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战啊”
海角阁上不断刷着关于墨西哥这场银牌级大奖赛的帖子。
“把两个世界飞人攒到一起比赛,墨西哥的田径协会真是给力”
“没错,黄金大奖赛之前,世界飞人和准世界飞人们都是避免在巡回赛上见面的。”
“为什么”
“王不王见啊,世界飞人跟世界飞人比赛要耗费多少精力体力,留着这些力气虐菜不好吗”
“所以说这次的格林和蒙哥马利真难得啊,前世界飞人和前前世界飞人一决胜负,还是在奥林匹斯神山上。”
“为什么是神山”
于是开始科普墨西哥奥林匹克体育场的光荣历史,又引发一阵惊叹。
“别转移注意力啊,咱们不是为了看卢梭吗”
“卢梭现在还不是世界飞人呢,连准飞人都不是,虽然咱们得支持自己人,但也得承认现实,卢梭得先跑个10秒00才能跟飞人们在百米赛道上竞争呢。”
“明天不是有200米吗卢梭等明天吧。”
“对,今天不着急,卢梭的戏份在明天。”
肖明哲这边用笔记本电脑在论坛上敲字,露出有点不甘的表情。
那边宫爱媛正抱着抱枕吃着爆米花,等着比赛开始。
“别和他们吵了,快来看比赛”宫爱媛叫肖明哲。
“国内那帮家伙都觉得卢梭根本没赢的可能。”肖明哲愤愤不平地抱怨。
“两个曾经跑进10秒内的世界飞人呢,卢梭还一次都没跑进过10秒呢,只看成绩也是这个结果呀。”宫爱媛说。
“你别忘了,卢梭19岁,那两个世界飞人都30了,早过了巅峰期了,卢梭还有无限可能呢”肖明哲说。
“行行行,你对你对,乖,来看比赛。”宫爱媛懒得和他吵,虽然两人同龄,但宫爱媛觉得自己更成熟一些。
肖明哲不满意地嘟囔着。
“开始了”宫爱媛说。
肖明哲马上坐到电视前,眼睛死盯着电视。
啪
听过无数次的发令枪响。
响彻在耳边的那一刻,卢梭立刻启动。
向前、左脚向后主发力、半起身、右脚辅助向前、带动全身迈步、踏地这一套动作便是在梦中也重复过无数次了。
轻微的不适感依然在。
换起跑时的主力脚应该能让卢梭更快一些。
但那意味着整套千锤百炼的动作都要再次调整。
至少需要几个月来适应,这段时间卢梭的成绩不会上升反而会下降,而调整与习惯之后结果会不会更好,也是个未知数。
蒙马利哥依旧很快。
他起跑时的反应速度堪称卢梭仅见得天下无双,这次比预选赛更快,恐怕已经达到了013秒左右吧
格林也很快。
卢梭在三道,格林在四道,两人紧挨着。
卢梭的起步比格林也慢上一筹。
毕竟这是室内60米的纪录保持者啊
卢梭一边想一边往前冲,敏锐带来的感觉让他不必抬头也能觉察到,在所有赛道中,只有他所在的三道,格林的四道和蒙马利哥的五道,领先在前。
格林和蒙马利哥并驾齐驱,卢梭稍慢一步。
陆锦荣在场边瞧着卢梭强而有力的动作。
忽然有种错觉。
就是卢梭能赢。
虽然格林和蒙马利哥都很强。
但陆锦荣心中的这个念头却在萌芽,生长,并且无可遏制。
我能赢
卢梭完全抬起头,盯着前方跑道。
这时赛程已经过完三分之一,起入途中跑状态。
卢梭大步向前,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虽然他仍旧落后一点点,但胸中那种必赢的信念却是越来越充足,这种笃定的信念来自脚下的跑道、身边的空气和环境中的一切。
一切似乎都要向卢梭宣告他今天将击败两位旧王。
继续向前。
向前。
再向前。
卢梭蹬地的脚步既积极又有力,身边压力更小的空气仿佛在他背后凝成了两只羽翼。
当卢梭在40到70米的阶段开始逐渐超过四道的格力和五道的蒙马利哥,成为领先向前的那个箭头时。
容纳时失去了声音。
所有认定这场比赛是两个前世界飞人的表演的时候,三道的无名小卒却成为那个实际上的主角。
他用超越一切的速度夺走了所有人的希望和投注。
坐在观众席最前方位置的田径协会主席巴勃罗露出喜悦的表情,他开始鼓掌,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个令人意外的结果即将发生。
而现场的摄影师,都把焦点集中到了或者格林或者蒙马利哥的身上,十秒的时间一刹即过,他们甚至来不及转移镜头。
而电视机前的那些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是谁
一个无名小卒
为什么他跑得那么快
卢梭在最后30米时使用了第二个爆发,这消耗了他的大量体力也维持住了他的平均速度。
已经被超过的格林在追逐这个无名小卒,而蒙马利哥则在第三的位置追逐着他们两个的身影,而在此时此刻的这条跑道上,所有的追逐都会变成失望与绝望。
卢梭保持着第一名的位置冲过了终点线。
格林第二。
蒙马利哥第三。
三人之间的差距非常非常小。
肉眼却依然能够分辨究竟谁是冠军。
这是不必电子计时器就可以确定的胜利。
田时伟在第二拨冲线的选手群中,比较靠前的位置。
卢梭冲过终点线后,往前跑了一段距离。
迎接他的是完全的寂静。
这是第一次,卢梭获得冠军中无人鼓掌。
但他依然享受这个胜利。
同时心中有种隐约而生的期待。
他觉得这次自己跑出了不得了的成绩。
卢梭仰头望向电子计时器。
大屏幕上很快就显示出了一行文字。
suo,cha,1000
auricegreene,arica,1002
tiontgory,arica,1003
卢梭站在那,望着这块大屏幕。
心中有点激动,但也有一丝丝的失望。
他还以为能进10秒内呢,借着这座奥林匹斯的神山,借着两位前世界飞人的压力。
可还是停留在了10秒00的关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