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身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雷厉执着雷电闪耀的弯刃蹿出去时,一只信使异形灵活地闪过激光武器的射线攻击,却已经扑到了一个强壮的鳄人身上。
尾刃跟打桩机似的,信使异形瞬间不知道在那个强壮的鳄人后背刺了多少下。
护甲或者说装甲,又抑或说贴身简洁的太空服,无论怎么称呼,那黑色的护衣还是挡住了信使尾刃的攻击。
挡得住尾尖,却防不住力量。
别看信使的体型、个头不大,但它们同样具备狂暴的力量。
那个鳄人只觉一道道犀利的力道侵入了自己的体内,内脏器官受创及骨头断裂的它,张开就喷出了一口血泉。
“嘶”
尖锐的嘶鸣声撕裂了痛苦的鳄人耳膜,那张开在面前的信使细吻中交错的锐齿,还有粘连的涎水,都让它恐惧到了极点。
内巢牙并没有弹出,在短促的嘶鸣声中,信使的尾骨一摆,重重地击在了鳄人的后脑上,后者应声而倒。
踩着鳄人的胸膛弹了起来,信使异形在空中看似不可能的拧了探腰,那原本击向它胸膛的激光射线擦着它的肋下飞了过去。
一抹细长而规则的焦灼创伤出现在了它的肋下,然而那只信使就跟一个没有痛觉的机械人一样,连续在地面不同的事物上弹起,最终从沉寂的穿梭机上跃起,狠狠地撞在了一个鳄人的身上。
两只信使异形,转眼间就撂倒了两个鳄人。
从战舰上全副武装走了下来的云海,看到这一幕后,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好,像雷厉或者爱丽丝这样的变态,这片星系估计不会太多。
至少相比大多数普通人,哪怕是信使异形,一样可以凭借着灵活凶悍轻易地击到他们。
当然,估计也仅仅只局限于普通人而已,如果这艘战舰内存在着一个像雷厉或者爱丽丝这样的强悍鳄人,云海估计想要轻易地拿下这艘战舰,绝对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身躯带动着一抹电光,那弯刃在雷厉手中就跟跳动的闪电精灵似的,每一次舞动,总有一个鳄人或闷哼或惨叫倒了下去。
鬼魅似的身躯在偌大的飞行平台上不停地闪动,直如浮光掠影一般,就连具备异形感觉的云海,也根本捕捉不到雷厉的身形。
“先把主控室控制起来,不要让鳄人引爆了战舰”
眼见云月发出一声激动的呐喊声,迎着一道道激光射线就冲了上去,云海连忙向她发出了精神交流。
与此同时,急冲向前的他侧身避开了一道击向自己的激光射线,借着拧腰的力量,左脚重重地踹在旁边的穿梭机机身上。
“砰”地一声,偌大的穿梭机一阵震颤。
借着反作用力,云海腾空而起,紧握起来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了那个鳄人的脸上。
拳眼一阵发麻,云海甚至觉得自己的腕部都有些麻生生的。
而那个身形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强壮鳄人,面容扭曲脸颊上响起一道骨折声,口鼻中鲜血狂喷栽倒了下去。
根本没有再给他挣扎的机会,紧步跟上的云海一脚踢在它的脑门上,在鳄人翻着眼睛彻底昏迷前,云海已经跟离弦的怒箭一般飞远了。
不过十几个人,以雷厉为首,在从多鳄人彪悍反击的战舰内部,宛如一柄锋锐的尖刀一般狂飙突进着。
当然,在战舰内突进的不只是雷厉和云海等人组成的突击小队。
还有初代异形皇后率领的异形小分队。
战舰内部复杂的环境,这个原本应该是鳄人主战场的战舰内部,变在了异形的狩猎天堂。
从复杂的管道中,从寂静的墙角。
自不被人注意的天顶,自栅格管道地下。
无处在不在的异形,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彻底打乱了鳄人的阵脚。
黑豹异形完全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幽灵,优秀的宿主基因结合异形本身的特质,力量、速度及敏捷性都极端平衡的它,几乎没有一个鳄人能挡得住它凌厉地一击。
还有箭猪雄蜂异形,哪怕很少施放堪比重狙子弹的尖刺,光是凭着狂暴的冲撞,以及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即便是远比人类强壮得多的鳄人,也根本无法阻挡它的脚步。
相比之下,五只电浆异形稍逊一些。
它们的宿主赋予了电浆异形其它异形没有的特殊能力,但也仅仅只限于此而已。
它们的速度、力量还是源于自己本身。
再加上因为体内多了一个可以分泌电浆能量的特殊器官,稍显臃肿、笨拙的它们,狩猎速度甚至还没有信使效率高。
二十只凶鼠信使异形,完全就是一组彪悍的暗夜杀手。
在它们攻击的战舰通道中,不停地有惊呼惨叫接连响起。
一个接一个的鳄人,不是倒在了它们魅影似的无声偷袭下,便是被数只凶鼠异形一拥而上,直接翻在地。
惊惶和恐惧很快就如瘟疫似的蔓延开来,在发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异兽文明时,再联想到战舰外庞大的异兽异形,大多数鳄人战士都快崩溃了。
直到莫名其妙地,一个接一个鳄人在没有面对任何攻击的状况下,突然受创倒地后,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异常的鳄人战士,齐齐就是一声变了调的惊呼,随即一轰而散。
没人知道隐形异形的存在,正如没人知道那数量不明可以组合任何一切形态的隐形异形是怎么攻击的一样。
战局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形势,这些在人类战士面前异常强横的鳄人战士,无论他们对付的雷厉、云海等人,又或者是应对异形,敌人的异常强大,让鳄人的肉躯优势完全荡然无存。
当然,进攻的还有其它东西。
在雷厉等人,或者异形进攻过的地方,一只只一群群甚至是一片片的蜘蛛抱脸虫,兴奋的它们根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鳄人。
无论它是昏迷还是挣扎着的,无论它是重创将死或者轻伤在身。
好不容易等到了宿主的蜘蛛抱脸虫哪里还会挑挑捡捡,直接就是弹跳上去,那纤细而有力的肢脚撬开鳄人的嘴唇,随即就一头钻了进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