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是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身教言传下长大的,受到了这两个人的巨大影响。
好处全都想要,坏处全想甩掉。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棒梗一方面想让何雨柱帮他报仇雪恨,另一方面又不想让何雨柱离他妈太近。
“成,妈答应你,妈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以后妈少跟柱子往来总该行了吧
不过今天我还得过去找他,他买的鸡和鱼咱们家得吃,我也得把许大茂欺负你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帮你出气。”
秦淮茹宠溺的摸着棒梗的头。
她的反应速度是极快的,很快就想好了一个可以在棒梗和何雨柱之间寻找平衡点的方法。
棒梗打心里不希望秦淮茹再跟何雨柱接触,但回想起许大茂往他的脖子上挂破鞋嘲笑他的画面,他紧握着拳头,答应了放秦淮茹去找何雨柱。
这个仇他报不回来得让何雨柱帮他报回来。
大不了等何雨柱帮他报完仇之后,他再禁止秦淮茹和何雨柱往来就是。
秦淮茹在家里等了好一阵子才去何雨柱家。
她是掐准了时间过来的,知道这个时间点何雨柱应该已经把两道菜都做好了。
她寻思着过来端菜的同时,跟何雨柱商量一些事情,顺便把许大茂欺负棒梗的事跟何雨柱说。
“秦姐,红烧鱼和小鸡炖蘑菇我已经给你做好了,你端过去给棒梗吃吧。”
何雨柱一见秦淮茹进门便说道。
“唉”
秦淮茹唉声叹气,面露愁容,默默去端菜,并没有回何雨柱的话。
“你叹什么气啊又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头疼,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了。
你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气,只要你说出口,什么难事我都通通给你办了。”
何雨柱见秦淮茹脸色不好看,他的心里一样不好受。
“柱子,刚刚我已经把棒梗教训了一顿,帮你出了一口气。
我已经搞清楚棒梗为什么突然对你发脾气了。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你可能得跟你保持一段距离。”
秦淮茹哀叹道。
“不是,到底怎么了你得跟我说啊,你这说一半不说一半,跟猜灯谜似的,都快把我急死了。”
何雨柱被秦淮茹吊的很是急躁。
接下来秦淮茹就不再卖关子了,把许大茂带人往棒梗的脖子上挂破鞋,把棒梗带到学校门口展览的事情跟何雨柱说了一遍。
何雨柱听完之后义愤填膺,一拳猛捶墙壁,骂道:“这孙子真是坏,原来是因为这样棒梗才对我发脾气,都是这个孙子搞得鬼。”
棒梗用酒瓶子砸他那一刻,他是有点儿寒心的。
他觉得自己明明对棒梗那么好,对棒梗那么照顾,棒梗却恩将仇报用酒瓶子砸他。
了解完真实的情况之后,何雨柱释然了,能够理解棒梗的行为了。
被人家往脖子上挂一双破鞋,被别人嘲讽老妈是搞破鞋的,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呢
恰好别人口中和棒梗老妈搞破鞋的男人又是他,棒梗不生他的气才怪。
“行,我都听你的,这几个月内咱们减少往来尽量不刺激棒梗就是了。
不瞒你说,棒梗拿酒瓶子砸我那一刻,真的让我有些伤心。
听了你刚刚说的情况,我这心里面已经不怪棒梗了。
身为爷们,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我被别人当众嘲讽我妈是搞破鞋的。
拿酒瓶子砸和我妈搞破鞋的男人都算轻的,没直接拿刀子砍就已经算客气了。”
何雨柱已经完全不怪棒梗了,他只恨许大茂。
秦淮茹道:“说到底都是许大茂害的,他多管什么闲事啊让棒梗在同学面前丢了脸,回来又跟你恼了矛盾,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许大茂起的。”
何雨柱听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秦淮茹的煽风点火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出了门就往后院赶去,准备去找许大茂好好算一算账。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重新跟棒梗修复了关系,被许大茂一手破坏了。
好不容易和秦淮茹拉近了关系,又被许大茂弄得未来几个月他只能和秦淮茹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到这些,何雨柱的心里面就很气。
说起来,何雨柱也觉得奇怪了。
明明他昨晚把许大茂打了一顿,许大茂都已经被高所长带走了。
按理说起码得关几个月才能出来,怎么才不到一天就放出来了呢
放出了这个祸害,可把他害苦了。
何雨柱来到许大茂家门口,用力踹门,一边踹一边喊:“许大茂,你这个狗东西最好给我滚出来,逼我撬门进去的话你就死定了。”
屋内的许大茂刚热了昨晚和于海棠吃剩下的剩菜。
剩菜非常丰盛,他还取出了一瓶酒喝了两杯庆祝一下报仇成功。
听到了踹门声和何雨柱的叫骂声,许大茂淡定的很,一点儿都不害怕。
他既然敢对棒梗动手,敢用一双破鞋羞辱棒梗,肯定是有他底气所在的,他料定了何雨柱今天不能拿他怎么样。
许大茂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大声喊救命,等到把阎埠贵刘海中这两个管事的大爷都吸引到后院来了,他才开门出去见何雨柱。
“我说你们两个又搞什么鬼每次惹事的都是你们两个。”
