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迫不及待的将信函撕开,随手一抖将其中信函展开。
他目光凝重地盯着信函,待到看清楚信函之上的内容之时。
刘焉脸上的神色蓦地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抬手重重一拍,刘焉直接就将身前的桌案震碎开来。
作为单骑入益州,最后成功将益州整合到一起,甚至是依据巴蜀天险而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刘焉,不可否认也是当世一时之人杰。
他的修为实力虽然比不上那些猛将,可也绝非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天杀的张公祺,本王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此时此刻,刘焉恨不得将张鲁生吞活剥一般。
那八百里加急密函之上所记载的内容,自然就是张鲁将汉中郡拱手让于朝廷的消息。
难怪刘焉会如此反应,眼下他没有直接怒火攻心而口吐鲜血,这就已经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弱了。
耳武官员的脸上皆尽泛起了一抹错愕的神色。
他们虽然并不清楚八百里加急信函的具体内容,可是却也能够猜测出一两分来。
对于张鲁此人,在场当武也并不陌生。
昔日刘焉单骑入益州的时候,为了能够整合益州的势力,借助了不少益州本土势力的帮助。
其中就有益州世家,以及五斗米教的存在。
当时刘焉为了打算拿下汉中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于是便请张鲁和别部司马张修一同前去攻打汉中。
打下汉中之后,刘焉授意张鲁杀死了汉朝使者。
试图营造一种五斗米教作乱导致汉中失守,从而蜀中无法与朝廷联系的假象。
他自己则是可以实际掌控汉中、以及益州这两大帝王之地。
那个时候,张鲁也正好需要为五斗米教获取一处毫无限制的传教之地。
因此刘焉提出的请求,正好就与张鲁不谋而合。
张鲁出手以后,刘焉确确实实做到了和朝廷断开联系,从而不再受朝廷控制。
但张鲁却并没有像刘焉所预计的那般,对他这个益州牧惟命是从。
反而是杀死了张修,导致汉中基本上落入张鲁手中。
刘焉虽然恼火,但也没发作。
因为张鲁不仅仅自身的修为实力超然,其背后还存在着天师府张家作为靠山。
五斗米教只是道门之下的一家旁枝末节的小教派而已,可天师府张家却是道门巨擘。
自从初代天师张道陵横空出世以后,天师府张家在整个道门之中都拥有着极其深厚的影响力。
最为重要的是,现如今距离张道陵销声匿迹不过数十年。
天下间但凡是有些见识的人物,谁都不敢肯定张道陵就已经化道归于天地了。
对于那位橫压当世的道门至强者,刘焉亦是不敢太过于得罪。
也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张鲁占据了汉中郡以后,除了专心发展五斗米教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野心。
甚至对于刘焉所下达的政令,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遵从态度。
所以刘焉暂时之间,也就容下了张鲁的存在。
正好,汉中郡乃是益州和中原之间的屏障所在,刘焉也准备让张鲁来充当桥头堡,应对朝廷的攻势。
就如同此时此刻这般,面对周宁的强大威势,刘焉选择了与张鲁相联合。
在刘焉看来,有着张鲁的汉中郡挡在最前面,他所承受的压力自然会大大减轻。
结果谁曾想到,朝廷的大军一至,张鲁竟然献地投降了。
刘焉派人联系张鲁的事情,在场的一众益州文武皆尽知晓其中的内情。
毕竟面对朝廷,刘焉心中没底,却也要给手下打气才对。
所以他鼓动张鲁前去相请于吉、左慈、南华这几位世外仙人,联手对付周宁的事情。
第一时间就被他告知了麾下文武官员,以此来鼓舞整个益州的士气。
此时此刻,刘焉的反应使得一众益州文武也不禁有了些许猜测。
恐怕是张鲁那里出了什么变故,而且这个变故还对他们极为不利。
如若不然的话,刘焉绝对不会有这般的反应。
随即,只见一位将领缓缓起身,他拱了拱手朝着刘焉行礼道:“王爷,何故如此愤怒”
开口这人便是刘焉手下最为依仗的武将严颜。
此人可是益州的老资格了,在刘焉未曾入主益州以前,他便是益州军的统领。
后来刘焉单骑入益州的时候,严颜更是出了大力气。
刘焉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占据益州,严颜的功劳绝对不小。
因此严颜一直被刘焉施为心腹,赖以为臂膀一般。
眼下听得严颜开口询问,刘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内心当中的怒火。
“将军且看看吧”
他抬手一挥,将那封八百里加急密函送到了严颜的面前。
严颜接过信函,扫过其上的内容以后,神色顿时如同刘焉那般义愤填膺。
“张公祺此人,端的是无耻至极”
他眉头紧锁,沉声咒骂道:“此等反复无常之小人,果然是本性难移,王爷您当初就不该信他。”
张鲁先前霸占汉中郡,便是被不少人益州官员所不齿。
现如今他本来说好要与刘焉一同应付朝廷,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便将汉中郡献给了朝廷。
这不是反复无常又是什么。
很快,那封众益州文武的手中流转开来。
所有人都从信函当中,得知了朝廷所派出的大军,已经顺利的占据了汉中郡。
而始作俑者,便是献地投降的张鲁。
张鲁投降与否,刘焉和益州文武其实并不在乎,他们只是看重汉中这个地方罢了。
要知道汉中可是益州的门户,占据了巴蜀天险。
现如今汉中有失,这代表着进入益州的屏障已然破碎。
单单凭借益州本土的兵力,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朝廷那连战连捷的精锐大军呢
张鲁献地投降的举动,可谓是直接破灭掉了刘焉割据为王,甚至是图谋天子的美梦。
一众益州文武那妄图成为从龙功臣的奢望,也彻底地成为了泡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