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文雨再一次凑到他跟前,鸿蒙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闲着没事喜欢往人身上挂是怎么回事
“这个够不够见你们的头牌”鸿蒙拿出来了两块五彩神石,整个花楼里都被照耀的色彩斑斓。
文雨震惊的红唇微张,这可是传说中的神石
浓郁的神力充斥在整个花楼中,正在顶楼休息的宗介猛的睁开了眼眸。
感受到熟悉的神力宗介淡淡一笑,“你还是来看我了吧”
宗介一身银纹白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白皙性感的胸膛,俊美的脸庞清冷儒雅,一双狐狸眼略带笑意,红唇好心情的微微上扬,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纤长的双手握着一只白玉茶杯,上面淡蓝色的玉兰花,与他白皙的手指交相辉映,干净清雅。
茶杯中翠绿色的茶水清香宜人。
宗介斜靠在软榻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嘴唇上沾染了少许茶水,变得更加水润性感。
擦掉嘴角的茶水,好心情的躺下,就等着那人来找他。
楼下的文雨得到了宗介的指示,这才收起神石不情愿的迎着鸿蒙去了顶楼。
“客官,这就是我们头牌的房间,我们头牌的价钱可是很贵的”文雨不甘心这么好看的人竟然不搭理他,多捞点钱也是好啊
鸿蒙又扔给他两块五彩神石,迈步走进了房间。
站在房间外她都没有感受到宗介那家伙的气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隐藏自己的
鸿蒙走进房间,嘴角跟着一抖,“你就这样欢迎我”
宗介骚包的半躺在软榻上,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双狐狸眼紧紧盯着走进来的鸿蒙。
在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心痛,有欢喜,有释然,有倾慕,有留恋,总之一切复杂的情绪都在他眼中流转。
宗介慢慢起身站在了鸿蒙面前,看到她绝美熟悉的容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仿佛又让他想到了前世两人相处的时光。
“师傅,你终究还是来看我了”宗介一头乌发乖巧垂落在了胸前,双眼噙泪我见犹怜。
宗介掩盖在长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望着眼前的女子,看到她眼角那朵熟悉的彼岸花,心中难免苦涩。
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他的师父终究是成了别人妻。
“宗介,这些年你可有后悔”鸿蒙淡淡望着他。
以前的他做了太多错事,这么久过去了,他应该感到后悔了吧
这些年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忏悔,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让人痛苦。
她对他的惩罚也够了
宗介却淡笑着摇头,“我不后悔也从未后悔过我曾经做的一切”
后悔什么叫后悔
那些年他为了让师父在乎他,承认自己弟子的身份,他故意做错了许多事情,只要他做错了事情,师父一定会来找他,也只有那时候他才能见师父一面,他为什么要后悔
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鸿蒙脸色难看,甩袖坐在了一旁,“这么多年不死不灭,灵魂还被灼烧,这种苦你都忍下来了,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忍耐力”
鸿蒙对他其实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起来他是她的第一个弟子。
她遇到宗介的时候他还很小一只,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人族,他刚出生就被他父亲的家族把他们一家赶出了鬼族。
宗介的父母在一次出去狩猎的时候全都死在了外面,独留下还只是五六岁的宗介。
宗介独自一人生活,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只能到处乞讨,经常被人打得奄奄一息。
鸿蒙在一次玩耍的路上,遇到了浑身是伤的宗介,那么重的伤势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当他看到宗介是万年难遇的鬼体,是可以成为鬼神的人选,只要是鬼族出现了鬼神,必定也会被天道接纳三界承认,成为鬼神族
鬼族从此以后不再是被人鄙视的种族,也不再是缥缈虚无的存在。
鸿蒙就是抱着培养一个鬼神的心思救了他,希望他可以担起鬼族的责任。
宗介被鸿蒙收养,从小就悉心教导,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他。
宗介也从一开始排斥她,到后来的接纳她,再到后来的依赖她,后来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在他心里,鸿蒙一只都是他的师父,他的生命依靠,别人谁也休想夺走她
总有一天那个陪在师父身边的人一定会是他
这种极端的性格让他变得越来越桀骜不驯,鸿蒙对他也十分头疼,总认为是熊孩子欠教育。
鸿蒙会经常带他出去游历,见证人间烟火,人情冷暖,是非对错。
希望这些平凡的人间生活,能够给他带来心境上的变化,让他懂得怜悯苍生,感悟大道,成就一代鬼神。
偏偏宗介在鸿蒙眼前特别乖巧听话,只要是离开了鸿蒙的视线,就会变得狠戾决绝,在他眼中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只有鸿蒙一人是他的亲人。
这世界上所有说鸿蒙坏话,想要对付鸿蒙的人他统统都想宰了
宗介总是喜欢一味的大开杀戒,从来不分对错,只要是他看不顺眼到,尤其是那些说过鸿蒙坏话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放过。
最后惹得众怒,一路追杀宗介到了圣界。
那时候的鸿蒙已经跟凤明月在一起游历去了,宗介也就独自在外游历。
鸿蒙感觉到宗介有危险,带着凤明月回到了圣界,就看到宗介被追杀。
为了平息那些人的怒火,鸿蒙不得不出来为他摆平这些烂摊子。
鸿蒙用了鸿蒙界许多的天材地宝这才让那些人平息了怒火。
看着可怜兮兮躲在她身后的宗介,鸿蒙瞬间没了脾气。
那时候的宗介已经是个翩翩少年,因为被追杀脸上全是淤青,终归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鸿蒙什么都没说耐心给他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的空档还不忘教导他如何做人的道理,宗介当时乖巧的听着,像一只听话温顺的猫咪。
鸿蒙就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教导,等他伤势好了就让他出去历练,毕竟实力的增长是需要历练的。
离开鸿蒙的宗介老毛病又犯了,狠绝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也树立了不少的敌人。
宗介每一天都是在被追杀中度过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