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有了充足的修炼资源,何言笑接下来就没有再经常外出,很快就时光荏苒过去了一年。
而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跟三元宫背靠背的文心馆新任馆主尹明远,靠着文心馆的深厚底蕴总算突破了种玄境,称得上后继有人。而广林郡的庄龙塭却还停留在灵机层次,不复昔日独占一郡的威风。jujiáy
不过,庄二爷也学聪明了,居然学会了抱三元宫的大腿。
庄龙塭本身在靖安司占了预选名额,又见何言笑跟尹明远主推胥国进一步效仿北方华胥国,将地方公共管理机构进行改制,充分发挥靖安司的作用。最起码獬豸石像,能在全国互通有无,使得胥国在治安方面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而费忘年如今什么修为,庄龙塭都不敢深想,这么粗的大腿不抱,难道还去舔周边两个小国的种玄高手么
当然这一年下来,却也不是没发什么什么动荡。
除了唐汉卿顺利出产了第一批六百斤参合五行土,经练常菁的手给何言笑赚了第一笔财富这件小事。就算得益于三元宫的强盛,没什么外敌入侵。胥国王室的羸弱,难免会令各地世家摩擦激烈了几分,各地的动乱却也不少。
得亏文心馆尹明远及时突破了种玄,不然没人压制得住下面总归也是隐患。而靖安司与各地书院的合作,亦使这一年内的权力更迭相对平稳。
饶是如此,胥国这么多郡县就算再穷酸,迟早也会有新的入微境高手诞生。届时胥国这一亩三分地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呃,也不对,反正都打不过费忘年。更别提就算抛开楼玉琼不谈,何言笑跟鹿米瓷都不是寻常入微境能够碰瓷的了。
而在此时,远在暮汐北部的百劫战朝。一处漆黑不见底部的深渊,起伏的潮涌声循环不息,令站在深渊边缘的一群,穿着背纹黑日的武者都不由深感畏惧。
“老孙,休息一年才恢复功力的滋味如何”
“承蒙尊上抬爱,孙委羽方能侥幸险死还生。”
这群人之中赫然有着一个熟面孔,正是当日从化象城拼命跑路的孙委羽。但承受住远超他修为的力量,也使得他大伤元气,不得不龟缩回黑日真宗的据点。
毫无疑问,此刻他同伴的语气,听着似乎有些不太友善,乃至还带着些许揶揄。孙委羽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特别古神荒其人并不在场。
但那人背着一把柄长四尺,刃长三尺的斩马刀,却丝毫不顾孙委羽的看法:“怎么,吓破了你的胆,不敢把真宗的颜面给讨回来”
“费忘年是什么修为,难道洪战你一点记忆都没有”
孙委羽可不会跟这粗壮男子客气:“他、李存思,加上净昙九色鹿,以及一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思鲤。你想送死,贫道可不奉陪。”
“你”
鱼芷菡乃是洞微五子之一,根本不是在场之人能够望其项背。就算鱼芷菡不会随时护着楼玉琼,但谁敢打这个赌
不过,就在洪战被孙委羽给噎住时,另外一个脸部蒙着黑纱,一身缟素的背剑女子,却冷冰冰地似乎九幽寒泉,吐出了六个字:“大荒伏波剑经”
“不错。”
孙委羽从非怜香惜玉之辈,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却似乎格外慎重:“虽不知那小子怎样取得大荒伏波剑经,确凿无疑在那小子手中,想来也是净莲仙台地宫的珍藏。”
“不,净莲仙台没有大荒伏波剑经。”
蓦地,深渊的潮水声中,突然响起墨渊玄鳞鲧的诡异之声:“想来本座初时相思鲤时,连什么洞微五子都不存在。但据你们所言,鱼芷菡在中皇洲始终恪守靖安司的规矩。朱绫的分灵会消散在大荒伏波剑经之下,当是相思鲤一方的人后续找到的靖安司传承。”
“传承唯一。”
一身缟素的蒙面女子,言简意赅道:“杀”
“呵,你们这群后辈,当真是谁都不怕。”
墨渊玄鳞鲧优哉游哉地说道:“何不待本座妖力尽复,将朱绫从泰皇洲伏魔谷救出,区区暮汐一洲何足道哉”
“无用”
最后再吐两字,缟素女子清冷缄默,却不顾周边同伴神色假如什么事都要几位尊上去做,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胡珈说的不错。俺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洪战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说道:“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几位尊上亲力亲为,未免显得俺们无能。何况,老孙说的话,实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嗯贫道可没有轻易放他们干休的意思,再说咱们还多了新的盟友苏阁主不是”
苏暮年成了丧家之犬,一时回不了化象城,唯有投奔孙委羽来到百劫战朝。特别练常菁跟浣花剑派合流,可把他给气了个半死
此刻深入虎穴,苏暮年也无任何退路。但苏暮年本身就是个生意人,此刻止损才是硬道理,立刻跟孙委羽抱起团:“黑日真宗还有这等势力,过往我从不敢设想。与孙道友合作,想来定有回报。”
“嘿,曾经真宗能取净莲仙台而代之,自然有其道理。苏阁主往后自能明白。”
虽然连续两次失败,让孙委羽在古神荒前失了颜面。可墨渊玄鳞鲧毕竟已被救出,还增添了一个同伴苏暮年,总算勉强挽回了颜面,不至于让孙委羽受罚。
不过,真要兴师动众所有人一起去针对区区一个胥国先不谈风险问题,光是他们长久策划已到关键,就不会容许孙委羽任性
“原本鳞主脱困,我等打算将暮云水泽尽淹丰壤原以南,再由贫道代表真宗执掌空明洞天,将半洲生灵操于一掌,再暗中操纵百劫战朝,合围华胥,进而统取一洲之地。结果鱼芷菡的介入,却使鳞主受到重创,白白让华胥有了反应空间。”
孙委羽自责地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唯有退而求其次,先助百劫战朝往华胥参与此番盛会再说。另外”
“什么”
“恰如我出身空明洞天。胡笳列位暮汐七剑之一,此前无人知晓她也是真宗的一员。据说宋昭明近来联络,似乎别有谋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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