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东。
手术进行得有条不紊。
时间已经过了8小时了,离结束大约还要两个小时。
江杰虽然年轻,但还没有经过外科医生那种日常月累的磨砺,体力虽然不错,但和正儿八经的主力外科医生比,还是有差距。
谭主任虽然是前列腺炎,有尿频和淋漓不尽的症状,但体力,0个小时,对他来说不是大问题。
袁主任也是50岁的人了,也还精力旺盛。
陈鹊不行,他已经躲进隔壁的值班室休息去了。
江杰很想伸伸腰了。
他也伸了几次。
“江杰,你不行啊,年纪轻轻体力怎么啦不会是做那事过度了吧”何巧在一边讪笑。这种笑,有点坏。她对年轻人的想象空间比较大,万事皆有可能。
江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还比较单纯。和大学的同学相比,他要晚成熟5、6年。也许,他们班男生,只有他还纯洁得含苞待放。
“外科医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这站功,就要磨炼很多年。江杰,你这体力,还比不上一个60岁的老教授。”说话的是在一边观战的夏主任。
事实上,在一线的外科医生,站10小时,是常事,那些50多,60多的教授,主任,就经常要站这么久,他们所做的手术,都不是简单的,都是超级难的大手术,站7、0个小时以上,那属于常态。
这不是年轻体力好就行了。
按理,在站的,没有谁比江杰的体力更好了。但是,手术人员中,第一个熬不住的竟然就是他。
“你不能总站着一个姿势,你的两只脚也不能总保持不动,你得养成一种好习惯,在手术台上你得保持所谓的运动状态,左右脚轮流活动活动。其次,手术前,你得吃点糖类的食物,尽量少吃油腻的东西。”谭主任开始传授经验了。
“实在是累了,你就休息15分钟。”袁主任建议。
“不了,坚持。”江杰很倔,你们年纪大几十岁,我还熬不过你们
“我帮你捶捶背,按摩一下。”梅梅提议。
“喔要的要的,我们都享受享受”夏主任第一个赞成。
“想得美我只帮江杰一个人做。”梅梅很大方。
在手术室的护士,即使是容貌很普通的护士,你也淑女不起来,同流合污是最好的办法,要不,你会很尴尬。
梅梅很大方,在江杰背后锤了起来,又在肩部用力捏拿。
江杰倒不是心怀鬼胎,他确实需要帮忙,按摩一下了。
连续做个新手来说,确实是一种考验。
梅梅到底是学过医的人,捏拿得很有效果,江杰感觉松了很多。
不过,两只腿很累,都快麻木了。
梅梅说:“我再帮你按摩一下大腿。”
这一次,引来了众人的惊呼,“哇塞江杰,我们都羡慕嫉妒恨了哇”
江杰有些脸红,但没有拒绝,他的腿确实是麻了。
梅梅大大方方,开始了按摩江杰的腿。
“噢”吓了一跳。
第一次有女人触摸他的腿部,并且位置还比较高,他想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现在他明白了,他的同学,他的室友,为什么会结队去洗脚了。
过去,江杰最不理解为什么要别人洗脚,说人家太小资了,太无聊了,太庸俗了。
现在懂了。
还好,梅梅很有分寸,按摩得差不多了就主动停了下来。
江杰顿时就感觉舒泰了,手术再次启动,中间间隔了12分钟。
手术的速度又起来了。
陈鹊进来了。
“怎么样”他休息了1个小时,终于恢复了体力。
“快结束了。”谭主任回答。
“还顺利啊。”陈鹊一脸的高兴。
这是一项成果。
填补广益医院的一项空白。
说实在的,这种病人,过去,肯定是转江口市。今天特殊,大雨,交通都瘫痪了,转不成了。加上医生判断有误,没想到有这样复杂。
这种手术,属于4类手术中难度偏大的。当然,与心脏手术,肝脏移植手术等大型手术比有差距,但是,在广益医院,这台手术确实是填补了本院在创伤外科上的空白,今年向市里、省厅汇报的时候,有东西可写了。
陈鹊分管业务,他当然是首功。有面子,今后上位,这也是阶梯。
陈鹊心情很好。
他用热情的眼神看了看江杰,嗯,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娃。
想到这,突然心里有点痛,哎哟,上次和他争吵时,自己把话说绝了哇
他记起来了,自己说了,只要是我陈鹊在广益医院,你江杰就别想进来。
江杰怎么说的啊
嗯,他说,我们会用高规格的仪式欢迎他加盟。
现在想起来才理解了,他原来不是吹牛,是有真本事。
江杰的真本事,陈鹊感觉有点虚,超过梁山元,这不是猜测了,而是真的。
这是大本领。
梁山元在省里,是第一权威。连梁山元都被他比下去了,江杰不就是本省最厉害的人物吗
越想,陈鹊心里越是虚得很。
江杰会同意留下来吗
想到这里,对,赶紧行动,现在就把他招进来,还让他进编制。
想到这个编制就头痛。文網
现在想进编制,即使是硕士研究生都很难了,仅有的几十个编制名额,都是留给博士生的。
江杰进编制内,想不出好办法。而合同制,江杰只怕是留不住,今后,更好的医院知道了,用更高的待遇挖他,他不会拍拍屁股走人
嗯,得用高薪。
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又一想,不对啊,现在是赖青文做院长我再怎么努力,还不是帮别人做嫁衣吗
不急,再过一两年,让赖青文走人,我上位了,我一定有办法把江杰留下来。
陈鹊用温柔的眼睛看着江杰。
“江杰,这次,你立了大功。我要好好给你记上一笔。”夸奖的话要多讲,这是最低成本,也是最好的投入,性价比最高。
没等江杰回答,他接着又说:“你是一个人才,我是最爱人才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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