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色渐晚,洛洵笙站起身来,准备回家。
行秋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些吃的,洛洵笙拿起地上的小吃碗,把里面的杂碎消灭了个干净。
“您回来了。”
“嗯。”
和仪倌小妹打了个招呼,洛洵笙走进了往生堂。
“哈啊”
伸了个懒腰,洛洵笙刚想回自己的房间,就被台前的胡桃叫住了。
“这么晚才回来,你是去哪鬼混去了”
听到胡桃有些责怪的语气,洛洵笙耸了耸肩,说道:“哪里都没去,和行秋在北码头小酌了一杯。”
“你喝酒了”
“没有没有,他喝的,我就吃了碗苏二娘的杂碎。”
胡桃叮嘱过很多次,不让洛洵笙喝酒。
“打算歇了”胡桃又问道。
“睡了大半天,不困。”洛洵笙道,“今晚我站台,你去休息吧”
“堂主我的作息你又不是不知道。”胡桃边翻着账本边说道。
“奇怪,就算把你多报的账单去掉,帐里还是少了二十万的摩拉。”胡桃喃喃道,莫非是自己算错了
“额”洛洵笙很想把钟离卖了,但是想想,自己两人可臭味相投的不带钱包,还是算了吧。
等等,什么臭味相投,钟离可是上流社会的,自己都和他一起并论了,怎么也算个志同道合吧。
虽然做的事情确实有点问题。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胡桃看向洛洵笙。
这家伙的表情,有点微妙
“没什么。”
胡桃继续算账,洛洵笙闲来无事,干脆直接摆了个椅子,躺倒桌子上,然后把腿搭到了上面。
“躺平了”
“我应该自封一个闲来无事真君。”洛洵笙笑了笑。
“切。”胡桃撇了撇嘴。
“今天事情很多吗”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洛洵笙随口问了一句。
“嗯。”胡桃点了点头,“白天一直在寻某个报假账的人,所以忙了点。”胡桃一本正经道。
听出了胡桃的阴阳怪气,洛洵笙也不在乎,侧了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最近凝光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洛洵笙道。
“没有。”胡桃走出柜台,蹲坐在了洛洵笙躺着的桌子上,“怎么,你想凝光姐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想其他女人。”洛洵笙也坐正了身子,“我对堂主一心一意。”
“哼。”胡桃冷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可是和你的所作所为一点边都不沾。”
“我说真的。”洛洵笙突然正色。
“你要那么正经,你经常说的,我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胡桃拖着腮帮。
听到胡桃这么说,洛洵笙的眼神暗了暗。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那样强大的自信,去完全对一个人表明自己的心意,那就不会一直拐弯抹角了。
“我说,堂主大人,你得相信你最亲爱的客卿。”洛洵笙恬不知耻地自夸道。
“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不要脸。”胡桃笑了笑,“那个时候啊,某人连正眼都不敢瞧我。”
洛洵笙被揭了老底,面色变得有些红。
“好了,不说笑了,明天你去一趟总务司,和月海亭交接一下最近的名单。”
“另外就是,如果能遇到刻晴的话,上次审批的那块墓地,你再问问。”胡桃道。
“堂主的命令,在下自当遵从。”洛洵笙有模有样地拱拱手。
“贫。”胡桃白了眼洛洵笙。
“对了,最近在我们璃月港来来回回的那位旅行者,你有没有印象。”洛洵笙道。
“旅行者阻止奥赛尔那个”
“嗯。”
“有些接触。”胡桃若有所思道,“你不在的时候,她来过堂里。”
“觉得她人怎么样”洛洵笙道。
“你打听那位旅行者做什么”胡桃反问道。
“她,不简单哦。”洛洵笙卖了个关子。
“行吧。”胡桃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窗外的夜色。
“接触不多,不过,钟离最近倒是一直在和她接触,问他比问我好。”
“怎么没听他提起。”洛洵笙纳闷了,钟离这家伙,故意的
他之所以有这么疑问,是因为在马斯克礁的时候,那位深渊的所谓“王子殿下”和这位旅行者的本源力量,完全一致。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深渊“王子殿下”的血亲,在璃月港,洛洵笙怎么都放心不下。
而那位旅行者身边的“飞行道具”,也是个需要深究的点。
其他人可以轻易被搪塞过去,但洛洵笙可不会把那个小东西当做一个挂件。
肯定不简单。
也不知道钟离怎么想的,堂堂岩王帝君居然这么安心,把这么两个不稳定因素放在璃月港。
“那位旅行者,有问题吗”
聪慧如胡桃,很轻易地便想到了其中的关联点。
“我向飞云商会的商队打听过了,这位旅行者刚从北边的蒙德过来。”洛洵笙分享着自己掌握的信息,“目前看来,她最少有个招灾的体质。”
“一到蒙德,身为四风守护的特瓦林的问题就暴露在蒙德人眼中,然后引发了那么一系列的事情。”
“一来我们璃月,先不说岩王爷没了,仙人们和七星剑拔弩张的,就说奥赛尔的事情,也是够碰巧的。”
“你去蒙德了”胡桃的关注点却不一样。
“没有,问行秋家的商队打听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忧国忧民的。”胡桃侧目看向洛洵笙。
“我这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洛洵笙习惯性地自夸。
“对对对,你最伟大了,亲爱的洛洵笙同学。”胡桃疯狂点头。
“如果你的恭维在真实那么一点,说不定我就信了。”
意想中拌嘴的话没有继续传到耳朵里,洛洵笙眼神散漫地看着天花板。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这个想法在他去了一趟马斯克礁之后,就愈发强烈了。
“旅行者,和一个来路更加不清楚的飞行精灵”
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希望璃月不要出什么事情。
ps:最近写一段以往的剧情,也帮助带家伙了解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