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第一次了解到笔式注射器是在“逃离塔科夫”里。
颜色各异,种类繁多,外形却出奇的一致,都像是一根中性笔。
使用时把“笔帽”拔下,将“笔尖”往手臂上一扎,拇指摁住“笔杆”尾端的开关几秒,注射就算完成了。
一根提神醒脑,两根永不疲劳,三根长生不老
四根直接请卡拉什尼科夫尊者或斯通纳大仙上身,化为全自动菩萨普度众生,还塔科夫一片净土。
就是持续时间不长,嗨完了还有副作用,只能拿来应急。
或者给跑刀仔用来梭哈,开局就扎针往资源点跑,赚还是亏全看脸。
到地方搜完就自雷出战局,带着一裤裆垃圾或者宝贝卖了,拿着针继续下一局。
只是这种玩法太过毒瘤,再加上塔科夫外挂横行,以至于后面游戏公司专门在战利品和生存机制上砍了好几刀来针对跑刀仔,才堪堪让正常游玩的玩家体验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也能从侧面看出来塔科夫里面的针剂有多么厉害。
当然,现实中并没有游戏里那么多强大的针剂,但笔式注射器是真实存在的。
有大佬找到了这些针剂的原型:鹰酱家的生物制药公司eiiyandpany生产的huaogkikpen型一次性胰岛素注射器。
真品跟游戏里的样子差不多,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粗短的中性笔。只不过使用方式没有那么简单粗暴,而且还需要手动调整一次注射的药物剂量。
但这只是民用产品,如果应用在军事领域
游戏里那种粗暴的使用方式也许不是虚构。
即便需要在使用前调整剂量,笔试注射器的便捷也是普通注射器比不了的。
上次切城战役中,瓦伦丁背包里装的就是针筒注射器,跟普通的产品相比只是更坚固了,针筒内自带药物,可操作依旧繁琐。
几乎不可能在战斗中拿出来使用。
倘若当时瓦伦丁拿的是装着矿石病抑制剂的笔式注射器,也许那几场战斗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感到力不从心了直接拿出一根往脖子上一扎,直接满电。
而在民用领域里,笔试注射器的前景也非常好。
单就“便捷”这一点,就足以带来数不尽的订单。
现在点子有了,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那就是瓦伦丁完全不清楚这玩意的内部构造
地球时的他就一普通大学生,能知道笔式注射器这个名字就很不错了。异世界走的是奇幻路线,加buff全靠魔法,他更不可能创造出来这玩意了。
也许
瓦伦丁瞥了眼角徵羽。
这姑娘的威士忌才喝了一半,冰块小了一圈。她坐在哪儿哼着歌,看起来很享受酒吧里的氛围。
能从她这里套出点东西出来
“一颗源石,不议价。”
瓦伦丁刚想动歪心思,角徵羽的声音就在他心中响起。
少女嘴角带着笑,转过身来看着他。
感受到身旁的目光,瓦伦丁无奈叹气,只当自己没听到。
“我记得你说过。”
跟角徵羽扯皮只会让瓦伦丁更想给她一腹击,还不如和魔女猫猫聊会天。
“提供占卜服务来着”
既然系统不帮忙,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你想占卜什么”
夜烟依旧趴在吧台上。她头顶的魔女帽盖住了大波浪长发,要不是瓦伦丁能看见她的脸,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只猫猫喝醉睡着了。
“我忘了某件东西的构造,你能不能给我占卜出来”
瓦伦丁也趴在吧台上,看向魔女猫猫的眼神中充满希冀,还闪着光。
“”
夜烟闭上眼睛,不看他。
“占卜不是万能的,望周知。”
她很想给这家伙一爪子,撬开他的脑阔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好吧。”
出乎意料的,瓦伦丁的回应很平静。
似乎他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其实在角徵羽狮子大开口的时候,瓦伦丁就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自己只知道个概念,那就把这个概念告诉罗德岛,让工业部那群神人折腾去。
