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仓皇而逃,正当唐婉勉力的挣扎起来时,却在锁链的声音里听见了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旋即,一道人影从外面的房间里走了过来。
那人已经满脸涨红,眼底都已经失了神,衣衫不整的朝她走过来。
莫谦
唐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之前在街市上欺侮胭脂的,就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婉挣扎不止,莫谦却浑浑噩噩的走上前来,一眼就看见了唐婉的脸蛋,口水几乎要从口里流出来,忙脱下衣服:“镇北王妃没想到你在床上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啊”
别靠近我。
唐婉眼神慌乱,想要叫出来,喉咙里却只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
那声音勾着人,叫莫谦直接扑到了床边,忍不住抬手抚过唐婉的脸颊:“你真好看即使不受宠也那么好看,都是那些人不长眼,只有我欣赏你你叫我碰碰你,亲一亲你好不好”
只是锁链碰撞的声音实在是太吵闹,莫谦不耐的扣死了唐婉的两只手腕。
“别闹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看看镇北王妃那端庄贤淑的皮子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幅勾人的模样”
唐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颊逼近,嘴里发出无声的喊叫。
一门之隔外,唐临州满意的听着里面锁链声的消失。
背后逃出来的仆从还战战兢兢:“少爷,我们这样做真的没事吗大小姐如今可都是镇北王妃了,若是镇北王查出此事”
“怕什么”
唐临州怒目而视,“要是唐婉真的失去了清白,镇北王肯定不会要她。更何况对唐婉这种事情,就算是爹爹也不会怪我的。听我娘说,小时候爹爹怀疑唐婉不是他亲生的孩子,爹爹难道还能为了她,斥责我一顿吗”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嗖嗖两声,唐临州循声而去,只见墙上正有人影掠过,速度太快看不清。
“是谁”
“咚”
刚才还说话的两个仆从应声倒下,没了声息。
唐临州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不会大白天的见鬼了吧
他正要回头,一张鬼面却陡然出现在眼前,声音幽幽:“多行不义,必自毙。”
唐临州被吓到失声,正要转身逃去,另一张鬼面随之逼近,银光一闪。
唐临州只觉得手臂一疼,颈后竟是生生被重击,朝着旁边直挺挺的倒去,霎时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封北寒和李修满都摘下了脸上的鬼面。
封北寒慌忙踏入屋中,唯有李修满狠狠一踹唐临州:“你们父子俩都是人渣连至亲都能这么对待,还是人吗”
屋内,唐婉眼睛上的眼罩已经被扯下,衣领大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以邪术来控制莫谦,只是她没法用动作暗示,也无法开口说话,只能让莫谦纹丝不动的靠坐在床边。
她还想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裳,就听见门扉被推开。
难道
唐临州还找了其他人吗
唐婉眼底杀意四起,手臂上的黑线突然激增。
一定更要离开这里
可当那人影朝自己而来时,唐婉瞳仁微微收缩,全身的力气竟有一瞬松散,甚至觉得几分安心,可她强忍着求救的声音,突然倾身上前,想办法贴进封北寒,撑着手臂上前,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王爷”
封北寒微愣,正要为她解开桎梏,却感觉到手臂一阵酥酥麻麻,指尖竟然跃上一缕黑线。
唐婉目光一寒,借着邪术攀上封北寒的手臂,控制其心智,以声音循循善诱。
“为我解开。”
封北寒的脚步一顿,正当唐婉以为命令无效的时候,强撑着爬起身来想要继续发声,却只能让自己的衣衫更乱:“解开绳索。”
她重复了一遍。
封北寒眼底划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终于走上前去,从腰间取出长刀,手起刀落,将这粗糙的镣铐砍成两截,动作凝滞了一瞬,似乎等着唐婉的下一个命令。
唐婉两条手腕都被磨红,好不容易强撑着和身子爬起身来。
身边的莫谦却陡然动了起来,朝她扑来
糟糕,得让封北寒还手才行。
唐婉大惊,可怎么也没法发声,只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咚”
肉体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唐婉缓缓睁开眼,只看见封北寒的背影,和他收拳的动作,他怎么能挣脱邪术的桎梏
不,还是说他只是习武之人本能,反手将人击败
这倒是有可能。
想到这里,唐婉强忍着身体带来的酥麻,拽住他的衣角往上攀附,费尽力气才抓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指摁在自己的嘴边,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带我”
“离开。”
这个四个字灼热的吐息都洒在封北寒的手上,可封北寒没有动。
封北寒是不是看不懂唇语
唐婉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浪给淹没,不等封北寒眼底掠过一丝迷茫,直接将他给拽了下来,两只手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肩上,附在他的耳边:“带我,离开,去我的院子。”
封北寒还是没动。
唐婉很想咬人,可埋在封北寒的肩颈里,她只剩下喘气的劲儿。
过了良久,封北寒才像是反应过来,抬手将她横抱起来,唐婉扯了帕子遮住自己的脸,靠在封北寒的怀里,强忍着那几乎脱口而出的闷哼。
封北寒一路带着她从隐蔽的小路,避开人,回到她之前所住的小院。
院中已经早就无人居住,无人打扫,静谧的可怕。
封北寒刚将她放在床榻上,便见唐婉手里捏着眼罩,眼泛泪光的看他,金瞳里紫芒流转,伴随着吐露两个字:“出去。”
封北寒放开她,转身离开。
唐婉把自己蜷缩进被子,却没听见窗外有脚步声远去。
此时此刻,前厅。
宾客络绎不绝,寿辰宴席却迟迟未开,惹得旁人议论纷纷。
一向爱面子的唐玄育却无暇顾及,却只跟着唐柔来到了偏厅无人处,听她说唐婉竟然和莫谦单独去了后院,至今未归,气得双颊涨红:“不知廉耻,她和那莫谦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