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收费员钱文凤左顾右盼串岗到了旁边的药房里,
倪美英和李虹一瞧她那样,就知道有八卦新闻了,三个人动作迅速,马上将门关上,头对头凑到了一起。
“嗳,我跟你们说,我们院长好像跟新来的陈棋有一腿”
“啊”
倪美英和李虹吓了两大跳,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两个可都是男的呀”
钱文凤一听愣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差点笑喷:“我说的不是那种一腿,是说他们两个好像在财务上有问题。”
一说到钱大家都来劲了,这绝对是超越八卦的重大新闻。
“怎么回事,快说说,是老严贪污了吗”
钱文凤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低声说到:“早上,陈棋不是动了5个小手术,收费25元嘛”
倪美英和李虹赶紧点点头,这个是公开的事情,病人家属也都缴费了,没有拖欠。
“可是你们不知道了吧,等病人走开后,严院长将25块钱都拿走了,回来的时候,他交到账上的钱只有15元,还有10元不翼而飞了,这事他还让我保密。”
“什么”
倪美英第一个跳了起来:
“好他个严泉信,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原来是个贪污犯呀,妈的,老娘一个月2半,原来钱都进了他的口袋呀”
还是李虹冷静一点,“不对呀,老严这么多年了,手脚挺干净的,至少从来没有在明面上犯过错误呀,这事有点蹊跷。”
这话一出,三人都有点沉思,肚子里各自盘算着。
倪美英突然灵光一现:“你们说,那10块钱会不会发给了陈棋”
“对哦,还真有可能哦。”
倪美英做为药房,保管着所有的西药,当然知道一些内情,比如麻醉药就是陈棋自带的。
本来她澄清一下也不会有什么误会了,但她一想到这个新来的就气势汹汹,还真有可能在几年后抢了她丈夫候任院长的宝座,于是决定挑拨一下。
“啧啧啧,文凤,你一个月工资拿到手也只有一半8块钱,瞧瞧人家陈棋,动个小手术就奖励了7块钱,这人比人真是比死人哦。”
李虹听了也不爽了:“凭什么老严这么偏心难道中专生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钱文凤听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真的假的不行,我得找严泉信去问问,凭什么呀凭什么呀”
倪美英一把拉住要暴走的钱文凤,小声说道:
“你怎么这么笨呐,你现在去问,人家肯定不承认,到时随便找个借口,比如医院哪里坏了要修,或者做招待支出了等等,人家黄会计都不吭声,你证据嘛你。”
“那我们怎么办”
“等机会,反正陈棋不可能只做一次手术,接下来我们看钱是不是又莫名其妙少了然后咱们就去举报他俩贪污。”
倪美英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到时不但可以打击陈棋的势头,或许还能趁此机会直接将严泉信拉下马,到时她的丈夫傅千伟做为资格最老的医生,又去卫校进修过,肯定就可以升院长了。
一无所知的陈棋,这时候正在后院点煤炉。
这煤炉买来后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次,这种原始的作饭工具在他前世已经看不到了。
重生到这八十年代,家里煮饭烧菜也是傻大姐和小妹包了,根本不用他动手。
可是今天他不动手不行了,也不是他大热天的要煮饭,实在是上午的手术器械需要消毒了。
他的空间手术室也没有消毒室,后世的医院都是高温蒸汽消毒或者某些特殊药水泡制,现在是开水煮沸消毒。
陈棋先是在后院找了一些干杂草,用火柴点燃后,赶紧将木块全放了进去,结果一下子放多了,把最低下的火堆直接给压灭了。
第一次点火失败。
紧接着是第二次点火,好嘛,又失败了,原因是木柴劈得太大了,怎么引火也烧不起来。
就这样一次次失败,陈棋也火大了,他就不信了,连手术都动得好,一个小小的媒炉却搞不定了
真的是忙活了一下午,等把芯子煤饼点燃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得乌七麻黑了。
这时候陈棋也顾不得感慨了,赶紧将铝锅放到煤炉上,再把洗干净的手术器械一个个丢进去煮。
煮十分后捞出来,再用酒精一个个擦拭消毒第二次,这才小心翼翼放进手术包里面,躲到屋里悄悄放到空间里。
消毒完手术器械,他又开始消毒针管、针头、纱布等等,堂堂黄坛区卫生院,这卫生条件跟赤脚医生也没啥区别。
就当陈棋忙完一切的时候,就听到严院长在窗户口喊他了:
“小陈,你痔疮能不能割”
“能”
不一会儿严院长跑了过来:
“快,生意来了,供销社的贺会计得了痔疮,走路都走不了了,你昨天不是帮供销社的关红军割了鸡眼手术嘛,她托人来问,我们能不能割痔疮”
陈棋现在是积累病人,打响名气的时候,什么手术都敢接:
“成,让病人过来,我先检查一下,能做的话我给她做掉,这需要做些术前准备,今天肯定割不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去办公室等着,我去叫人。”
严院长为了钱也是拼了,亲自担任拉皮条了。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供销社的贺会计来了,被人搀扶着走进诊室,双方一看都有点尴尬了。
为啥
因为这个贺会计今年才20岁,长得如花似玉,还是个未结婚的姑娘家家,痔疮检查意味着什么,贺会计自然知道,那是要脱裤子的
陈棋早是脑海中警铃大作,心想完蛋了,
你要是来个欧巴桑那还好说,要死不死来了个年轻漂亮姑娘,这要是她脱了裤子做检查,做手术,人家对象或丈夫吃醋了,那他真是要被打死了。
横路里事件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山里人好说话的时候,你要干啥都可以;但山里人要是不好说话,那真的会拿着菜刀来砍死你。
那这病人看还是不看死还是不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