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热了。
钟瑾仪紧紧地抓着秦源的手,却也只是抓着他的手,并不能阻止他到处游走,肆无忌惮地突破一层又一层的“防护”。
官服的kou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被解开了,里头的那件也已经失守,然而小混蛋却还不肯罢休,肆虐了上头,便又转移阵地到
秦源表示这个时候,手并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可能是被自己家的兄弟给接管了。
对于钟瑾仪来说,在书房里做这种事,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行为,犹如白日宣那啥,极是羞耻。
“你松手”她冷声警告道。
“不松手,要么你打我。”秦源一脸无赖相,更是变本加厉。
钟瑾仪便打了他手背一下,“本使命令你松手,否则啊”
秦源微微一笑,“态度更不好了,今天你非道歉不可。”
钟瑾仪彻底无奈,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商量着说道,“这是书房,去睡榻吧。”
她觉得,那里总归是个正经地方
可是秦源不要她觉得,他要他觉得。
他觉得书房就是正经地方,很适合他这种正经人。
“要的就是书房。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放肆”
“哦,那我再放肆一些这样可以吗”
“小混蛋”
“才看出来啊,现在是不是晚了”
“休了你唔你会后悔的”
卯时,天微微发亮,但月亮还挂在西边。
钟瑾仪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重新换了一身整洁的官服。
昨晚的官服,“意外”地被撕破了。
钟瑾仪脸色红润,面若桃花,看上去气色极好另外心情也不错。
秦源和衣缩在书房里的一个长木榻之上,因为昨晚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书房,根本没去钟瑾仪的闺房睡。
钟瑾仪返回书房,拍了下还躺着的秦源,说道,“起来了,不是说尽早与我一同入宫么”
她这么一拍,秦源便本能地往角落里一缩,像是受惊的兔子。
用衣服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可以不去吗我感觉身体很重,有点走不动。我想我是着凉了”
钟瑾仪不由嘴角微微一扬,眼角掠过一丝秦源看不到的妩媚。
却很不讲情面地说道,“快起来。堂堂大宗师,着什么凉你不去吃早膳,回头我哥该去厢房找你了。”
秦源无奈,只好咬牙坐了起来,然后下地穿鞋,穿鞋的时候发现腿还有点抖。
嗯,实际上这一晚上,他就只睡了这一刻钟。
昨晚他确实好好地“报仇”了,报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就是结果跟他想的不太一样,钟瑾仪并没有道歉,更没有求饶,倒是他自己,最后很诚恳地跟她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所以总结起来,在这件事上,钟瑾仪算是保住了指挥使的尊严
通过昨晚,秦源也终于知道,兄弟的能力越大,身体掏空的速度就越快,而且那种“损失”,不是正气和仙气能补充的,人家完全是属于另外一个系统
扶着钟瑾仪的肩,秦源一脚深一脚浅步地来到盥洗房,草草的刷了牙洗了脸,又搂着钟瑾仪的胳膊,出了来。
像极了温顺的小绵羊,与昨晚一开始时,那个虎躯一震、霸气侧漏、大言不惭、生龙活虎的“浪里白条”,判若两人。
见秦源这副样子,钟瑾仪又淡淡问道,“今晚还来么”
秦源连忙说道,“今晚有事,今晚有事,改日吧,啊不对,改天,改天再来。”
吃早膳的时候,钟瑾元发现今天的仪妹气色格外的好,而且往常那种清冷之气也消减很多。
再看秦源贤弟,好像也跟往日有些区别,往日里他在仪妹面前可是不卑不亢的,今天好生温顺。
钟瑾元心生奇怪,开始默默地琢磨起来。
“大哥,听说今日你们要入宫”钟瑾仪问道。
钟瑾元登时吃了一惊,不得了,仪妹用膳向来不语,便是平常话也少的可怜,今天竟然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了
有点受宠若惊
忙道,“对啊,为了妖人的事,贤弟跟你说了吧回头你们内廷卫,要帮忙配合。”
“好。”
钟瑾仪点了点头,然后见秦源在夹一个溏心蛋,那碗离他有些远,便随手往他那推了一下。
钟瑾元瞳孔猛地一缩
啊这,我看到了什么
仪妹竟还有如此暖心的一面
有情况,有大情况啊,爹你快点来
吃完饭,秦源便和钟瑾仪一起回宫。
回到乾西宫,赶紧回屋睡个回笼觉
一直睡到正午时分,这才醒来,感觉整个人终于缓过来了。
一缓过来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特么的,改日再战,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就在这时,传音石蜂鸣。
是景王。
“秦先生,可否来万安宫一叙”
秦源想起这厮勾结妖人的事儿,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厌恶,不过想想今晚妖人入宫搞事,他现在叫自己过去,弄不好跟此事有关。
于是便答应了一声,即刻赶往景王所在的万安宫。
万安宫里,景王还是老样子,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看到秦源又是赤着脚,有些疯癫地跑过来。
“哈哈,秦先生到得可真快,我刚吩咐下人去备些酒菜呢怎么样,还未用过午膳吧”
“倒是还没有,”秦源笑了笑,“殿下这么急找我,所为何事”
“来来来,先坐。”景王拉着秦源到一处软榻坐下,然后屏退左右,压低声音说道,“确有一事,一方面是想让先生知道,若不然怕先生会说本王待你不诚,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先生参谋参谋,此事后续当如何布局。”
秦源皱了皱眉,问道,“殿下请讲。”
“今晚亥时,会有两个妖人入宫,意图趁皇太后大寿盛典作乱”
景王说完这句,便顿了顿了,微笑地看着秦源。
秦源自是表现得很惊讶,眼睛微微一睁,说道,“殿下,你是如何得知的现如今,连妖人都能混入宫中了”
景王不屑地一笑,“如今这宫里头,早就千疮百孔了,什么想混进来还难么不瞒先生,本王在誉王那头埋了眼线,这才得知的”
秦源略一沉吟,问,“这么说,这些妖人是誉王引进来的”
景王笑道,“不是那丧家之犬,还会有谁会去勾结妖人,做这种殊死一搏难不成还是本王不成哈哈哈”
秦源心道,难道那两个妖人说的“疯子”,是指誉王而不是景王
要说誉王,如今他大势已去,不惜勾结妖人做最后一搏,说他是“疯子”倒也不为过。
可是景王如果不是始作俑者,他能知道这么详细的消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