阎埠贵赶到后院发现又是许大茂和何雨柱,忍不住皱眉。
许大茂何雨柱这两个人绝对是四合院里事最多的,每个月都得杠几次,都得惹出好几件麻烦事。
“傻柱,你跑来踹我家的门想干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今儿许爷不会轻易放过你。”
管事的大爷已经赶到,许大茂有了庇护,底气就足了。
易中海已经失势,何雨柱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当着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面揍他。
何雨柱铁青着脸冷眼瞪着许大茂,怒骂道:“你这孙子脸皮倒是挺厚,你敢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今天对棒梗干了什么。”
许大茂站在家门口是一点儿都不慌,面对何雨柱的指责都能镇定自若,他直接承认了自己今天下午干的事情,道:“我下午带着三个人往棒梗的脖子身上挂了一双破鞋,把他带到学校门口让放学回家的学生围观。
怎么你觉得我这事干的不对,对我有意见不爽你咬我啊。”
按理说像这种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的事情一般都是人嫌狗憎的,说出来是要被大家鄙视的。
可许大茂压根就没有这种顾虑,他这人本身就没皮没脸,没有把脸面这种东西看得非常重要。
再者,他们许家在四合院里的人缘一直都很不好。
他的父母就是跟贾张氏干仗后,人缘都败光了,在这边待着不受人待见,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才回乡下养老的。
许大茂继承了他爸妈的优良传统,平时在四合院内就没有几个人跟他交好的。
大家本来就没有多待见他,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大家会不会因为他欺负棒梗这事鄙视他。
这也算是人缘坏到极点的一种好处了。
只要人缘足够坏,再干一两件人人唾弃的事都不怕。
反正人缘都那么坏了,再坏一些就无所谓了。
“大伙听听,这缺德的孙子已经承认了。棒梗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带着几个大人往棒梗的脖子上挂破鞋羞辱人家,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得评评理,你们说许大茂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对一个孩子干这种事情,缺了大德了。”
“许大茂,你就只有这一点儿能耐吗你就只会欺负孩子吗”
“真是你爹妈的种,你爹妈以前两夫妻跟贾张氏干架,男人跟寡妇打架不嫌丢人,你现在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嫌丢人。”
“干这种事,我的替你觉得害臊”
许大茂承认了欺负棒梗的事后,不出意外的被大家狠狠鄙视了。
许大茂本人一点儿都不在意就是了。
反正他又不想跟这些人往来,在意这些人的看法做什么呢
人不要脸,真的能天下无敌。
刘海中和阎埠贵正在商量要怎么给许大茂一个惩罚。
许大茂突然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先让大家安静,方才继续说道:“都等一等,我整棒梗是有原因的。
众所周知,傻柱这货天天追在秦淮茹的屁股后面跑,摆明了是想当棒梗的后爹。
我呢,昨晚和海棠在家里约会,海棠都已经答应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了,我们相约好次日一早一块去领证。
结果傻柱这货撬门进来把我打了一顿,还叫高所长来院子里把我捉去蹲了一个晚上的篱笆。
我气不过,又打不过傻柱,就只好拿傻柱的儿子出出气了。”
许大茂之所以要说这个,就是为了表明自己欺负棒梗是为了报复何雨柱。
以前何雨柱犯浑打了许大茂,易中海和稀泥拉偏架通常会问何雨柱是不是跟许大茂最近有过节。
一旦确定了两个人最近有过节,把事情说成彼此报复,那处罚的结果就可以很轻了,基本上每次都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易中海这一招用来对付许大茂已经好几次了,自然被许大茂学过来了。
“放你娘屁,你分明是图谋不轨,想对于海棠干坏事毁于海棠的清白。”
何雨柱反驳道。
“傻柱,说话之前得先过过脑子。
我问你,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是干坏事图谋不轨,为什么我没有被高所长关起来呢
我告诉你,今天一大早海棠酒醒之后第一时间赶到所里,及时跟高所长解释情况情况,表明了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得到了她默许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这么快出来呢我是无辜的,是你多管闲事冤枉了我。”
许大茂回击道。
许大茂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虽说大家鄙视许大茂拿一个孩子开刀,但不得不承认许大茂刚刚这番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很合乎逻辑的。
说的对啊如果许大茂真是图谋不轨,那叫qj未遂,起码也得关几个月。
结果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这说明了没有图谋不轨这一回事。
