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这一次的任务虽然失败了,没能跟踪到南宫啸的侍卫。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至少,他摸清楚了南宫啸喜欢去青楼,什么时间点去、是独自一人去,还是带着侍卫去,喜欢去哪个青楼。
是夜,南宫啸刚从楼里快活完出来,一只麻袋便从天而降。
他刚要挣扎,后颈处就挨了一记闷棍
南宫啸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意识一片混沌。
再醒来时,他还躺在街头,但衣衫不整、仪容凌乱。
南宫啸还以为,他被人那什么了呢
好在眼下是深夜,街头巷尾无人经过,因此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狼狈的样子。
南宫啸顾不得浑身剧痛,逃也似的回了驿馆。
一连好多日,他都不敢再出门逛青楼。
甚至是白日,百里长约邀请他进宫坐坐,他也以“身子不适”婉拒了又或者他压根儿不是婉拒,而是身子当真不适
毕竟都被打成那样了,养伤也得养一段时日么。
如今的南宫啸,便如同受到了惊吓的老鼠,只敢躲在洞中窥探外面的世界。
听完如玉回话,云绾宁冷笑一声,“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回东郡,仍旧赖在北郡不肯走。”
“你说,他不是别有居心是什么”
“不只是别有居心,还厚颜无耻啊”
如玉一本正经道,“对了王妃,属下和秋意调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抓到刺杀西郡皇帝的刺客。但是我和秋意,跟踪到了南宫啸的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名叫招启。”
“招启”
云绾宁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他怎么不叫招娣”
如玉:“招娣是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云绾宁撑着额,心下只觉得招启这个名字,听着不像是东郡人的名字。
“没了。”
如玉摊开双手。
云绾宁:“所以你就跟踪出他叫招启而已就没有别的事儿了”
如玉一脸无辜,“真没了那个招启看起来牛高马大不像个好东西,但这几日的跟踪下来,属下发现他还是个尊老爱幼的好人呐”
尊老爱幼
云绾宁满头黑线。
“他会扶老太太过马路,也会给小孩子买糖吃。”
如玉赶紧说道,“除此之外,他就待在驿馆哪里也不去就连夜里南宫啸出门,他也守在驿馆中并未跟随,像是不喜欢出入那些个烟花柳巷之地。”
云绾宁无语住了。
“在驿馆中,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就是看书,写字,画画。”
云绾宁:“你打听了这么多日,就打听出来这些”
“就这些啊”
如玉丝毫不觉羞愧,反而还点点头,“所以属下说,这个招启是个三好青年”
云绾宁捏了捏眉心,“行吧。”
如玉说的那个招启,当真是那一日圆宝和小十七遇到的那个侍卫不成
那侍卫面色凶狠,身强体壮,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哪知到了如玉嘴里,就成了“三好青年”了
“你的佩剑,找回来了吗”
云绾宁转移话题问道。
“没有”
这样丢脸的事,如玉不肯多提。
那一日他之所以弄丢了佩剑,就是因为有人说哪哪新开了一家酒楼,可以免费品尝。但为了保证顾客们的安危,所以进酒楼的所有顾客都要将武器上缴。
就这样,如玉弄丢了他的佩剑
后来之所以没有找回佩剑,就匆忙赶了回来,也是因为云绾宁让一只老耗子传话给他。
所以,如玉才急匆匆地回来复命。
他轻咳一声,老脸有些泛红,“对了王妃,方才如墨说西郡那边传来消息,赫连律等人已经回宫了呢。”
“是吗”
云绾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赫连律他们平安回西郡,便说明东郡的阴谋并未得逞。
算算日子,送往东郡的“大礼包”想必也快要抵达东郡,让东郡皇帝亲自“签收”了吧
想想癞蛤蟆私下乱窜,爆炸不停的场面
云绾宁还有些小兴奋呢
“王妃,还有个小道消息”
见自家王妃兴冲冲地搓了搓小手手,如玉赶紧凑近,压低声音低声耳语了几句。
“是么”
听完如玉的话,云绾宁一脸惊讶
她定力不错,甚少会因为什么事儿被惊讶成这样。
可这会子听了如玉一番话,云绾宁已经目瞪口呆了,“消息靠谱吗”
“绝对靠谱听说主子脸都笑开花了呢。”
如玉嘿嘿一笑。
他家主子就是个面瘫,是个冰山冷漠男
但能让自家主子脸都笑开花的事儿还能有假
闻言,云绾宁伸手捏了捏下巴,“你说,父皇这会子会是什么反应呢”
南郡,御书房。
墨宗然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的书信,许是觉得不过瘾,又许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因此又一次认真地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
苏炳善站在一旁,老脸上布满了疑惑。
他伸长脖子,试图偷看信中写了什么。
奈何,他目不识丁
那满篇的字符,俨然像是一只只蚊子似的,他看不懂啊
就他这水平,也不知文字本就长成这样,还是写信之人这字迹太过潦草
总之,看着自家皇上眉头拧成一团,眼中除了疑惑与震惊之外,还有些就连他都看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苏炳善顿时就知道,这是一封“不同寻常”的书信
想来也是,从西郡寄来的信,又怎么会是一封普通的信呢
见一封书信,自家皇上研究了足足半个时辰了苏炳善忍不住小声问道,“皇上,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呀”
“奴才看不懂”
“看不懂”
墨宗然斜眼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鄙夷,“当年朕让你学写字念书,你非要闹着想养猪”
“现在看不懂了吧”
苏炳善老脸滚烫:“奴才惭愧。”
“你还知道惭愧”
墨宗然冷哼一声。
他放下书信,背着手起身走了几步。
又看着满地的箱笼,沉思着说道,“你说赫连律这头老牛,与朕为敌这么多年眼下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是不是他脑子里淤堵多年的粪便,突然就被人疏通了”
苏炳善:“”
自家皇上嘴损起来,他也接不上话啊
墨宗然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赫连律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苏炳善干笑着,“皇上,奴才也不明白啊那头老牛不是,西郡皇帝到底做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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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