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拿不到,职工可以闭着眼睛骂娘,但领导肯定不行。
这年头的领导都要脸,所以做为院长严泉信就不能发牢骚,而是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搞钱给职工发工资。
医院怎么找钱
那就只有提高医院技术和水平,让病人信任,让病人愿意走进卫生院看病,也愿意掏钱,羊毛只能出在羊身上,靠山吃山嘛。
前面说过,如果仅仅是药费,其实这赚不了多少钱,尤其是西药,国家价格限制很多,不是你随便能开天价的。
你就算将土霉素开出2毛钱一粒,那也得有人来买呀。
关键还不是价格,关键是搞不到货,说白了乡镇卫生院比赤脚医生又好得了多少
中草药利润高了一点,高了也有限,那些名贵中药利润够高,但你卖不出去呀。
另外这年头卫生院挂号费5分钱,你一天撑死了看100个病人吧,那也就5元而己,对整个医院来说,杯水车薪。
更何况,就黄坛卫生院这样的,每个医生平均每天20个病人都没有。
所以以上种种道路都是走不通的,这也是黄坛卫生院财政如此困难,工资都发不全的原因所在。
但手术费就不一样呀,你动个手术,医疗器械是反复可以用的,大不了消毒,顶多就是付出一些麻药的钱,那绝对是无本买卖。
像后世的那些大医院,你换个关节3万,装几个心脏支架又是2万,一台大型手术收你十几二十万都是小意思。
连一个阑尾炎出院一结账,好家伙,一万五。
这也是为什么外科容易出领导的原因所在,因为外科更能为医院赚钱,贡献更大,上级就更偏爱外科医生,好事都优先考虑外科。
当然,也更容易坐牢,原因大家都懂的。
陈棋在做手术的时候,严院长已经在心里盘算了无数回了,觉得如果在黄坛镇上开展外科,应该是大有可为的事情。
再穷的地方也是有富人的,
比如黄坛镇上的基层干部们、中小学的老师们、各家国营单位的职工们、水电站,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几百人呢。
另外黄坛区10个公社,加起来7、8万人口,各类小手术其实并不少。
这外科要是做起来,生意绝对不会差,加上利润丰厚,这就让严院长开始打上了主意,看向陈棋的眼神也火热了起来。
这就是领导和职工的区别,格局不一样。
那些傻不拉几的职工这时候撇嘴的撇嘴,翻白眼的翻白眼,不屑的不屑,总之都没想到医院可能来了一个“聚宝盆”,大家的工资可能有着落了。
宋大海爽快地掏出了5元钱拍在桌子上,恨不得让围观的每个人都看到。
“严院长、小陈医生,太感谢你们了,让我成为咱们黄坛卫生院第一个手术病人,这样,中午我请客,去咱招待所吃一顿。”
这话他是真心的。
严院长笑呵呵地喊道:“钱文凤,还不赶紧来将手术费拿走。”
钱文凤是收费员,临时工,一个月只有14块钱,结果到手只有一半,所以同样是板着脸走过来,抓起桌上的钱就要走了。
走到门口她突然想了起来:“院长,这钱怎么入账”
严院长挤挤眼睛,心里大骂这女人太没眼力劲了:“让你拿走就拿走,这么多废话。”
其实钱文凤是想问,这麻醉和医疗器械都是陈棋的,手术也是他做的,这手术费却是单位拿,有点不合适。
结果她看到院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赌气似的一甩头发,走了。
见没有手术可以看了,众人也是一哄而散,严院长这才把门一关,激动地跟陈棋说起悄悄话来。
“小陈,如果让你开设一个外科,你都会做哪些手术”
陈棋想了一下:“严院长,基本上人民医院能做的手术我都能做。”
严院长皱了皱眉头:“真的假的年轻人不要吹牛噢,让你做个胃癌根治术你也会啊”
陈棋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我会”
严院长语塞,真想打死这个吹牛大王。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小陈,除了清创缝合,或者割个鸡眼啥的,你那些最简单的什么割个瘤子,抽个静脉曲线行不行”
“行”
“好好好,那,再复杂一些的,什么阑尾炎呀、胆囊炎呀、各种小肠气呀,如果有条件你能不能做”
“也行”
这下严院长惊呆了,看陈棋像看怪物一样:
“小陈,不得了呀,刚毕业就能做这么多手术,你这么能干,怎么会被分配到我们黄坛了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这是被谁整了,还是犯错误了”
陈棋无奈地耸耸肩:“两者都有吧”
中午招待所食堂里
“来来来,都吃菜,今天可是为小陈医生接风洗尘的日子,咱们卫生院以后可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王阿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老严,先听听陈棋说毕业分配的事情呀,你刚刚说到你们卖李子被抓了然后呢”
两桌人同时都竖起了耳朵,听陈棋讲这精彩的故事,每个人的内心都是熊熊的碗米酒,一抹嘴巴: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关了,逼我们写了认罪书,然后就一纸公文发到我们卫校的校长。”
傅千伟去卫校进修过,于是赶紧插话道:“是不是那个光头”
“对,就是这个蒋光头,他娘的,他就趁机把我的名额撤了下来,将自己侄子的名字报了上去,我这不就被莫名其妙发配到黄坛来了嘛。”
王阿娣一听,把酒碗猛地一放:“草,什么狗屁校长,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就是就是,这个蒋光头真不是人”
“应该去上级举报他”
大家七嘴八舌替陈棋打抱不平。
严院长咬着筷子,咪着眼睛说道:
“这事就透着邪性,我觉得你们被举报被抓这事,搞不好也是蒋光头他搞的鬼。”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
陈棋说这事,其实也不是祥林嫂,一个是必须要澄清,不能轻易背黑锅。
第二个也是卖惨
大家知道他是被人整,这么可怜了,心理上就有了优秀感,相信以后在工作上也会少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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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我又被禁言了,要8月23日才解禁,禁言原因不详。所以不能及时回复大家的留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