既然许大茂没有图谋不够,是得到了于海棠许可的,人家两口子都商量好第二天领证了,那就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私事了。
何雨柱撬门闯进别人家里打人家一顿,把人家的好事都搅黄了,算得上棒打鸳鸯。
何雨柱棒打鸳鸯不对在先,许大茂为了争回一口气,自然要报复何雨柱。
许大茂自知不是何雨柱的对手,只好拿何雨柱身边的人开刀,他挑中的人正是棒梗。
众人一番脑补,故事脉络已经很清晰了。
“你们可以鄙视我欺负一个孩子,但你们不能说我报复何雨柱就是错的。
我和海棠的二人世界都被他搅黄了,我如果不想个办法给他一个教训,我还算是一个爷们”
许大茂继续说道。
何雨柱一脸懵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他措手不及。
明明昨天晚上他把耳朵贴在许大茂家的窗户外面偷听,当时许大茂说了一段侮辱嘲讽于海棠的话。
说什么今天就把于海棠拿下,让于海棠给他生八个儿子,于海棠不答应就把于海棠甩了。
当时许大茂能说这些话,摆明了没有得到于海棠的许可。
怎么今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何雨柱当然不会知道,许大茂跪倒在于海棠的面前认错,再加上于海棠为了维护自己颜面证明自己挑男人眼光没有错,所以原谅许大茂了,并在高所长的面前说谎替许大茂开脱。
何雨柱想不明白这些太正常了,他在女人面前的段位太低,连一个寡妇都搞不定。
许大茂对付女人就要比何雨柱厉害一百倍一千倍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商议了一番,像这种双方都有错的事情,他们只能选择一人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
“呃我和老阎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复杂。
首先傻柱闯进许大茂家中大打出手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是担心于海棠的清白被毁。
但傻柱错误评估了实际的情况,没有料到许大茂已经征得了于海棠的许可,所以傻柱有错在先。
许大茂你不找何雨柱报仇去拿一个孩子出气这种行为非常可耻。
不过考虑到你吃了大亏,人生大事被搅黄一时气上心头干出点荒唐事能理解。
所以罚你们一人扫半个月院子,你们双方有没有意见”
何雨柱对这个结果肯定是有意见的。
但于海棠原谅许大茂这件事情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背上了一顶要错在先的帽子。
他已经没办法拿许大茂怎么样了,所以即便他对这个结果有意见也没什么用,他又改变不了。
许大茂则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见,他就是他想要获得的结局。
他今天之所以敢对棒梗下手,就是料定了给何雨柱扣一顶有错在先的帽子,他就基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扫几天地而已这算得了什么跟成功报复何雨柱这个宿敌狠狠出一口气相比,扫几天地太划算了。
如果能每天让何雨柱不高兴,就是让许大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扫地的不成问题。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都散了吧。
许大茂你回家,傻柱你也回家,都不许动手。
谁要是动手的话,就得撇开之前发生的事情另外算了。”
阎埠贵在回前院之前警告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一句。
何雨柱没有办法,没有撒泼犯浑的理由,只能怀着一肚子的郁闷心情回到中院。
秦淮茹盯着中院看,发现何雨柱从月亮门出来了,第一时间出来跟何雨柱打探情况。
许大茂往她的儿子脖子上挂破鞋,对于这件事情她和贾张氏是非常愤怒的,肯定希望何雨柱把许大茂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让秦淮茹失望了,何雨柱拿许大茂没有任何办法。
“说起来我都有点懵,明明昨天晚上许大茂是没有获得于海棠许可的。
结果许大茂今天就被放出来了,你说怪不怪
他拿着这个事指责我棒打鸳鸯,说我有错在先,我都没有理由动手。”
何雨柱很郁闷的挠着头。
秦淮茹的脑子就比何雨柱好使多了,她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许大茂求得于海棠原谅了。
于海棠帮他说话了,他自然就没事了。”
“这不科学啊这都没道理啊
许大茂都把于海棠灌醉了,想干坏事毁她的清白。
这都能原谅许大茂,她的脑子是有问题吗”
何雨柱理解不了于海棠的这种行为。
“算了,跟你多说也是白搭,你一根筋根本不懂女人。
我还是回家吃饭吧,一会儿让棒梗看见我和你在一块他又要不高兴了。”
秦淮茹扭头回了贾家。
何雨柱依旧想不明白许大茂到底怎么获得于海棠的原谅。
不过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李烨。文網
许大茂昨晚要对于海棠下黑手这件事情可是李烨通知他的。
他听了李烨的话跑去英雄救美,结果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李烨不得背负一定的责任吗
他得找李烨去,让李烨帮他出一个法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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