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心里骂娘,这夏国大鹰都能入京城了她们天启的防守是不是太弱了点
就在大鹰朝她脑后掠来之时,暗处两道暗箭射出,两只大鹰随之落下。
唐婉来不及看清那人是谁,只觉得手背上的符文滚烫。
想来是那乐诗娴找了高人帮忙
唐婉只在书上见过这双生邪术,刚才只是一时用自身的邪术压制震慑,现在暗处有人,她却不敢轻易冒险研究。文網
细想了一下,她还是动用邪术,生生将这符文给逼了出去。
符文一出,却化作金粉散落消失。
“幸好不怎么疼,不然真是亏大了。”
她不就是想来救下守一嘛
唐婉心有余悸的翻墙回去。
而一直藏匿于黑暗之中的封北寒,听到了所有的一切。
唐婉将自己献给了邪术
封北寒不明这其中会付出什么代价,但还记得夜里,她紧紧拥着自己,恨不得揉碎骨头,碾尽血肉,那就是她的代价吗
夜风更疾了些,封北寒淡然的吩咐人将大鹰处理,自己则来到长明苑中。
小檀在门外守夜被惊醒,见是封北寒,赶紧起身:“王爷安好这更深露重的怎么”
“心绪不宁。”
封北寒扔下这四个字,径直推门而入。
门开的声音惊扰了床榻间的唐婉。
唐婉假装刚刚清醒,小心翼翼的将夜行衣藏到床缝被褥下,撩开床幔一角,探头出来:“王爷大晚上的怎么”
话还未说完,封北寒就已经满身寒霜的坐在床沿,咳嗽连连:“本王像是染上了风寒。”
唐婉无语,你装什么呢
这位镇北王身强体健,疾驰千里怕都是没问题,还到她跟前装可怜
唐婉索性没抚过他的脊背,只是看着。
封北寒这才停了咳嗽,道:“婉儿见本王咳嗽至此,竟也不好生照顾。”
“”
我刚才还为了你下属一条命,以身犯险呢
唐婉不爽的把他拉到床侧,为他把脉,“王爷怕不是被梦魇缠身,心绪不宁,加之寒风侵体,今夜好好睡上一觉,便不会有事。”
封北寒有意拂过她的手背,未见她脸上有什么痛苦,这才安心的扣着她的手腕:“本王,梦见你随本王跳崖。”
唐婉呼吸一窒。
跳崖
难不成她是想起了曾经和他一起跳崖的安彦吗
封北寒这是分不清安彦和自己了还是
“本王见你落入山谷之中,满身是血,奄奄一息,不闹不喊。”
唐婉的呼吸又通顺了,看来封北寒没将自己和安彦弄混,毕竟当初安彦可好好的活下来了。
原来封北寒这么在乎安彦,唐婉不自觉的在黑暗里勾了勾唇角:“那只是个梦罢了。”
封北寒又道:“很真。”
“”
唐婉无语,想了想,索性拉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手腕之上,挤出两个字:“活的。”
封北寒嘴角溢出一声轻笑,紧紧拉着她的手腕:“睡罢。”
唐婉也累了,只当封北寒是外表刚强,内里却是和软,所以待她总是这般温和水,自然也没多计较,索性靠着他的肩膀,嗅着那淡淡的药草香,睡得沉沉。
封北寒侧身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沉沉睡去。
崂山县时,唐婉为护自己,不惜舍命。
如今身在京城,若还叫她处处为难、受伤,那便是他这个做夫君的不是了。
封北寒眼底划过一丝狠厉,抱着人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唐婉难得睡了好觉,身边却已经没了封北寒的踪影,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失落。
明明是个比软枕和安神香都有用的人。
“王妃。”
小檀带着洗漱的东西踏入屋中,见唐婉睡眼朦胧,忍不住笑,“王爷方才被人着急叫走,临走时还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要吵到王妃休息呢。”
“谁来叫的王爷”唐婉眉间却拧了个疙瘩。
“是李修满来叫的,说是朝堂上传来些风声,好像说是皇上要用王爷。”
小檀放好水盆,拿了温热的帕子上前为唐婉擦拭过双手,“王妃的手怎的这样冷”
“兴许是枕边人离开,叫风钻了缝隙。”唐婉答得随意,并未注意到小檀为何今日拿了温热的帕子来。
只是觉得奇怪,昨夜两只大鹰被射中于府中,夜里两批人行过,封北寒却像是一无所知。
究竟是乐诗娴背后之人处理得当,还是其中有一批就是封北寒的人
唐婉心绪纷乱,起身更衣去往书房,在门前,正听封北寒吩咐一声:“再去找找有关于双生邪术的书。”
唐婉脚步一顿,屏气凝神的听。
门内,封北寒和李修满不约而同的看了门边一眼,却又毫不避忌。
李修满掏出一本书来,念着:“老先生曾留下些双生邪术的书,夏国所出,术法双生,以纸和血做依托,两者同时剪出,以同一人的血淬炼而成。”
封北寒挑眉:“如何控制”
“以血脉控制,符纸置于皮上,缓慢入体,若是直接借伤口入体,十分迅速。两者本不分强弱,但因邪术操控能力不同,会分出主次若是主次分明,取人性命,只在须臾之间”
李修满念完这一段,已经是脊背发凉,“这邪术究竟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如果这种害人的妖术如果被大多人知道的话,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封北寒冷睨了他一眼:“邪术也不是普通人想学就能学到的。”
李修满点头,陡然耳尖微动,悄然将手里的书藏回到暗格之中,垂头走到角落里站着。
门外唐婉听得认真,没想到封北寒对邪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邪术因是借着天地之间的微弱灵气而使用,可如今灵力微薄,大多是以人血淬炼出灵力使用,还需要借助一些古物使用。
而最重要的一点,世间只有少数人能注意到灵力的流动。
“王妃怎么在门外偷听”
乐诗娴的声音陡然从背后响起。
唐婉被惊了一跳,暗道自己刚才想的太过入神,全然没注意到背后突兀的脚步声,此时转身,对上乐诗娴的笑眼,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