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沉着脸,冷冷反问:“是吗”
“既然肚子不饿,那就喝点果汁,温少夫人如果不去我会以为你是因为对我念念不忘,所以不敢去。”
他的话,简直步步紧逼。
如此,林念初知道就算不去也不行了。
转过头,她看向温少卿柔声询问:“可以吗”
“嗯,你要是同意的话,那我就陪你。”
林念初看过去,浅笑嫣然:“那梅小姐选一个地方吧”
“行。”梅嘉琪大方应着。
十分钟后,四人在一家顶级餐厅里坐下。
服务员很快拿了菜单上来,梅嘉琪优先点了菜,基本都是霍司宴喜欢的菜式。
然后,她把菜单递给了温少卿。
“有没有什么想特别想吃的”他凑向林念初轻轻问着。
那副模样在外人看来显得格外甜蜜。
“我都可以。”
最后,温少卿只点了一杯南瓜粥,一杯饮品。
霍司宴不屑的一笑:“网上都说林小姐和自己老公非常恩爱,看来传言有误,温总不会连自己的妻子的喜好都不知道吧”
温少卿刚要说话,林念初先了一步:“霍先生误会了,少卿的确待我极好,我的喜欢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我刚刚说过肚子还比较饱,孕后期孕妇需要严格控食,如果吃太多会非常难受,少卿给我点的东西都是有助于消化和吸收的。”
温少卿欣慰的点着头:“还是念念懂我。”
“你的心思,我自然是知道的。”林念初也温柔的回望过去。
两人的互动,你来我往。
霍司宴心里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痛快,反而更不是滋味。
双手放在餐桌底下,他悄悄握紧。
毕竟是高级餐厅,上菜的速度非常快。
虽然餐桌上几乎都是霍司宴喜欢的东西,但他却没有任何胃口,一点食欲也没。
“司宴,你肚子一直空着,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梅嘉琪主动给他夹了菜。
霍司宴眸色深沉,一言不发。
盯着几许后,他突然拿起筷子一把夹到嘴里,然后赞不绝口:“很好吃。”
“是吗,你喜欢就好,那我再给你夹。”梅嘉琪一脸兴奋,人也显得开心极了。
她一连夹了很多,然后又夹了很多其他的菜。
霍司宴很给面子,全都来者不拒,几乎是一口气吃完了。
随后,他看向梅嘉琪:“都是你在给我夹菜,自己都没吃。”
“我记得你喜欢吃虾,我给你剥。”
梅嘉琪笑着甜蜜的点头:“好。”
霍司宴的剥虾动作很熟练,一口气就已经剥了好几只。
不仅如此,他剥完后还会贴心的蘸上汁,然后放到梅嘉琪的碗里。
梅嘉琪嘴角的笑容从始至终就没有停过,看得出来,她开心极了。
林念初努力忽略眼前的一切,她很想让自己假装看不见,也很想装作一切都是假的。
可即便如此,心口的疼痛还是那么清晰。
“司宴,你剥慢一点,好快,我都有些赶不上了。”梅嘉琪甜蜜的抱怨着。
“没事,你慢慢吃。”
喝了一口水,林念初强迫自己压下心口疯狂翻滚的醋意。
剥虾快
是啊,霍司宴剥虾的确很快。
可是,他的这项技能都是她训练出来的。
她爱吃虾,可却不爱剥壳,霍司宴宠着她、爱着她的时候,总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给她剥虾。
起先,他也是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里懂得剥虾。
总是一只虾刚刚剥完,刚刚蘸了汁放到她嘴里,她就吃完了。
所以那时,她总会朝着他撒娇:“快一点嘛,你剥的速度都快赶不上我吃的速度了。”
“某人得加油,要加快速度哦”
霍司宴也是腹黑的,往往就会把自己的脸颊往她那里一凑,意味明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目的明确。
她不好意思,所以总是偷偷亲一下脸颊就完事。
但即便那样,他也很满足。
然后就会继续心甘情愿的给她剥虾。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不记得多少次后,某人剥虾的技术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可是如今,这项技术已经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见林念初一直望着眼前的那盘虾,温少卿主动开口:“是不是想吃虾”
“嗯,有段时间没吃了,忽然想尝尝。”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盘里最后一只虾正好落在霍司宴的手里。
一时,气氛显得尴尬起来。
“温少夫人如果也喜欢吃的话,温总可以让服务员再上一份。”霍司宴出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可就凭着他这一句话,林念初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不用了,我就是突然起意,既然没有了我吃其他的就好。”
这时,梅嘉琪也开了口:“司宴,知道你维护我,疼我,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这虾我也吃了很多了,念念还一只都没有尝。”
“这最后一只,我们就让她尝尝吧。”
霍司宴看过去:“你确定不吃了”
“嗯,我已经吃的很满足了,不吃了。”
霍司宴点头,然后夹起筷子把最后一只虾放进了林念初的碗里。
可此时此刻,听着那些话,她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吃东西的兴致。
原来现在在他眼里,是梅嘉琪吃够了,她不想要了,她吃剩下的东西,才配给她。
心口瞬间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再也没了任何心思。
“我帮你剥”
温少卿的长臂伸过去,夹走她碗里的虾,然后细心的剥好壳。
最后像霍司宴一样,把蘸了汁的虾递过去。
只不过,他不是把虾放进林念初的碗里,而是直接温柔的送到了她嘴边。
出口的声音,也贴心极了:“尝尝,要是好吃,我们再点一份。”
此情此景,虾已经放到嘴边了,林念初知道就算不想吃也必须得吃了,毕竟他们现在是夫妻。
而且还是外人眼里非常恩爱的夫妻,所以她不能驳了少卿的面子。
林念初张开唇,一口含下那个虾,轻轻的咀嚼着。
不得不说,虾的味道很好,十分鲜美,蘸汁的味道也很好,搭在一起非常好。
可她吃起来却如同嚼蜡,一点心情都没有。
“温总剥的虾好吃吗”
突然,霍司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