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因为一些妖言惑众的话,让臣和臣的女儿落入这样的地步”镇北候目光含泪,沧桑的说道。文網
他的目光里,有了几分心凉。
当初被算计,落入日照的军营,他也不曾有这样的心思,只因他相信皇帝。
可如今呢
如此荒诞离谱的事情,皇上却是当真了,而且陷他们于不义。
“镇北候这是不服气在怪朕”皇上的目光凝视着他。
这位便是镇北候,顾瑾瑜曾说他对她不好,特别是知道不是亲生的之后,镇北候府便容不下她了。
可这位镇北候,铮铮铁骨。
他收回目光。
若是再看下去,他担心自己的心会动摇,为了曾经一个小姑娘的善意之举,为了如今答应她的话,将大都陷入这样的境地,让这些无辜的人给顾瑾瑜的不高兴陪葬。
他不知道对不对。
“臣不服”镇北候笃定的开口。
“既然不服国师,那么朕便让你们心服口服,明日钦天监会当着百姓的面,预测天象,国师会用自己的实力让大家服气,同时也坐实了国师对摄政王妃的预测。至于镇北候说当年没有和慈惠法师一同联合欺骗的事情,朕会让人好好查一查。”皇上说道:“至于在真相查出来之前,镇北候和摄政王妃便留在宫里等待消息。”
“皇上”镇北候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
皇上转过身,摆了摆手:“名霖,将人带到天牢”
下令之后,镇北候与摄政王妃被带下去。
两人被押到寒凉的天牢。
镇北候看着顾瑾言,满脸歉意:“谨言,是阿爹的错,你年幼时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如今又因为一个传言,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当年是顾府没有处理好这个传言。”
顾瑾言摇了摇头:“阿爹,不会有事的。”
“把他们押入大牢”名霖下令。
镇北候与顾瑾言两人被迫分开,分别关入两间不同的大牢。
天牢里面光线昏暗。
顾瑾言想着刚刚那位皇上说,钦天监明日预测天象,难不成顾瑾瑜真的会这些她离开京都才没有多长的时间,她在京都的时候,一事无成,这短短的时间竟然会那么多。
护着她的是这位皇上。
难不成是他会什么
脑子里将这些人分析了一波,想将里面的弯弯绕绕搞清楚。
在这天牢里,昏暗不见天日,一时之间顾瑾言不知道过去了过久,一直到一碗冷掉的馒头丢在她的面前时,才惊觉是不是到了晚上。
将时间差不多记下,顾瑾言便将冷馒头拿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素来不是不能吃苦的人,能吃得了山珍海味,但她这一生更多的时间都在吃苦,这些冷馒头郑氏给她吃了不少,只要能充饥就行了。
她的身体常年亏空,并不是太好,慢慢的滋补回来了一些,但依然算不得是身体强壮。
所以一定要吃。
这天牢的环境太差,若是她再饿了,怕人还没有出去,身体先不行了。
这可是一场漫长的战役。
御书房,皇上看着眼前的奏折,开口问道:“她在天牢如何了”
“摄政王妃一直坐着,没有什么动静,晚食的时候送了冷馒头进去,她都吃了,镇北候也是如此。”名霖应道。
“都吃了”皇上有些诧异。
名霖点了点头。
名霖都觉得这位摄政王妃是个人物了。
可以做到这般的冷静自持。
“去将陈阁老和离王叫进来宫里,让他们将这些奏折处理了。”皇上说道,直接从御书房离开了。
他可不耐烦处理这些,这个离王将来不是想要这个位置,正好这会儿练练。
不过凭他那脑子处理不了什么东西,才顺势将陈阁老叫上了,这个陈阁老一把年纪了那么能折腾,便随他了。
反正他是搞不懂这个陈阁老的。
他则是往天牢去了,倒是有些好奇她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天牢里。
顾瑾言差不多准备睡下的时候,听到了有人来的动静。
这会儿会有谁来天牢
萧昱恒是不可能,皇帝这会儿怕是也不敢让他入宫。
那个皇帝
他已经如愿以偿的将自己关在这里,怎会过来闲的
“谨言。”
熟悉的声音过来,顾瑾言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惠陵候”顾瑾言甚至还有些不太确定。
惠陵候在朝廷没有实差,做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避世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经营生意,惠陵侯府亏空的实在厉害。
没想到他能入宫,还能在这个时候进入到天牢。
是因为什么\
顾瑾瑜
顾瑾瑜与惠陵侯府的丁集和丁嘉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从丁嘉出事之后,便分道扬镳了,不太可能吧
顾瑾言再面对丁集,多了几分警惕。
丁集点了点头:“谨言,你愿不愿意我带你走这个时候,我有本法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如今京都流言纷纷,大部分的百姓都在讨伐你,明日钦天监预测天象结果验证之后,会将你落入众口之失,到那个时候,谁都无法保住你,摄政王也不可能和大都的百姓作对。”
“不用了。”顾瑾言应道:“我万万没有这样落难而逃的道理,何况我若是逃了,顾府又该如何自处呢”
“惠陵侯回去吧,别掺和这些事情了。”顾瑾言提醒道。
丁集站在那里没有动,皱着眉头。
“惠陵侯,你怎么能进入天牢”顾瑾言问了一声。
“顾瑾瑜,从她那里想到的办法。”丁集说道:“只是她虽然会卖给我面子,却也卖不了太多的面子,错过了机会,将来更难了,我只需要找一个丫鬟将你替下来就够了。”
“惠陵侯,我是不可能这样离开的。”顾瑾言说清楚自己的立场。
“为什么你走与不走,那些传言都很快会被证实,与其就这样赴死,何不苟且偷生呢顾府就算是有事,凭着顾府的底蕴,不会出太大的事,你又何必送命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