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烟散去,在力量的余波下,剩余的那十九个灵位,碎的碎、破的破,整座祖祠的屋檐都给掀飞。
夏皇陈玄脸色苍白的站在前方,露出的手掌止不住的在颤抖
他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
不单是他,废墟中的所有人,沈言陈天运陈朝一干实力通天,权势通天的存在,都傻在了原地
时间好像在始皇陈的雕像爆炸后直接凝固停止
唯有一枚黑白相间的符箓悬浮在尘埃之中,释放着就算人族巅峰也足以心悸的恐怖生死气息
始符天箓的强悍,还在我的预期之上,其所释放的阴阳生死之力甚至隐隐超脱了玄荒之器,凭借这一枚天箓,我甚至可以不用其它任何手段,去对付这天地间任何一位人族巅峰。
当然,始符天箓虽强,消耗也是巨大的,方才仅仅那么一下,就好像将我体内的所有力量抽干了一半
我脸色毫无波动,看向了被沈言抓住的若若。
小若若没被始符天箓的余波所伤,我刻意规避了她,令我有些意外的,她并未如我想象中的那么惊慌害怕,而是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啊啊啊啊啊”
数秒,夏皇陈玄猛的厉声长吼
同一时间,沈言的双眼猛的冒出精光,他厉喝道:“围主帅叛变毁皇家宗祠,所有供奉,镇压反贼”
一道道荒古源气的恐怖压力朝我而来,一根根人族巅峰的显圣柱朝我围来
“皇室宗亲诛杀逆贼”
又是一声暴喝,陈天运声如寒冰,他也一同释放了显圣柱
除了五皇子陈朝没有立刻动手之外,所有的陈氏皇族之人,都满目怒火的死盯着我,手中力量气息涌动
夏皇陈玄一声怒吼后,他逐渐镇定,当然,只是表面的镇定,那满眼的杀机,几乎如同实质
这是他们陈氏皇族的祖祠,我在所有陈氏皇族面前,在所有夏古国大臣高手面前,将他陈氏老祖的人像灵位给摧毁,不亚于踩在他们陈氏皇族,踩在他们夏古国的脸上蹂躏
但
这一切皆是他们咎由自取
夏皇陈玄突然咧开了嘴,发出一声声阴恻恻的冷笑,那双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瞳孔,死死的看着我,发出声音道:“我大夏数百年未曾遭受过如此屈辱,你真以为能在我大夏为所欲为”
说完,陈玄收起了诰天昭雪,也收起了骨剑羽。
只单单的拿出了那两把古琴
诰天昭雪与骨剑,被其收服的时间不长,显然一时间他陈玄还无法控制这么多的玄荒之器,与其分散注意力,不如专心于他们夏古国本身的玄荒之器。
“杀”
陈玄最后一字落下
随即,两把古琴的双双弹奏而起
他陈玄好像多出了两只手,彩凤鸣岐、大道遗音,这两张绝世古琴尽数展现光华
有靡靡之音,有激昂之音,无数勾人魂魄,动人心神的乐声在我的耳畔中炸响
这两股音乐交响,让我的心神恍惚,让我的体力下降。
不愧是最强的玄荒之器,这两把古琴在陈玄这位人族巅峰的运用下,几乎施展出了玄荒之器最顶峰的力量。
但还好,陈玄应该是没有动用全力,也没有运用玄荒秘法,我凭借着神魂,还是可以抵抗的。
紧接着,我没有犹豫,将始符天箓重新引到我的身边,直接向后方退去
尽管这始符天箓强悍异常,但毕竟夏古国这边,敌众我寡,高手太多了,撤退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陈玄手中的玄荒之器也太多了。
“休想走”
沈言厉喝,他周身引动荒古源气朝我而来,但在在眨眼的功夫之间,我就已经退走到了极远的距离之外。
我将始符天箓的力量运至最大,生死气息转换,不断为我开辟出后退的路,在这股玄妙的阴阳生死之力下,我的速度几乎等同于了移形换影,纵使他们力量再多、再强,也没办法阻止我离开
打、我确实还打不过他们。
但跑、谁也拦不住我
除非来一位半仙
“诸位记住了,我陈年既能帮你大夏顶起一片苍穹,也能覆了你大夏的天等好了”
说完,我不要命的催动始符天箓,阴阳生死变幻,体内的八卦石台开始疯狂的转动,我的紫周身上好像覆盖了一层黑白相间的力量气息。
这些力量气息让我瞬间退走夏古国皇宫
“追倾国之力,追此妖子”
夏皇陈玄的暴喝在皇宫中通天响起。
此刻的我,却已经离开皇宫很远的距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