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焰灵姬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道:“九公子还真是会说话呢,不像某些人,只会折腾奴家”
说着,便见其美眸微微瞥了眼身旁的叶觞。
看到这一幕,韩非神色一动,随即便露出恍然之意:“叶兄不仅修为高深,还有如此佳人相伴,着实羡煞旁人啊。”
叶觞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焰灵姬则是气鼓鼓的瞪了对方一眼,心中不禁暗道:“你以为老娘愿意啊”
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韩非轻咳了一声,立刻转移话题道:“那个,方才我在外面见到了百越的驱尸魔。
此人应该是天泽的手下,为何会”
听到问话,叶觞回道:“驱尸魔弃暗投明,如今已经在我这边效力。”
“原来如此”
韩非点了点头,随即神色一动,接着道:“就在前几日血衣侯与其麾下的数百白甲军尽数身亡,不知此事叶兄可有耳闻”
“听说了。”
叶觞淡淡回了一句。
韩非微微挑眉道:“那叶兄以为此事乃何人所为”
叶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九公子觉得呢”
韩非眸光一闪道:“血衣侯奉父王之命围剿天泽,在缉拿叛贼的过程中不幸身亡,依非之间应当与前者脱不了干系。”
叶觞笑了笑:“既然公子已有定论,又何必多问呢。”
韩非闻言也是露出一抹轻笑,心照不宣的道:“叶兄说的是,此事必然是天泽所为,明日我便禀报父王,捉拿逃犯。”
说着,便举起了桌上的就被轻品了一口。
他当然清楚以天泽的能力根本就不是白亦非的对手,可有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如今百越一伙死的死逃的逃,血衣侯这个大敌也被扳倒,无论对于韩国还是流沙而言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叶觞也没有再此事之上多言,目光放到了嬴政的身上,开口道:“秦王亲身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嬴政闻言道:“寡人敬佩先生才能,今日特来拜会,还请不吝赐教。”
“大王请讲。”
叶觞抬手示意。
嬴政稍微思量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先生以为,当今天下大势将会走向何方”
叶觞微笑着回道:“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周天子失势之后,已经打了几百年。如今也该再次合而为一了。”
听到这话,嬴政眼前一亮:“先生之意与寡人不谋而合,那你觉得七国之中哪一方最有可能一统天下”
叶觞道:“自然是秦国,自长平之战后山东六国便没有了与秦一较高下的资本,若非因小人作祟,在秦昭襄王时期便有机会实现大一统。”
嬴政对此也是深有同感,点头道:“先生所言正是,数百年来诸多的战乱分争,受苦的总是天下芸芸众生。
寡人继大秦历代先祖之遗志,欲兼并六国一统天下,建不世之功,让神州大地重归一家。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便见其目光灼灼的看向前者,眼中满是期许。
听到这样荡气回肠的一番豪言壮语,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同意了下来,恨不得立刻跟前者一同成就番大业。
而叶觞却不是这样热血沸腾的愣头青,只见其一脸平静的开口道:“如今秦王虽为明为大秦之主,可权利还在相邦与太后的手中。
想要一统天下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属于君王的权利拿回来。”
听到这话,嬴政神色一动,满脸严肃的道:“先生所言甚是,寡人加冠在即,这一次必然不允许任何人阻挠”
话音落下,其眸光闪过丝丝寒意,忍耐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到来了,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做一点小小的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之中,嬴政便于此处暂居了几日,时常与叶觞谈论家国大事,也是颇受启发。
其思想似乎十分超前,许多言论实质堪称惊世骇俗,例如对方便曾说过他们脚下的大地实际上是圆的,而且还在不停转动,所以才有了白天与黑夜。
对于这种观点,嬴政随意一时间难以接受,却也将其放在了心中,他相信终有一天会得到真正的答案
清晨,叶觞独自坐于庭院,拿起石案上的香茗,放在嘴边嗅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抿了一口。感受着院中温和的清风,嘴角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笑容。
他很喜欢在这种氛围中休息,能够让内心放松下来,更加的舒适平静。
而就在其享受着难道的清闲时光之时,却见半掩着的院门被推开,一个俊朗不羁的青年抬步走来,正是韩非。
只见其四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道:“秦王离开了”
叶觞点了点头:“昨日刚走,不过应该还会在韩国逗留一段时间。”
韩非神色一动,接着问道:“叶兄觉得秦王如何”
叶觞闻言轻笑:“胸怀天下,霸主之资,乃如今天下七国之中最具气魄的君主。假以时日,当可超越秦之昭襄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
韩非也是微微点头:“可惜,秦王虽有吞吐天下之大志,不过如今秦国的权柄还把持在吕不韦与赵太后手中,好比龙困浅滩,无处施展。”
叶觞闻言微微一笑:“若为真龙当可翱翔九天,怎会一直困于泥滩,迟早一飞冲天。”
听到这话,韩非亦是道:“叶兄说的是,秦王政绝非甘心受制于人之辈,扫清障碍执掌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叶觞看了对方一眼,随即道:“见你今日面色沉肃,心中有事”
韩非淡笑着回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又要见到故人罢了。”
“何人”
叶觞随口问道。
“我的师弟,李斯。”
韩非回了一句,接着道:“当初离开小圣贤庄后他就去了秦国,在秦相吕不韦麾下效力。
这次便是受到其指派,作为秦使出使韩国,估计这两日就会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