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那么重要的出场机会,让我邹永明一举成名,很可能几个月后就要去英格兰接受颁奖,他现在要求我留几个指头给他,为什么不
学习的机会啊
能做6级血管的人,全国不超过20个人
“好的,江杰,我留两根最烂的指头给你”
其实,邹永明本身也啃不动这两根指头,已经稀烂的,只有绝对高手才有可能做断指再植。
江杰咽了一下口水。
好肥的肉啊
他就是看中了这两根最烂的,这两根几乎废掉了的手指头,才是他想要的,其他的,不感兴趣。
“这两根手指头你还能接上去”
断指再植另外一个医生问江杰,他的职称比邹永明高很多,他是主任医师了,见识,他肯定比邹永明多。
他的经验,这两根手指是废了,接不上了。他也没有见过谁接上过,也许江口大学附属一医院的邹辉能接,但在他印象中是没有见过这种指头还能接的。
江杰点头,“能的。”
众人还能说什么
第一次知道江杰竟然还是显微外科断指再植的绝顶高手,都只能是内心惊骇不已,这怎么可能啊
还是陈鹊反应过来最早,他得提醒江杰,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两根手指的问题,也不是请你回来接手指的,而是请你回来处理关键问题,创伤的骨盆与腹部的重构。
江杰笑了笑,“我已经观察完了,方案也出来了。我还需要一台显微镜,盆腔,我准备做几处的血管旁路建立,最大限度保留他的功能。”
陈鹊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谭新发是。
他有些不可思议,“骨盆损伤这么严重,还有彻底重构的希望吗”
凭他的认知,这个病人能够勉强站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而江杰的目的是让病人不但站起来,还能做一般的家务。这种差异不是一般的大,要完成这种手术,全国也没有几个人。
在谭新发等人的观念里,江杰厉害,但不可能是全国最厉害的医生,他最多就是比梁山元高一点点不对。想到这里,他觉得不对劲,梁山元是创伤外科的大佬级人物,既然比梁山元还厉害,江杰这不是明摆着,他属于顶尖级人物了
对呀,过去没这么想,也是因为没敢这样想,谁敢想,江杰会是全国最有水平的医生之一呢jujiáy
不这样想才是对的。
谁都知道,医生这个行业,是需要时间磨炼的,外科医生从打结学起,到复杂操作,中间相隔的是汗水和时间,当然,天赋很重要。但天赋只能让你缩短一部分时间,通过无数次的操作训练,这是每一个高手的必经之路。
江杰不存在成为顶级高手的基础,连成为普通医师的基础都不存在。
但现在的事实上,他能,他是高手,还是顶级的。
陈鹊调配了另一个手术室的高级显微镜,这是一台最新型号的神经外科显微镜,被搬进了骨科手术室。
器械师迅速调整好了。
江杰把手指头的事给忘记了,他全身心做骨盆内的手术。
筋膜、肌腱、肌肉、血管、神经能缝合的地方都好好缝合,最后,他开始了血管旁路的建立。
江杰把头埋进去了,他的整个人都沉浸在显微世界里,头发丝大小的血管,在显微镜下却是下水管那样粗,针尖,平常是尖尖的,在显微镜下变成了棒球棍。
他要在头发丝粗的血管上缝6针,间隔要整齐,力度要适中,不能有皱褶,不能有隆起,必须平滑整齐,这绝非容易的事。
江杰沉浸在每一针的成功之中。
他每缝一针,都那么的准确,那么的精妙,比他预期的都好,这种状态,怎么不会给人一种巨大的快乐呢
江杰沉浸在幸福之中。
这是4级血管。这不是最难的,最难的他可以缝合6级血管,全国,只有17个医生可以熟练缝合6级血管。
现在他没有必要缝合更细的,旁路构建,主要集中是缝合3、4级血管。
做一个旁路,大约要缝合20根3、4级血管,需要的是时间。
江杰埋头在显微镜下,一进去就是1个多小时,他一句话都不说。
邹永明他们也在忙碌。他答应了两根指头给江杰,还有3根需要做。
他已经完成了一根。
第二根也进行了一半。
他们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陈鹊对江杰一旦开始做手术就不说话的习惯有些恼火。
他想知道手术进展,想知道手术的难易,特别想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是,江杰一旦开始了,就很少说话了,你问他,多半不会回答的,即使回答,也是爱理不理的。
今天,他是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过去,他没有看过江杰在显微镜下手术,这是第一次,他是那么的仔细,那么聚精会神,陈鹊不敢问。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
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江杰几乎没有挪动身子。
这太不容易了。
就凭这一点,广益医院还有哪个医生有这种功底
门开了。
谢芳进来了。
她穿着参观衣。等了一会。“江杰,晚上会有空吗我今晚有一台手术,我想用新的术式,上次还有几个地方不够熟练,想你帮忙指导一下。”
江杰抬起了头。
“可以,只是,我这里结束会比较晚。我还要做两根断指再植,比较耗时间。”江杰借这个机会调节一下眼睛,他看着前面的墙壁。
“你什么时候又做断指再植了这技术很难啊。”谢芳问。
“才学的。难,才够刺激。”江杰这是和谢芳讲,他忘记了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
才学
开什么玩笑
才学阑尾炎,还勉强可以动手术。才学清创缝合,也还讲得过去,你做断指再植,这也可以才学吗
陈鹊不淡定了,追问:“江杰,你刚才说,断指再植你是才学的没听错吧”
江杰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忙说:“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陈鹊说:“你真的别随便开玩笑,我会被你吓死。”
江杰笑道:“你放心,玩笑归玩笑。我能处理问题就够了。前面的事,我不都处理很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