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遣派而来的调查小队身死,这些传单可能是他们张贴的,这也能解释,绯木村为什么没有村民。
依照传单上的信息,他们极有可能前往九条军营前线所在,想要借助九条军的帮助,离开受到祟神影响的八酿岛。”
万叶叹了口气,接着丰灵晔的话继续说道:“但调查小队都已因不明原因身死,这些想要逃离八酿岛的村民,恐怕并没有真正能离开这里。”
两人不再多言,依照昨晚那人逃离的路线,开始搜寻。
那人能在雨夜中逃离两人的追捕,对于这附近地形可谓是极为熟悉,这也间接说明,他可能就藏身在绯木村附近。
万叶熟悉自然,常年在外漂泊,对于人类所留下的踪迹,还算敏感。
很快就顺着不知何时留下的一些痕迹,在距离蛇骨不远处,找到了一座神龛。
他俯下身在地上仔细探查了一番,抬起头对着丰灵晔说道:“这附近曾经停留过很多人,他们似乎在朝着这处神龛祭拜。”
丰灵晔对着神龛行了一礼,这才上前查看。
里面供奉着一块苍白的石头,也不知道寓意着什么,这神龛也不只是神龛,还有其他作用,似乎能稍稍隔绝祟神的影响,只是剩下的效果微弱,其核心已经损坏。
仔细翻找探查,丰灵晔在一处缝隙中发现了一些写有字迹的纸张,像是从某个本子上粗暴的撕扯下来,意外卡在这缝隙之中。
纸张被雨水打湿,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仔细辨认,还是能从其上获取些信息。
第一张纸条:
战争还在继续,两边的传单都不过是空谈而已。他们根本顾不上我们
绯木村容纳了太多从矿洞那边逃难来的人,粮食也有些见底了。只好把大家的财物集中起来,按计划分配,总得留出一些钱向附近的海贼买食物
无论如何,蛇骨附近的神龛总是需要专人维护的,既然大家都害怕崇神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件事只能由作为村长的我来做了
很多人病倒了,更多人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很难干体力活。这样下去可不行
保本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骗子,只会用堇瓜加糖熬汤给我们喝,结果什么也治不了
那小子从前就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果然靠不住
第二张纸条:
村里唯一的医生也精神失常了,我们把他绑起来锁进了地窖。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伤到别人或自己
现而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够传达到大御所殿下耳中,从而结束这场战争
应该把大家都集中在神龛那边,这种情况下,大家的精神很脆弱,身为村长虽然深为无能而困扰,但至少应该给大家一份希望
真吾说他听见了神言,真是荒唐
长次的母亲又来了,每天她都在神龛那边一个人祈祷。为了病痛,或是为了丈夫很抱歉作为村长没能帮助她们家
把真吾锁了起来,他企图袭击长次的母亲,真是发了疯只好代表绯木村向她道了歉
耳朵里总有说话声,嗡嗡的很吵闹。也许这些天都没有睡好觉,该休息了
“看起来,这是绯木村村子所写”
万叶话都没能说完,一道刀锋就朝着他袭来。
万叶也不慌,身形一闪,躲过袭来刀锋的同时,反手取出自己的武器,就要以刀柄磕飞来袭者的刀刃。文網
轰
浓郁的黑气自那人周身迸发而出,冲击的万叶身形后退数步。
丰灵晔这时赶来,手中金光涌出,化作丝线,躲过冲击而来的黑雾,轻轻缠绕两圈,就将来袭者给捆缚住。
被金光牢牢锁住,任来袭者再怎么挣扎,也难以从中挣脱而出。
当身上的黑雾逐渐消散,两人这才得以看清其真容。
一个两鬓斑白,面容普通的男人,身上的皮肤皱皱巴巴,双手骨节粗大,密布老茧。
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见他挣扎的厉害,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丰灵晔无奈,一指点到他的脖颈,压迫神经,让他昏厥过去。
“这人应该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了。”
万叶从他身上摸索出来了一些记录着什么的纸条,通过对比上面的字迹,从而得出的结论。
“虎次郎,13岁,病残;新司,32岁,病殁;美代,25岁,病殁
银,12岁,病殁;孝也,55岁,病殁;长渊,42岁,病殁;绘里,43岁,病殁
江下家三兄弟,战死;北田,27岁,幕府追逃;良子,36岁,病殁;津子,岁,坠海
无名过客甲,祭献;权五左卫门,约30岁,祭献;山田,23岁,祭献
千代,4岁,归一;千代母,约25岁,偕同归一;英明,23岁,受召
以上人等,遗留财产存贮此处,用以为诱饵,为他的回归吸引生祭
长次母,约32岁,失踪。此人为他所喜悦,必寻获之
两名浪人,实力高强,即将诱获”
万叶将手中纸条上的信息为丰灵晔讲述而出,一个个人名,记录着他们的死亡方式。
最开始几人都是因为祟神病死,而到后来,却出现了“战死”“幕府追逃”“坠海”等特殊情况。
自那之后,死因就变成了献祭,并且出现了一个他。
“从那件特殊的事情发生后,绯木村村子的祟神病彻底难以压制,神志疯癫,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开始向着祟神献祭,并将其神化,称呼其为他。
村长甚至还想用金钱利诱,将我们两人也献祭给他。”
丰灵晔说着自己的猜测,尝试驱散村子体内的祟神,帮助他恢复神志。
只可惜,这来自死去魔神遗留的远古怨念,就连神明都会受到影响。
绯木村的村长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他体质强悍,想要救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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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