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了什么
一个名为魏影的散修,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当着魔巫门高手们的面,将君帅、胡燃七和怜这三大高手骂的狗血淋头。
说他们是妖魔鬼怪,还说他们是牛头马面不够资格在其面前嚣张
娘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吗
虽然老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么莽,真的不怕死吗
这是他们内心的话,因太过震惊,全都表现在脸上,被我尽收眼底。
司马离斋方正的脸上出现一丝扭曲。
三大门徒初始震惊之后,立马反应过来,一个个的,被气的脸都发黑了。
地矬缸君帅一下就蹦起来三丈高,随后,厚重如山的力量释放出来。
灵瞑河边的草地之下发出恐怖的闷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冒出无数土刺,将我刺成筛子。
君帅脾气最为火爆,摁耐不住的要对我出手。
他弹在半空,口中吼着:“小子,敢骂大爷,活腻了巫土飞龙,给我。”
掐着手诀,就要释放土系巫法将我埋葬。
“君帅,下来稍安勿躁。”
司马离斋于这个过程中一直盯着我,发现我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笑意,手也摸向衣襟口袋,就晓得了,别看我道行赶不上君帅,但却完全不惧。
山岳崩塌于眼前面不改色的从容,让其明白了,我是故意激怒三大门徒的,打算给他们一下狠的,以此做下马威。
对他司马离斋释放的下马威
一想通这点,城府幽深的司马离斋哪会让事态扩大如是,下令君帅回来。
彭
君帅落地,将落脚处砸出大坑。
他满脸愤怒,转头看向国字脸的司马。
“师尊”他刚喊出两个字,司马离斋头都没回的抬手示意。
君帅只能恨恨的闭上嘴巴,然后,用吃人一般凶残的目光盯着我。
我浑若不觉的将手从口袋中抽出来,手中多了个洒满芝麻的烧饼,自顾自的大口咬着,嘀咕着:“真香”
司马离斋的眼神变了。
一众高手的眼神都变了,紧跟着,眼底划过一丝惊意。
他们都明白了,我刚才玩的是心理战。
搞这么大阵仗,让司马离斋误以为我具备了秒杀君帅的实力或是神奇法器,不放心之下,终止了君帅的行为。
但我掏出芝麻烧饼狂啃的一幕,啪啪打脸司马离斋。
意思很清楚,告诉他,你老小子被耍的团团转
变相说明,魏影根本没有抗衡君帅的实力。
但就是这么一个真实道行达不到陆地神仙的人,将一众陆地神仙吓到了。
这就太恐怖了
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一变再变的。
这也是我要达到的目的。jujiáy
想要混到司马离斋身边,没有出众之处怎么可能得到重视
我方才的表现,概括起来就是胆大心细,临危不惧,虚张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策。
不说别的,只说这份镇定,哪是一般年轻俊杰能赶上的
面对的可是一众陆地神仙大能的超强威压,戏演的炉火纯青,且直到现在也泰然自若。
什么叫出众
这就是
司马离斋看着大口吃烧饼的我,眼神从最初因为被戏耍而产生的暴怒,转变为凝重,随后,转为一丝丝的欣赏。
神情也从扭曲狰狞转为晴朗和善。
一众高手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极品人物
一看头头儿这转变,即便那被骂惨了的三大门徒,也只能偃旗息鼓。
至于收了好处的常翎他很是欣赏的对着我点了点头,表示钦佩和赞赏。
毕竟,天才常有,但拥有这等心智胆魄的天才,太过罕见。
识货的比比皆是,他们岂会不懂只要我不死,未来,就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凭什么
凭的就是这副他人不具备的胆魄和智慧。
“哈哈哈,好小子,我现在理解,蜂儿为何对你一见钟情了,果然,有点意思。”司马离斋忽然这般一说。
我吃掉了烧饼,大咧咧的用袖子擦拭了嘴角,脸色严肃起来,对着司马离斋抱拳:“司马副门主,小子失礼了,请不要介意。
三位,是我莽撞了,有得罪处,以后,小子请客赔礼就是。
前提是,我能在鬼村竞争中胜出,抱得美人归,那和你们就是自家人了。
如果我输了,也就没有未来了,你们觉着呢”
我看向阴晴不定的君帅三人。
脾气火爆的君帅不置可否的冷哼,一甩袖子,表示不满,但并未继续追究。
灰袍妖怪胡燃七阴阴一笑:“好说,好说,魏影,端看你能不能胜出了秦盾可不是弱者。”
美艳的怜再度变脸,对着我嫣然一笑:“魏大侠好气魄,小女子看的是芳心大动啊。
如果你胜出,自然是三小姐的良人,小女子不便觊觎,但你若是输了,那小女子可就打算将你掳走,成就一段露水姻缘了。”
她咯咯咯的笑起来,烟视媚行,旁人却视若无睹,显然是习惯了她的做派。
我对着她邪魅一笑:“佳人有约,让人欣喜。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若输了,陪你月下同游又有何妨反正,也走不出桷州城。”
“啧啧,好开阔的胸怀,为了三小姐,视死如归,真是好男儿啊
人家数十年没有见识过这般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好心动的说。”
怜眨巴着大眼睛放电。
“咳咳,够了。”
司马离斋看不下去了,呵斥一声。
女僵尸的脸就是一僵,随后,收敛了狐媚做派,不再多言。
可见司马在魔巫门中多大的威风,令行禁止啊这是。
“啪、啪啪”有人于远处鼓掌。
我们循声看去。
一大帮子武士,簇拥着一对锦衣父子走来。
鼓掌的是锦衣中年。
他身材不高,长相平常,行走之间却带着极致自信,彷如在逛游自家的后花园。
其身旁的锦衣年轻人,虽然比他高出一头,但一看脸型就知道,是这厮的亲儿子。
偏偏,相似脸型放在年轻人的身上,说不出的帅气逼人。
严格来讲,只说外形条件,锦衣年轻人和魏影可谓是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各有各的魅力。
“好一位青年俊杰,道行精湛,胆魄过人,最难得的是心有万千沟壑,审时度势,进退有据,魏影大侠名不虚传
本城主看到你,都升起了爱才之心。”
锦衣中年走近,溢美之词不断。
我心头一跳,随即保持平静,不卑不亢的拱手为礼。
“大晋城魏家,长房长子,魏影,见过桷州城城主秦大人。”
没错,来者正是城主秦帽和他的嫡长子秦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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