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画以江河为背景,河中央有一艘画舫。
一名身材颀长,身躯伟岸的男子负手立在甲板上,目光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与堤围。
虽然画上的男人背身而立,奈何阮侧妃画技高超,光是那身形和棱角分明的轮廓,便和太子有九成相似,让人一看就知道画上之人是太子。
就连河面上的波光,以及周围的小船倒映在河面上,也被阮侧妃描绘得栩栩如生。
“嗯,不错。”裴玄凌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几月不见,你的画技又进步了不少。”
阮侧妃温柔一笑,“殿下谬赞。”
“这次孤在各地巡察时,听闻楚地盛产颜料,特意让人从楚地运了一批颜料回京。”说到这,裴玄凌转头问黄得昌:“孤给阮侧妃准备的颜料到哪了”
黄得昌:“回殿下的话,那颜料已经在水路上了,想必几日后就能运回京城。”
“”裴玄凌点了点头,而后对阮侧妃说:“届时等那批颜料回京,孤去你那坐坐,正好孤许久没见你画画了。”
“殿下出门在外公事繁忙,心中还能记挂着妾身,妾身感激不尽。”阮侧妃脸上难得流露出小女人羞态,“殿下想看妾身作画,是妾身的荣幸,那妾身便等着殿下送的颜料了。”
听说太子特意帮她买了颜料,阮侧妃简直受宠若惊。
她总觉得不解风情的殿下这次出宫后,在这方面似乎有所改变
听闻男人在外应酬时,会邂逅一些女子,难道是殿下在外应酬时练出来的
可殿下这次回京,没见他带什么女子回来,也没听说有什么风花雪月之事啊
不仅是阮侧妃受宠若惊,便是在座的宫女太监也感受到太子的变化了。
在奴才们看来,他们的太子殿下许是在外禁欲得久了,便是榆木疙瘩也知道开窍了。
紧接着,苏侧妃端着玉酒盏起身,妖妖娆娆地朝太子走去。
这位肤白貌美,身材窈窕的同时还拥有前挺后翘的魔鬼般身材,简直是尤物般的存在。
而且,这位经过太子一下午的滋润,此刻看起来面若桃花,宛若仙女。
苏侧妃走到太子身旁,白皙的玉指缓缓转动着酒盏里的酒,“殿下,妾身也为您准备了礼物,只是妾身没带来,而是放在妾身寝宫。”
“嗯”太子挑眉,目光含笑地看着苏侧妃,“你要送的是何物”
众妃嫔:“”哪有送礼却不带在身边,而是放在寝宫的。
依她们看,苏侧妃这是故意不把礼物带来,想勾着殿下夜里还去她屋里吧
苏侧妃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无辜望着太子,“自打您说妾身酿的桃花酿好喝,妾身便酿了许多桃花酿,您出宫前,妾身便一直盼着能与您对饮。”文網
“如今您好不容易回宫了,下午伺候您沐浴完,人家累得临近傍晚才打了个盹儿,还没来得及与您对饮桃花酿呢”
虽然太子下午在她那歇下了,还宠幸了她。
可宠爱这种虚无却虚荣的东西么,谁又会嫌少呢
在众人看来,像苏侧妃这样的人间尤物,男人们别说与她共处一个下午了,便是共处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此刻,苏侧妃的一番话,难免让妃嫔们浮想联翩。
伺候太子沐浴能有多累还不是侍寝导致的
太子午时左右回的东宫,即便沐浴要一番时间,那也耽搁不了多久。
可苏侧妃却说她累得临近傍晚才有机会打盹。
这说明什么说明太子宠幸了苏侧妃整整一下午
思及此,在座几位妃嫔心里头不是滋味儿。
“你有心了,孤会找个时间去你那品尝桃花酿的。”太子的态度模棱两可。
虽然太子没说什么时候去苏侧妃那喝酒,但这个男人一诺千金,只要他说了,就会让人相信。
于是,苏侧妃明媚一笑,“那妾身便等着了”
话毕,她仰起雪白的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她还把空杯呈给太子看,一双妩媚深邃的大眼睛则含笑望着太子。
敬完了酒,苏侧妃就回到自个的座位上坐下。
两位侧妃都献礼邀宠了,接下来便轮到良娣们了。
首先,素来冷漠的虞良娣送了太子一把剑,“这次回京路上,妾身差点被刺客一剑刺死,多亏了殿下出手相助,用您的剑替我挡住了危险,却也因此导致您的宝剑断裂。”
“所以,妾身回京后让家父在家中找了把宝剑赠于您,以表感激之情”
闻言,蒋诗诗倒觉得没什么。
因为她见过虞良娣和太子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也见过太子在打斗时,替黄得昌或其余下属挡剑。
在她看来,这在打斗时是经常发生的。
便是虞良娣,还用蛇矛帮她挡过敌方的攻击呢
可在座的妃嫔们不明白情况,便脑补了许多。
难怪这次出宫后,虞良娣在太子面前顺从了许多,甚至到了对太子言听计从的地步。
原来是殿下曾对虞良娣英雄救美,虞良娣便因此芳心暗许
在虞良娣说话时,她身边的宫女捧着一个长长的剑匣,递到了太子面前。
黄得昌接过剑匣,并把剑匣打开,呈给了太子。
裴玄凌取出剑匣里的剑,仔细查看了一番,还把剑身取出剑鞘看了看。
只见那把剑通体长三尺,剑身和剑炳雕刻了繁杂的花纹,剑刃直头尖。
灯光下,剑刃寒光四射,一看就是把好剑。
“不错,是把好剑。”裴玄凌将剑身推入剑鞘,放回了剑匣里。
虞良娣之后,薛良娣送了一双亲手做的冬靴给太子。
那靴子上绣了蟒纹,里头还有厚厚的绒毛,一看就暖和得很。
接下来,就轮到蒋诗诗了。
蒋诗诗也吃得差不多了,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殿下文武双全,能力非凡,若是东宫能有孩啼声,那便是锦上添花,所以,妾身送给殿下的是一对石榴摆件,愿殿下多子多福,人丁兴旺”
在蒋诗诗说话时,春杏捧着一个匣子递给了太子身边的黄得昌。
黄得昌接过后,将礼盒打开呈给太子和众人看。
只见那礼盒里是一对石榴摆件,底下为翡翠托盘,中间是两个大红的石榴。
一个是完整的石榴,还有一个是剥开的石榴,露出粒粒分明、晶莹剔透的红粉色果实。
顶部有黄色的石榴花和翠绿的石榴叶子作为点缀。
最让人注目的,当属倚靠在两个石榴旁的小福娃。
那两个小福娃胖嘟嘟的,身上都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
其中一个带把儿。
另一个梳着一对丸子髻,一看便是一男一女两个福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