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知道是谁”
云绾宁忙又走回墨晔身边。
只见他指着方才被隐藏的那一段内容,轻声解释道,“宁儿,你可还记得当初钱太守给你我传信时,用了什么样的暗号”
云绾宁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幅名为锋回路转的画”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钱太守写了错别字。
可看明白那幅画暗含的意思后,才知道钱太守是用错别字做隐喻,指向赵回锋
“没错。”
墨晔点了点头。
只见那段内容之下,不知何时又显现出一段曲曲折折的蜿蜒道路,还有模糊不清的一些画像。
那段内容本就瞧着有些凌乱,不知是如玉仓促之下写下的暗号,还是故意这般排列。
总之,书信中掺杂了三个字:赵回锋
而在那段蜿蜒道路的末尾,正好是一所模模糊糊的房屋。
那座房屋的形状,分明就是一个“回”字
“你看,这幅画与当初钱太守那一幅锋回路转,是否有异曲同工之效”
墨晔指着那一所模模糊糊的房屋,眼神意味深长。
宋子鱼低头一看,接过话头,“不错,这所房屋明显就是一个回字。”
有房屋的框架,有窗户却没有门,有框架却没有房顶
不是一个“回”字又是什么
云绾宁也看明白了,忍不住接过书信看了又看,最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如墨,你还在担心如玉的安危呢你瞧瞧这小子心眼子多细”
如墨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属下只是关心则乱”
“现在你该担心的人,是南宫啸他们仅凭如玉一人,想必就能搅得东郡鸡犬不宁呢”
云绾宁轻轻挑眉。
她之所以说得这般肯定,一来她是对如玉有这个自信
二来,也是希望如玉当真能做到这一点
不知是主仆二人心有灵犀,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正如云绾宁所言,如今的东郡皇宫,已经被如玉给搅得不得安宁
东郡,战王府。
如玉养伤多日,总算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而他前来“拜访”的第一人,便是南宫啸
站在战王府门前,看着下人进去给南宫啸回话,如玉毫不在意地背着手,在门前来回踱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站在门边的下人,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你看什么本皇子脸上有花”
察觉到下人的暗網
“没,没有。”
下人偷看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听到如玉这样问,慌忙摇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奴才只是,只是没见过八皇子,觉着新鲜”
“新鲜没见过本皇子,还没见过你家王爷长什么样没见过父皇长什么样”
如玉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并未深究。
对这些人而言,他这个突然回归的八皇子的确新鲜
如玉素来脸皮厚。
眼下,便继续来回踱步,任由这下人打量。
反正,只是打量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至于这下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如玉也早已猜到了
不过就是想着,他这位前些日子才被皇上接回来的八皇子,本该直接成为太子。
因着南宫啸暗中搞鬼,让他的的“太子梦”便落了空。
眼下他突然登门战王府,莫不是来找他们家王爷麻烦云云
正如如玉猜的这般,那下人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
他们虽是战王府的下人,却也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这位位小小暗卫
虽然只是小小暗卫,可那南郡太子与太子妃的厉害,却是四国皆知
他们身边的暗卫,又岂是凡人
万一等会子生气,暴揍他们家王爷一顿
自家王爷那花拳绣腿,岂能抵挡
下人正想着,方才进去回话的下人便出来了。
“八皇子。”
下人陪着笑脸,“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王爷今儿早起便身子不适,不便见人还请八皇子先回去,明儿再来吧”
早起就身子不适
那方才他过来的时候,怎的没听见下人提起
如玉也不是个蠢的。
不过瞬间,就明白南宫啸将他拒之门外的意思了。
呵
在过来之前,他早就猜到了南宫啸不敢见他。
或者说,不敢中还夹杂着不屑、不愿见他
如玉早有心理准备,又岂会空手而归
“是么”
他环着双臂,“既然皇兄生病了早前本皇子跟在南郡太子妃身边,倒也学到过不少医术南郡太子妃医术精湛,你们是听说过的吧”
如玉挑眉,“既然皇兄身子不适,本皇子便进去给他瞧瞧”
下人顿时哑口无言
南郡太子妃医术之精湛,他们的确有所耳闻。
如玉说他跟着云绾宁学过不少医术,下人们也不敢怀疑。
可自家王爷今儿分明是不愿意见他,这位八皇子怎的如此不识趣,还非要舔着脸往里凑呢
两名下人面面相觑,半晌才道,“八皇子,您身份尊贵,奴才岂敢让您给我家王爷医治今日,有太医已经给我家王爷瞧过了。”
“说是,说是要让王爷静养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八皇子还请回吧”
“本皇子只进去给皇兄把把脉,不打扰他,保证一句话也不说”
说着,如玉便往里走去。
两名下人见状,赶紧阻拦,“八皇子,请留步”
他们原想直接拦下如玉。
奈何,如玉眼神一冷
好家伙,那气势整个将他们给唬住了
如玉可是出生入死、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
他一生气,这架势他们两个下人岂能招架得住
两名下人身子一僵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如玉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直到他的背影渐渐远去,两人才如梦初醒。
“八皇子,请留步啊八皇子快回来”
两名下人赶紧追了上来。
可惜,如玉的速度,岂是他们能追赶得上的
不过眨眼间,如玉就背着手出现在正堂厅门外。
他刚要抬脚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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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