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的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因为看到苏飒的脸色不对,而姑姑则是像极了一只被偷了全部库存胡萝卜的兔子。
眼睛都红肿了。
“怎么了”江肆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因为姑父此时不在身边,所以苏飒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倒霉蛋江肆的身上。
光是怒斥还不解恨,苏飒索性上手,在江肆的胳膊上狠狠扭了几下。
还命令:“你要是敢用那什么破真气暗中保护自己,我们就离婚”
江肆闻言,果然不敢动用任何的护体真气,只能咬牙硬挨着。
呲牙咧嘴,却不敢呼痛。
直到苏飒出够气了,这才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夫人,我到底错在哪里啊我不明白啊”
“姑父出轨了我对你们男人实在是太失望了”苏飒铁青着脸。
“可是姑父出轨了,为什么要惩罚我我是无辜的啊。”江肆小声嘀咕。
“你是不是男人这都是你们男人造的孽怎么拿你出气你很委屈么”苏飒瞪眼。
“不委屈不委屈我是夫人的御用打气筒,专用受气包,哪怕夫人对我风雨交加、雷霆火焰,也不能动摇我对夫人的一颗红心”
“别在那里耍贫嘴了,赶紧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苏飒与江肆正在说着,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头发如鸡窝,胡子拉碴的姑父李牧羊,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他一看到姑姑,就像是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家长一样,过去“扑通”一声,半跪在姑姑的身边,抱着姑姑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老婆,我被人欺负了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心里面委屈啊,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啊,呜呜呜呜”
姑父这一哭一闹,把屋内的其余三人都给哭懵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在外面出轨了的风流渣男么
怎么好像一副自己被人强迫了的样子
你还有脸委屈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姑姑扭过脸,不想搭理姑父。
姑父急得抓耳挠腮:“凤荣凤荣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不要脸的事情啊呜呜呜”
姑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你去和那个小妖精鬼混去啊找我做什么我年老色衰的配不上你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姑姑不肯松口。
“我觉得姑父似乎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江肆看得于心不忍。
“江肆你是要和这个老渣男同流合污、互相包庇么”苏飒火了。
“是啊,江肆你这个小白眼狼姑姑白疼你了阿飒我们走姑姑和你一起离家出走我们娘俩过不搭理这些臭男人了你说得对,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别看这小子现在对你言听计从的,那是你年轻漂亮,等你人老珠黄了的时候,肯定也出去鬼混了”
“姑姑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觉得这个江家的门风就不对男人的男德普遍都有很大的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真的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晴朗以后也被江家的男人都给带坏了,再给培养成渣男要怎么办所以我们也得把小包子给带走,不能留在这里由着这些衣冠禽兽们祸害”
姑姑点头:“好以后不让晴朗姓江了,就和你一个姓,叫苏晴朗,我也改名叫苏凤荣”
江肆一听,鼻子都气歪了。
心想姑姑,你还是我的亲姑姑么
你是充话费送的吧
凭什么你自己婚姻不幸福,就要挑唆我们家两口子感情不和睦么
并且最可气的是,这事与江家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姑父是江家的男人么
不是啊
姑父是江家的女婿啊
他姓李,是李家的男人
凭什么李家男人做的孽,要让江家男人来背锅
没天理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江肆讲理的时候。
为今之计,先得自保,先得守护自己爱的小家啊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只能牺牲姑父、大义灭亲了。
想到这里,江肆横眉立目,怒斥姑父:“李牧羊你这个男人的叛徒,丈夫的败类,江家的耻辱我们江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的存在你给我走给我消失”
江肆说着,伸手把地上还在哭天抹泪的姑父拦腰抱起,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姑姑,你放心我们江家目前刚刚收购了一家位于北美州的火箭发射中心,最近要接连发射好几颗通讯卫星,我会把这个渣男和卫星一起送上天,让他以后天天只能围着姑姑转,但却一点都让姑姑您看不见免得您烦”
“小肆,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无辜的”姑父哀求。
“你无辜你有我无辜你出轨在外面风流快活,结果搞得我都要失婚了,你缺德不缺德啊今天不把你送上太空,难解我心头之恨对了,我还可以参股火星计划,让你去火星算了”江肆愤愤不平地说。
“放下放下你姑父他恐高啊你这孩子心真狠你姑父都多大岁数了,还要被你这么折腾你忘了在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关禁闭的时候,都是你姑父偷偷摸摸给你送饭的真是喂不熟的小狼崽子”姑姑有些心疼地过来,用手捶打江肆的后背。
逼着江肆把姑父给放了下来。
姑父落地后,搂着姑姑就是来了一个抱头痛哭。
“凤荣啊,我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要被这个不孝之侄给棒打鸳鸯了啊我的心好苦啊”
这次不只是江肆不高兴了,就是连苏飒都听不下去了。
她一瞪姑姑:“姑姑,就你心疼你老公啊我还心疼我老公呢刚才不是你说脏了的男人你不要了么现在怎么又这样你的烂事我可不管了江肆,我们走我最看不惯这种首鼠两端的女人了”
江肆跟屁虫一样:“对我们走不能让这些庸人打扰我们小夫妻的幸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