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满是忐忑的来了之后,看到在摄政王府的顾瑾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想到第一次见她,还是和衍国公的县主一同来傅府,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孟云县主,恨不得傅清和孟云县主玩的好。
结果再见,人家已经是镇北候嫡女,皇上亲封的长安郡主。
而如今,是摄政王妃,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摆在眼前。
仔细的算来,他也没有见过顾瑾言几面,每回他都很有很大变化。
傅连虽然官职低,但他是傅清的父亲,顾瑾言还是以长辈的礼见了他,傅连不敢当,躬着身子受了礼。
顾瑾言便让他坐了下来。
“侍郎大人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顾瑾言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很快便要去赈灾了,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做别的事情。
傅连点了点头:“近来皇上的行为越发的诡异,越来越不像是以前的皇上,眼下朝堂也乱了,国师就上朝了那么几日,几乎已经是国师的一言堂了,皇上对国师事事顺从,而这国师是陈家的血脉。”
说道这里,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如今朝堂的这幅样子,下官不是什么聪明人,想要摄政王妃明示,下官应该怎么做才好。”
“下官不求什么好事,但求能平平稳稳的。”
傅连看着顾瑾言。
眼下他是真的慌乱,他从前是只身一人在朝堂,混的不好也不坏的,现在朝堂上的行事越发怪异,生怕行差踏错,衍老国公都让告老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了。
摄政王妃聪明,再加上有阿清的这层原因在,她肯定会帮着的,今日才会过来。
要说仗着什么,他也就依仗是阿清父亲这个身份了。
可也没有办法。
他不求什么好事,但求不出错,不添乱。
顾瑾言听完,知道了原因,看来如今是人心惶惶的,傅连都觉察出来了,在这里想办法自保。
“眼下朝堂的情况,便避开着点吧,如果怕热麻烦,便随波逐流,好在你的官职在朝堂上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如果皇上需要你做什么,也可以看着给他们做,但若是太过于严重的事,便可以找摄政王。”顾瑾言说道:“如今不管如何,是不适合出头的,衍老国公尚且如此。”
傅连明白了,不停的点头。
也不敢耽搁太久的时间,得到了答案,便说了告辞,匆匆的离开了。
顾瑾言回到屋子里,挨着萧昱恒坐了下来:“皇上那里得好好的查一查,皇上的行为太不对劲了,傅连都过来了说皇上眼下不对劲,问我他在朝堂该如何自处。”
萧昱恒忍不住笑了笑:“傅清知道她爹在你眼里是这么个样子吗。”
“傅清那么通透的人,自然是清楚的。”顾瑾言说道。
“我会让人好好查。”萧昱恒应道。
分别即将来临,两个人一直都待在一起。
第二日,一个不速之客的上门,名霖公公来了,他是来催着顾瑾言去并州的。
顾瑾言看着实在是觉得讽刺不已:“这皇上那边是怕本王妃会跑,会不去赈灾”
名霖公公也并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但是也不走。
顾瑾言抿嘴,冷漠的看着他。
起身去了户部。
说是赈灾,除了一个公公催促她之外,什么人都没有安排,仿佛这个事情就这么完完全全的丢给她了,而且还是等于丢给她这一个人。
她的身份还不是朝臣。
真是可笑不已。
如今这位皇上做出来的事情,可谓是荒唐不已。
到了户部之后,户部尚书并不见她,下面的人来说户部尚书在忙并不在。
顾瑾言在户部待了几个时辰之后,直接去了户部捉人。
那位户部尚书一直躲在里面。
“你躲着我做什么”顾瑾言直视着他。
户部尚书心虚的笑了笑:“不曾,只是手里头有事,没有时间见摄政王妃。”
“没有时间见我我是要前去并州赈灾的人,你不是专门见我,而是没有时间户部尚书这到底是在躲着什么”顾瑾言的脸色难看,眼神直视着他。
户部尚书直接坐了下来。
脸上也是无奈的神情。
他也不是成心想要躲着的,他毕竟也不乐意得罪摄政王妃,这是实在没办法。
“户部没有钱了,下官那里敢见摄政王妃”户部尚书颓然的开口。jujiáy
“没有钱怎么去并州赈灾钱呢都去那里了”顾瑾言开口斥责的问道:“风寒之症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说,而且风寒之症并没有掏空国库,怎可能会没有钱”
户部尚书叹了口气。
的确。
户部并不是完全没有钱了。
只是正好不久之前,这笔钱皇上用来挪作别用了。
如今的确是一分也没有了。
“这笔钱,皇上拿走去给国师修府邸用了。”户部尚书只好说道:“这事情也是确定不久的,由于大都的京都是第一次修国师的府邸,之前并没有先列,皇上又格外重视国师,那府邸可是往豪华无比修的,不单单京都的府邸,还有京郊别院。”
“所以下官这口袋是真的空空如也了。”
“这府邸,可是比公主和王爷们的府邸还要做的好,皇上这是打算大兴修建国师的府邸。”
府邸
将所有的银钱拿走了。
顾瑾言气急了反笑了出来。
皇上这是昏了头了,放着黎民苍生不管,一心修建国师的府邸
“摄政王妃,你也别为难下官,下官不是没有管过,只是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皇上琢磨不透,那位国师阴晴不定。”户部尚书是真的为难了:“下官和衍老国公不同,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惹了皇上的众怒,下官实在是不会甘心。”
顾瑾言能理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便打算入宫去。
名霖公公一直跟着催促她去并州的事情。
到了宫门,往常畅通无阻的宫人不让她进去了,身份和令牌毫无作用。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顾瑾言黑着脸看着名霖公公。
“请摄政王妃速速前往并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