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又想到了之前吴蔓竹让我留下陈媚性命的事,此刻我不由琢磨着,该不会吴蔓竹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她才让我留了陈媚一条性命吧
“我明白了。”
我对陈诩点头道,声音倒是温和了下来。
今晚也算是解决了在我心头的一件大事。
陈诩却是正色的看着我,郑重的朝我跪了下来,他道:“玄蝎始皇陈如今实力已经不同往日那么强了,还望你帮我杀他们这些篡权夺位者”
我脸色神情没有波动,出声道:“起来吧,联手灭了他夏皇,本就是我们之前的约定。”
说完,我就朝上方而去。
弄明白了大致的事情经过后,我就可以安心的准备接下来的计划了。
手中,古戏给我的镜子依旧释放着妖异的光彩,我微微一笑,这始皇陈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位凌驾于神仙之上的存在帮我确定他的位置。
而我身后,陈诩快步走来,他一直跟着我,将我送到了大殿门口,紧接着将我喊住,问道:“玄蝎,有件事困扰我许久,你能否为我解惑”
我眉头一动,回眸道:“何事”
“你也姓陈,你跟我陈氏皇族有关系吗”
陈诩直勾勾的看着我,锐利的双眼眨也不眨。
“没关系。”
我毫不犹豫的回他。
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发现任何我与陈氏皇族有关消息。
至于当日在陈氏皇族祖祠中赐名成金一事,想来也并不是我夺走了始皇陈的气运,而是体内人教大能的血脉使然。
相较于这陈氏皇族,我更怀疑那出现在众人口中多次的人主,可能与我关系更大些。
“您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突的,陈诩支吾再出声。
他这句话,让我猛的看向了他,眼中精光连连
他是如何猜到的
不过在片刻后,我还没回话,陈诩便干笑了一声道:“玄蝎,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吩咐。”
说着,陈诩就又转头回到寝宫。
我注视着陈诩背影良久,最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回住处而去。
在陈诩的地下室,我待的时间也并不久,所以眼下还是夜半三更。
守在门口的陈媚看见我从外头回来,她双眼一愣。
得知陈媚才是真正的陈氏皇族后代,我看她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陈媚连忙出声道:“主人,你怎么出来了”
“你回去吧,也别喊我主人了,你的主子是那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不是我。”
我平静的对陈媚道。
真要说起来,吴蔓竹才是她的主人。
而此刻,陈媚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要说。
我发现不对劲,双眼一眯。
接着,陈媚出声:“我梦见她了”
“谁”
我猛的抓住了陈媚的手腕,微微用力。
她的手腕软若无骨,细腻的很,我的力气可不小,片刻就将陈媚的手腕捏出乌青黑印,但陈媚没有吭声,只是皱了皱眉头。
她回我道:“那位美得不像话的女子,救我一命的主子”
吴蔓竹
我渐渐来了精神,吴蔓竹托梦这能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吗不绝对不是
之前我就琢磨着,到了这个时候,吴蔓竹还没有音讯,八成是出问题了,而她要是出问题,指不定会反馈到陈媚等人的身上,毕竟吴蔓竹应该是用过手段控制了他们。
“做的什么梦”
我连声问。
“我梦到她变成了一朵花,变成了一朵妖艳无比的红色之花,这朵花浮在长长的黄色河流中,随着河水漂流不曾停下。”
陈媚干咽了下,回我。
“然后呢”
我目光有精光乍现
“然后在岸边,盘坐着一个人,但这个人被光团所笼罩,我没办法看清楚他的样貌。”
陈媚继续道。
花、河、人
这是三个关键,让我立刻明白,花是彼岸花河是忘川河至于这人八成是水渡鬼门后面,远古阴间中的阴主鸿君
吴蔓竹又化作了一朵花,徜徉在忘川河中,她是解脱了吗是找寻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彻底化解了她那永生的命数了
就在我寻思之时,陈媚继续道:“在梦中,我还听见一道声音,她让我去找她”
“让你去找她”
闻言,我顿时一怔,有些错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