,对她一些命令也不能阳奉阴违。
而这下,我也倒是不用刻意遮掩陈年的模样了,我这标标准准的汉人长相,与这陈姐倒是看着就是一路的。
“不错,果然年龄不是很大,长的倒也俊俏,但你这张脸,却是暂时不能用了。”
陈姐却是突然冷笑了起来。
她这话说完,只见两只米粒大小的虫蛊从她的眼角处爬了出来。
虫蛊爬到了她那修长的指甲上,同时,她再度朝我的脸庞上伸出了手,似乎要带着虫蛊,往我的脸上放
“陈姐你要干什么”
我心中顿时赶到不妙,后退了一步
“毁容。”
陈姐笑了起来。
毁容
虫蛊毁容
对于这种手段,倒是不稀奇,可问题是,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毁我的容
是看我长的太帅了
我虽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长相,到了我这种层次,长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可也没人喜欢让自己的样貌毁容这可是与暂时的易容不同
“陈姐,为什么要毁容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我干笑了一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为什么,跟在我身边就必须要毁容,你这长相太白净了,不好。”她道。
我顿时无语了,还真是我长的帅啊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因为样貌太过白净,而需要被人毁容
这下,我直接进退两难了起来,毁容我自是不愿意的,可就因为这小小的事情,而跟女人闹掰,也很不值得
“你不想毁容放心,毁容后是可以复原的,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事了,我自然会让你恢复这白白净净的模样。”陈姐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倒是就松了一口气。
可以复原啊,那就没事了。
我相信这女人不会欺骗我,她也没这个必要。
“那您动手吧。”我将脸伸了过去。
陈姐这会又是声音尖锐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像是催魂的铃铛,清脆中带着诡异。
不多时,那两只虫蛊爬上了我的脸庞,再由我的眼角出处进入我的脸中。
半响,剧烈的疼痛刹那袭来,我差点要痛苦的喊叫了出来
脸上可都是神经啊,那两只虫蛊一左一右似乎在撕咬着我的神经,破坏着我脸上的肌肉,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