钱不钱的就不谈了,只要能发明出来,在医学领域里得到应用,瓦伦丁就很满足了。
他刚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的,结果如何都无所谓。
今天的红领巾又变红了一点呢
“看你样子,这几天是没少享受。”
将帽子戴好,夜烟伸了个懒腰。
“不如我给你占卜一下今晚会怎样吧。”
听到这话,瓦伦丁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的俩姐姐。
拉斐尔注意到投来的目光,朝他挥了挥手。邢一凰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点头。
从天使脸上的笑容来看,这俩姑娘聊得很开心。
“你的萨科塔女友点的是一杯紫罗兰菲兹,而紫罗兰在某种情况下代表着同性恋情。”
夜烟只是瞥了一眼就认出了拉斐尔面前的酒。
“我不知道她跟邢小姐在那里聊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她一个人来酒吧并点了这杯酒”
她的声音中带了丝笑意。
“一定会有不少女性过去搭讪。”
是嘲讽么
夜烟的声音溜进瓦伦丁耳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钻进他的心里。
男人回过头来,对上魔女的眼。
在那赤金色的眼眸中,瓦伦丁看不到任何失礼的情绪。
她似乎只是觉得这件事挺有乐趣,又觉得可能是个坏信号,就提醒了一句。
“我的翅膀打结了”
瓦伦丁自嘲地笑了笑。
“还没有,她们并未跨出那一步。”
夜烟压了下帽檐,眼中的金光暗淡了几分。
“但从你的表情来看,你似乎并不讨厌。”
“我老婆和我老婆在一起,我能讨厌什么。”
瓦伦丁摊手,表现得非常豁达。
“再说了,拉斐尔绝不可能移情别恋,再漂亮的女人也不会。”
拉斐尔的拉特兰圣人这个身份总是给他一股安心感。
虽然对方从未提起,但瓦伦丁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她而言是某种特殊的存在。
她对邢一凰的感情更像是对自己感情的延伸。
我爱我的爱人,也爱我爱人所爱的人。
“那就结束这个话题吧,要开始占卜了。”
夜烟点点头,指向吧台后的酒柜。
“你来选原料。什么酒都可以,柠檬、薄荷、盐什么的也行。”
“选好之后,交给调酒师,让他调一杯鸡尾酒出来。”
“啊”
瓦伦丁睁大眼睛,一脸疑惑。
“你也可以指定调酒方式,甚至可以细到用什么工具,摇多少下,酒液之间的比例”
“等调完之后,我品尝一口,就能得到占卜结果了。”
听到这儿瓦伦丁才明白这只猫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新式占卜”
他眼角抽搐。
“你不应该用水晶球塔罗牌之类的神秘学物品么”
“再不济恰个法诀念念经也行啊”
“这真是有够离谱”
“你说的那些都是封建糟粕。”
夜烟轻哼一声,话语中满是不屑。
“为什么神秘学就要跟星象塔罗扯上关系没了这些还不行了”
她歪歪脑袋,嘴角咧开。
“占卜岂是如此不便之事”
这一刻,瓦伦丁终于在面前这位意气风发的大美人身上看到了曾经那只萝莉魔女猫的影子。
平日里懒懒散散,但认真起来,又有一种吾即权威不容置疑的傲气。
只是放在那副萝莉的身躯上,这傲气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现在的夜烟,才有大师的感觉。
而且还是混沌阵营里面的,行事风格就突出一个我乐意。
联想到这只猫的源石技艺,还有这不羁的言论,瓦伦丁似乎能猜出来她为什么会被维多利亚通缉了。
“那我选咯。”
因为是第一次占卜,瓦伦丁还有点拘谨。他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愣了好一会才开始选。
没多久,一杯点缀着薄荷叶,颜色极其奇怪的鸡尾酒就调好了。
瓦伦丁看着它就仿佛看到了蓝毒的小蛋糕。
而夜烟没有被鸡尾酒的奇怪颜色影响到丝毫,拿起酒杯就抿了一口。
“怎么样”
过了会,看到夜烟放下酒杯,瓦伦丁赶忙凑过去开口询问。
但夜烟没有回答。她慢慢转过头来,对上瓦伦丁的目光,笑意愈发浓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