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孩子们现在也太小了,就在军营中打滚,就怕伤了筋骨。
顾云娇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还有,茹茹是个女孩子,成天跟那些汉子们混在一起,这将来”不知道茹茹会养成什么性格啊
江宥之笑道:“我觉得挺好的,就让他们去。”
“你也不用担心茹茹将来嫁人的事,爹和我,只要有一人在朝中,茹茹将来就不愁嫁。”
顾云娇没再说什么,她也不是反对,就是有点担心。
第二天顾云娇就给几个孩子收拾好东西,连同夫子一起,打包送到军营去了。
顾云娇突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
孩子们走了,她好像成了个空巢老人。
想想自己才二十多岁,决不能就这么在这深宅大院里困一辈子。
送走了孩子们,江宥之晚上搂着媳妇,终于不用担心再从哪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了。
他惬意无比,搂着顾云娇,轻声道:“我将值夜的丫鬟都打发走了,院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你一会儿只管叫得大声些。”
顾云娇狠狠的捶了他一下,“不准想那些,我要跟你说正事。”
江宥之搂着她,一只手不老实的上上下下摸索,“你说。”
“我想从明儿起,还去仁心堂看病。”
这几年,为了这三个孩子,她很少去仁心堂,除非有坐堂大夫和她爹看不了的疑难杂症她才会去一趟。
她是个大夫,而且她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夫,治病救人已经刻进了顾家的血脉里。
她余生的目标,除了将自己记下的,那个世界的医书默写出来,就剩下治病这件事了。
如今医书已经默写了三本,她也打算找个地方刻印了。
江宥之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好,你就去做的想做的事。”
顾云娇搂着他的脖子,“我抛头露面,你就不怕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江宥之呵呵一声,“我看谁敢。”
“哪个敢说,我便带人上门撕他的嘴。”
顾云娇嘻嘻的笑了,江宥之一个翻身压上来,“那我每天忙完了,就接你一起回家。”
顾云娇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宥之的手往衣裳里伸进去,屋子里很快响起一片暧昧的声音。
顾云娇才去了仁心堂两天,湘城就传遍了。
顾神医又开始坐诊了。
仁心堂里摆了两张条桌,有了两个坐堂大夫。
顾云娇这边相当于是专家门诊,诊费收得贵,二两银子诊脉一次。
店里请的坐堂大夫,是二钱银子一次。
十倍的差价,还是每天都有人排队。
这天,顾云娇正在给个老太太诊脉,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姑娘从外头进来,也不管顾云娇是不是在看病,张口就道:“顾大夫,我家夫人请你出诊。”
顾云娇头也不抬,“不出诊,要看病的先预约。”
丫鬟愣了下,“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么”
顾云娇懒得搭理她,旁边给顾云娇记录脉案的杨莹道:“管你家夫人是谁,要看病就排队预约,上这儿来看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