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虚市凤凰小区林婉如家灯火辉煌的客厅里,三只气质和风格迥异的成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在研究华国象棋艺术。
“婉如加油”商业老总谭若梅巧笑嫣然,把白开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
见林婉如连续输棋惨不忍睹,谭若梅忍不住替同学加油。
“将”林婉如眼睛发红,小脸也发红,看起来像要吃人,细爪拧着一只红马气势汹汹地直扑敌营,“我不信砍不了你”
噗
谭若梅差点把口中白开水当卫星一样发射出去。
她这同学总有超乎寻常的气质。
明明是个明眸晧齿颜值爆表的美人儿,从口里冒出的不是砍啊就是杀啊之类有伤和谐的字眼。文網
“好,砍他。我相信你。”这个世界太疯狂,作为业界财富与知性比肩的商业老总形象也彻底给林婉如带偏了。
谭若梅一碰上林婉如,她的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就大变,变成了另一个版本的谭若梅。
年问天一点也不生气。
林婉如口口声声说要杀他要砍他要宰他,年问天也不觉得违和。
先前还有些拧巴的眉头蓦然一舒,中年帅大叔的脸庞飞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怀疑他很可能是在享受美女追杀的乐趣。
那能拿粉笔拿签字笔拿菜刀能敲键盘能搞创造发明的手不慌不忙地从对方底线挪过一只红炮蹩住呼啸而来气吞山河的千里卧槽马。
“糟了,糟了个特大糕”林婉如美目睁得溜圆溜圆了,心中大呼不妙。
原来年问天轻描淡写的一手竟是攻手兼备的一着棋,这一炮的撤离,让年问天的子力竟在林婉如的底线形成反将。
而且攻势如山峦崩摧洪水奔腾,一发不可收拾。
“啊呀呀,婉如又大意了”谭若梅扼腕叹息,就连她这只棋坛菜鸟也看出了这盘棋林婉如已经回天无力,她无比幽怨的眼神看向年问天。“年老师,你这是对待阶级敌人的手法呀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这样会没老婆的
谭总感觉年问天越来越有注孤生的气质,对待美女你下那么重的死手干嘛
为什么不试试不着痕迹地迈出个破绽这样至少能博得美人莞尔一笑,让美女高兴不是比下你赢棋更重要吗
想当年战神夏正阳追女朋友那是何等的机智果敢,因势利导,那绝对是响当当的行动派
那些激情与浪漫的岁月谭若梅的神思有点飘了算了,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娃都这么大了
“若梅,你脸红得有些蹊跷”林婉如发现谭若梅突如其来的小表情,指头戳一戳谭若梅戴钻戒的指头,“想起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谭若梅连忙战术性地喝着白开水,“没有啊天气有点热”
电视屏幕上梓虚一台正在播放气象预告:“全市未来两天降温降雨还将继续,各地气温逐渐下降,局地大雨,梓虚河谷地区有68级阵风”
谭若梅在林婉如眼神的拷打下站起身,她突然想起三宝出走的事,想打电话问问情况。
“呃我想起一桩买卖,打电话问一下小于”她摸出手机,又在林婉如质疑与好奇的眼神关注下,迈着女老总骄傲自信的步伐出了客厅。
走到饭厅,随便拣了个位置坐下,低头在手机上拨出了一串数字。
说是问小于,她接通的却是夏鹏飞的电话,“飞”当她还没把“儿”字吐出时,就她发现眼前突然多出一只高等生物。
林婉如这个惹不起的祖宗像鬼魅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无声无息
人家打电话你也偷听,婉如你礼貌吗万一人家是商业机密呢
谭若梅里心里腹诽着,脸上却挂着迷之微笑,“婉如,你继续和年老师下棋啊,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去当观众。”
林婉如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同学,她还在回想谭若梅刚才那一抹毫无逻辑的脸红。
她才不管什么商业机密和隐私。
未必在她自己的家里,她上饭厅还得向客人打报告
难道在自己的地盘还会有禁区
“妈妈,这么晚还没休息吗”远在几千里贾蓬山市的夜风中,夏鹏飞接谭若梅的电话时,他正和冷丝雨、钱不少在奕来乐附近的巷道研究地道的事。
他猜测母亲是询问三宝的事。
“飞非常溜加2集团跟我们合作的事谈好了吗,小于”在林婉如好奇的大眼睛的审视下,谭若梅呼之欲出的“飞儿”生生变成了“非常溜加2集团”。
“非常溜加2集团小于”夏鹏飞彻底懵了,就算夏鹏飞有通天的智谋也猜不出亲妈拿自己当外人还要跟自己谈业务的理由,“谭总,你醒醒,你不会是刚喝下一罐梓虚红酒吧我是你出品的哎哟”
夏鹏飞手臂的软组织突然像给烙铁袭击了一下,一名少女的娇躯闪电般凑了过来,随之过来的还有一道沁人心脾的暗香。
“飞飞,可能是我妈在旁边,你忘记了,谭阿姨去了我家啊”冷丝雨连忙将手机音箱按住,小嘴凑在夏鹏飞的耳畔低声提醒。
冷丝雨别看有时神经大条,可在对母亲一事上却很上心,她无时不在关注母亲的安危。
想当初,在父亲的追悼会上,林婉如突然昏厥,她对着父亲的遗体起誓从此要代替父亲去好好呵护母亲,甚至宠母亲。
她是这么说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小于,今天跟非常溜加2集团的那桩生意谈得怎么样了”谭若梅继续唱单口相声,她也不指望夏鹏飞会配合她的表演。
鹏飞:“生意他们的营销总监刚离开丰源。”
什么什么谁知夏鹏飞被丝雨这么一提醒,人间上乘的脑子立刻活络起来,母子俩开始唱起双簧戏来。
若梅:“谈得怎么样”
鹏飞:“他精得很哪,价格抬很高,如果我们还死守以前的方案,他准备放弃跟我们合作。”
“他准备放弃合作这只是他们的一贯伎俩,你就是给的利润空间再大,他也会挑三拣四的,那你怎么回应他的”
“谭总,他那些套路我哪会不清楚,我就跟他挑明了,数据在那里摆着的,梓虚市做零售的,我们敢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他不跟我们合作,他跟谁合作去难道他要放弃梓虚这一块市场”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严丝合缝,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