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寒的脸色一白。
诸多大臣也都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封北寒可是出了名的冷面人,即使遇到了关于自己的什么流言蜚语,他也绝对不会多反驳一句,而是直接动手。
怎么到了别人怀疑唐婉这里。
封北寒不仅学会了出头,这字字句句,更是将姑娘的清白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若今日的事情被人传出,怕是不少人要说季月寒是闺阁女子,竟还对王爷帐篷里的事情感兴趣,怕是别有心思。
季月寒一时噤声,羞红脸等一个答案。
而那名官兵则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将怀中的布料取了出来,那是块黑金的布料,隐约还能看见布料上的鸟雀栩栩如生,正是今天白日里封北寒所穿的衣服。
“这是”慕容皇后问。
“这的确是王爷的衣衫,属下方才问过旁边的侍从侍从只说,这衣裳,乃是王爷和王妃在帐中打闹时,不慎弄坏的,似也不想被人清洗,便被扔到火盆里,王妃和王爷离开时,叫他们点燃烧了。”
帐中打闹
唐婉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封北寒。
这是,可以对外人说的事情吗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这种误会的说辞究竟还要用到什么时候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唐婉低声呵斥,就差直接拽着封北寒的衣领,好好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灌了多少的水。
而封北寒神色自若,反手就阻挡了唐婉抬起的手腕,边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四周不少人都听见。
“为皇家开枝散叶,难道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说,婉儿真的想被冤枉,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子,想要去偷了那玄灵花的祥瑞,自己当女皇帝不成”
众人又一次哗然。
女皇帝这三个字,难道是轻易能往外面说的吗
听到这话,封驰的脸色阵青阵白,起身就要和封北寒理论一番,可身边的慕容皇后却低声开口:“皇上切勿动怒,封北寒既然能如此肆无忌惮,也可见得此事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开玩笑了。”
“你”
“皇上,如今要紧之事,难道不是该解决这些蓄意挑拨之人么。”
慕容皇后一招祸水东引。
封驰倒真信了几分,毕竟封北寒素来低调,明面上虽然会甩脸子,但从未开过这般大的笑话,而且,听起来更像是跟自家王妃调情,不像是说什么严肃的话。
倒是乐诗娴和季月寒二人,突然将事情甩到两国邦交头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她们俩背后的人,是盯上自己背后的哪个皇子势力。
想要借着今日的事情,断了两国邦交,上污蔑镇北王,下还要将罪责全部脱给他的太子么
封驰只想到这一层,当即怒斥:“乐诗娴、季月寒,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两人战战兢兢的不敢起身。
而唐婉半天挣扎不开封北寒的手,突然听见封驰这么疾言厉色的怒斥,反而一下没了脾气,挑眉看封北寒:“王爷何必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难道不去管一管乐诗娴吗”
“你与本王,除了正事,半点儿床榻上的事情都不聊”
封北寒步步逼近,索性直接拉着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上,不顾众人的模样,紧紧将她摁进自己的怀里,边看向了主座上的封驰,“皇上,婉儿心里委屈,面皮也薄,瞧着怕是待不下去,本王先带她离开了。”
封驰听闻此言,眼皮子直抽。
封北寒倒是真的对唐婉真心实意,换做平时,封北寒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封驰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儿。
若是他能拉拢唐婉,区区一个封北寒还算什么
“皇叔,自便。”
“多谢皇上。”
封北寒微微颔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乐诗娴,径直带着唐婉离开。
两人来到无人之处,唐婉才剧烈的挣扎起来,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红着眼揉了揉自己被摁的发疼的鼻尖。
“王爷,你平时说话可不是这般轻浮的,怎么”
“本王倒还没有问过婉儿,夜闯库房,到底是为了哪一件宝贝。”
封北寒步步走近,眼神阴冷下来,眼见唐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复而道,“若想要什么,大可来告诉本王,火烧库房,你这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久了吗”
唐婉正想着要不要直接用邪术消除记忆。
可等她听完封北寒的话,微微抬起头来,正看见封北寒被笼罩在一片月光之中,眼神虽然冷,可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格外的温暖,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他,原来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愿意帮自己吗
“王爷,不问我为何如此铤而走险吗”
“本王问,你就会说吗”
封北寒拉着她的腰,将人又一次拥入怀中,笑道,“不过,本王倒是真的很想与你有个小世子。”
如此一来,才能将这小狐狸牢牢的护在自己的身边。
封北寒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在唐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俯身而下,攻城略地。
唐婉只能被迫睁大了眼睛,余光却瞥见角落里零星的几个人影。
好像是几个离开的官员
唐婉大惊失色,正要将眼前的人推开,封北寒却狠狠咬破了她的嘴唇,唐婉疼的眼睛一眯,男人这才慢慢的将她给放开来,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我们时日还长,你的面皮总能厚些。”
“”
谢谢,我并不需要
唐婉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迹,狠狠抬手锤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逾矩的时候,赶紧又摸了摸他的胸膛,假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的,她在封北寒的身边,越来越放肆了
封北寒看着她在自己胸膛上肆虐的手,眸光一暗:“婉儿,你还是打本王一拳吧。”
心里痒痒的。
唐婉一听,还结结实实的锤了一拳。
反正是封北寒让我锤得不锤白不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