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婕妤:“这不是我前阵子失眠多梦么,太医说我现在不能随便吃药,便给让药童给我做了些安神的香包。”
“那这香包管用吗”蒋诗诗问。
“起初还是管用的,可时间长了,就不怎么管用了。”
“既然这香包不管用了,为何不撤掉”
“主要是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怎么睡都不舒服,比前阵子失眠得更厉害了。”宋婕妤颇为无奈,“那香包好歹管点用,我怕撤掉香包会失眠得更厉害。”
“原来是这样啊”蒋诗诗盯着手中的香包,眸光微转,“这香包倒是挺好闻,我还满喜欢这个香味的。”
宋婕妤:“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做些给你送去。”
蒋诗诗:“您有孕在身,就不劳烦您了,您直接把配方给我,我让人配些香包挂在屋子里便是。”
“这配方我也没有,得问问马太医才行。”宋婕妤转身就吩咐道:“竹心,你去趟太医院,问问马太医是否愿意提供香包配方,若是他不愿意,就让他再帮我多做些香包。”
“好,奴婢这就去趟太医院。”竹心应了后,就出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竹心就把太医带来了。
那太医背着药箱,一进来就朝宋婕妤行礼,“下官见过宋婕妤。”
“怎么是你,马太医呢”见来人并不是马太医,宋婕妤诧异地问。
“主子,那马太医最近都在当夜值,这位是太医院的李太医,您有什么事儿,找他也是一样的。”竹心同宋婕妤解释。
李太医:“宋婕妤,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下官便是。”
闻言,宋婕妤把玩着手中的香包,“是这样的李太医,之前我失眠多梦,马太医帮我配了些安神的香包挂在床头,东宫蒋良娣也喜欢这个味道,我就想让马太医把香包配方给我,或是再帮我做些香包。”
“原来是这样”李太医皱眉道:“我虽不知道马太医的配方,但我可以拆开香包看看里面有什么材料,再写个配方给二位。”
“既如此,你便拆开瞧瞧吧。”宋婕妤把香包递给宫女,宫女再转交给了李太医。
紧接着,李太医坐在窗边的桌旁,拆开了香包,细细检查香包内的材料。
这位不是眯着眼睛查看材料,就是把材料放在鼻尖通过气味辨别材料,再就是把确定好的材料写在宣纸上。
约莫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李太医将材料重新装进了香包内,再次来到蒋诗诗和宋婕妤面前。
“宋婕妤,蒋良娣,这香包内的材料我都确认好了,配方也都写在宣纸上了。”李太医将香包归还给宋婕妤,并把写好的配方放在宋婕妤面前的桌上。
“有劳李太医了。”宋婕妤把那宣纸递给了蒋诗诗,“诗姐儿,既然你喜欢这个香包的味道,便让人拿去配些香包吧。”
蒋诗诗接过宣纸,点头“嗯”了一声。
就在姑侄俩说话时,只见那李太医还站在那,宋婕妤便笑着吩咐奴才,“竹心,替我送送李太医。”
然而,李太医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李太医可是还有话要说”宋婕妤诧异地问。
“正是”李太医低声道:“我想说的是这个香包中有一味香料比较特殊,按理说不适合失眠多梦的人,尤其不适合孕妇。”
“不适合孕妇”宋婕妤忙问:“这里头哪种材料不适合孕妇”
李太医:“百合花。”
闻言,宋婕妤吓得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香包,“百合花那不是会引发孕妇流产的香料吗”
李太医:“正是。”
宋婕妤:“可马太医没说这里头添了百合花,我也拆开里面的材料看过,这香包里虽有一些花瓣,却没有百合花啊”
李太医:“适才我拆开香包时,也没发现百合花,但这香包里除了花瓣和香料,还有粉末状的东西,那些粉末除了一些香料的味道,其中还有百合花的香味。”
“如此说来有人将百合花研磨成粉了”蒋诗诗问。
也难怪宋婕妤没发现香包里有百合花,幕后之人将其研磨成粉,加之香包里各种香味混在其中,根本让人难以发现
李太医:“可以这么说。”
一时间,宋婕妤满脑子一片空白。
自打她有孕以来,凡事万般小心。
起初她没公布有孕前还好,后来她肚子大了瞒不住了,便陆续遭到后宫妃嫔们的陷害。
好在她和竹心足够谨慎,这才平安度过了孕早期和孕中期,如今已有八个月身孕了。
谁知道那些人简直无孔不入,便是一个小小的香包,也能在里头掺了百合花,还是粉末
紧接着,李太医还问:“宋婕妤,您近日可否出现头晕、呕吐、食欲不振、以及严重失眠的情况”
李太医每说一种状况,宋婕妤就点一下头。
等到李太医说完,宋婕妤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那样”
“那就没错了,这香包里肯定加了百合花粉。”李太医分析道:“百合花虽清香,可它的香气中有一种奇特的刺激物,要是长时间频繁闻香,就会出现头晕呕吐、食欲不振、失眠多梦等情况。”
“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孕妇,闻的时间长了,不但会出现以上症状,还会引起胎儿躁动不安,有流产的危险”
此话一出,宋婕妤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接着就皱着眉头痛吟,“李太医,我我的肚子突然一阵发紧,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痛”
众人闻声一看,就见宋婕妤的肚子一鼓一鼓的,似是肚里的胎儿躁动不安,胎动异常。
“快”李太医忙招呼众人,“快扶宋婕妤去床上歇着,我这就给她诊脉”
于是,蒋诗诗立马上前,和竹心一起搀扶着宋婕妤。
也就是这个时候,竹心发现宋婕妤裙摆上的血迹,“主主子你流血了”
蒋诗诗未经人事,不太懂女子生孩子之事。
如今听说宋婕妤肚子痛,又见了红,整个人也颇为紧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