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替太子把衣服一件件解下,很快,男人便光着膀子站在蒋诗诗跟前。
从木施上取了一块浴巾,蒋诗诗弯腰站在浴桶旁,替男人搓着精壮的背,“殿下,您似乎瘦了。”
虽然太子身上的肌肉一如既往的强健,可是从蒋诗诗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侧颜越发棱角分明了,下巴与喉结间形成一道性感的弧线。
“嗯,是瘦了点。”裴玄凌坐在浴桶里的板凳上,扫了眼女人脸上及身上,“你似乎也瘦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肉包子只有日渐圆润的时候,还没有突然变瘦的时候。
蒋诗诗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帮男人搓澡。
“怎么,孤不在东宫的这些日子,你没好好用膳么”
“”蒋诗诗哀哀地看了男人一眼,“您都进宗人府了,妾身还能好好用膳么”
“孤进宗人府,跟你用膳有什么关系”
“妾身这不是担心您在宗人府吃不好,睡不好嘛”搓完后背,蒋诗诗帮男人搓着身前,“当然,更担心的还是您的安危”
要是太子在宗人府被暗杀了,那她立马就得跟着殉葬。
听见女人担心他的安危,裴玄凌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左手从水中抬起,在女人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
眼前的女人除了对她那两个哥哥比较在意,除此之外,好像没有谁能影响她的胃口。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也会因为他而吃不好饭。
看来他平日里没白疼她。
蒋诗诗娇嗔地瞪了太子一眼,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水痕。
“这次孤出远门,打算让你陪侍左右。”裴玄凌语气淡淡的,“这几日,你让奴才将你的行囊都准备好。”
很久之前,太子每次要办大事,必带蒋诗诗在身边。
所以,蒋诗诗早就猜到太子这次也会带她出宫。
根据书中剧情,建元帝让太子巡察各地水利,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如今看来,随着建元帝提前病倒,看来各方面的剧情都跟着提前了。
书中说,太子这次从京城出发,去往各地巡察水利,途中遇到了许多的危险,可以说是一次非常凶险的旅途。
因此,蒋诗诗本就琢磨着要跟在太子身边,想要通过剧透帮太子避祸。
现在太子主动开口要她陪侍,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想到太子这次会很危险,蒋诗诗看似随意地问:“既然您这月下旬便要离京了,礼部那边帮您选好动身的日子了吗”
“这次孤出去办事,父皇没让礼部挑选吉日,而是让司天台算的日子,好像还是让你哥算的。”裴玄凌淡淡道:“只不过,孤今日才出宗人府,具体情况还得和司天台的人详细商量。”
“既然是让我哥给算的,不如咱们直接去趟蒋家吧,顺便再让我大哥帮您卜个卦算算吉凶”说到这,蒋诗诗颇有些不好意思,“另外,妾身许久没回蒋家看看了,也想在离京前和家人们一起吃个饭。”
“等过几日吧过几日休沐的时候,孤带你去趟蒋家。”女人的这点要求,还是能够满足她的。
“好”蒋诗诗抿着唇,嘴角微微上扬。
夏天本就热,等到蒋诗诗伺候太子沐浴完,把她给热出了一身的汗。
服侍太子换上墨色寝衣,蒋诗诗让奴才们去另一个耳房备水,她要沐浴。
结果忘记取干净肚兜了,因此,她回到内室,想要找件干净的肚兜。
推门一进去,就发现太子居然在里面。
这位不止光着膀子,还没穿裤子。
确切地说,男人的裤子正卡在膝上,双手放在裤子两旁,似乎正准备穿裤子。
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转头一看
一时间,四目相对,画面在这一瞬间定格了几息。
直到男人沉着嗓音问:“看够了没”
蒋诗诗才反应过来,立马转过了身子,面红耳赤地说:“那那什么我只是想回来拿个衣服,没想到您在这穿衣服”
她还说:“您不是刚沐浴完,妾身才在耳房帮您换好寝衣么您怎的又在这内室换起衣服来了”
听见女人略带抱怨的话,裴玄凌一面穿裤子,一面回:“你是帮孤换了干净的寝衣,可你哪回帮孤换上干净且干燥的底裤了”
明明是她不小心闯入房间,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怪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换衣服。
蒋诗诗:“”好像是这么回事。
每次伺候太子沐浴时,太子都是穿着底裤坐在浴桶里的。
等到太子沐浴完,她直接给男人换上寝衣就完事了,每回都是太子自个换下湿漉漉的底裤。
思及此,蒋诗诗背对着太子,“那您继续换,妾身先去另一侧的耳房了。”
说话时,她侧着脸,帮男人把内室的房门给带上了。
在她关门时,内室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你不是要进来找衣裳么”
“”蒋诗诗把门一带,就双颊滚烫地跑远了。
蒋诗诗惊魂未定的回到另一侧耳房,春杏见她两手空空,便问:“小主,您不是回内室取肚兜了么”
“殿下在内室有事,晚点再去取吧。”蒋诗诗走到浴桶旁,自顾自地更衣,“先沐浴再说。”
春桃往浴桶里撒了些玫瑰花瓣,“小主,您的脸怎的这样红”
面对春桃的问话,蒋诗诗脑袋中立马浮现出刚才在内室看到的一幕。
一想到太子令人震惊的身材,她立马摇摇头,甩开那些画面,“想必是刚才给殿下沐浴时太热了吧。”
春桃一脸纳闷的“哦”了一声,奇怪,小主刚伺候殿下沐浴完,脸蛋都没这么红。
如今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脸蛋反而比那时更红了
而且,小主素来沉得住气。
可就在刚刚,小主居然一脸惊吓地跑回了房间。
约莫一炷香后,蒋诗诗出浴。
宫女帮她找了替换的肚兜,蒋诗诗换上肚兜和寝衣,秀发随意盘起,就往内室走。
站在内室门口,即便是她自个的房间,可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没敢直接推门而入了,而是敲了敲门:“咚咚咚”
内室,传来太子低沉的嗓音,“进来。”
蒋诗诗深呼吸一口气,才推门进了内室,顺便把房门给带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