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阳做为记检干部,一听这个内幕就有点生气,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继续听严院长说下去。
“为了眼见为实,我不就想让他先做几个手术试试水平如何,结果一拭,绝对没问题。你们不来,我还正要去趟卫生局呢,这样的人才,我们要充分发挥利用呀。”
蔡金阳听了一拍桌子,“这个卫校的蒋光远怎么搞的,这么徇私舞弊,无法无天。”
严院长也赞同地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你说这样一个人才被分配到黄坛来,的确是委屈他了,那我多给他发点补贴,这不是有收买人心的意义在里面嘛,总要给人家一点盼头呀。”
蔡金阳听了,微微点头
隔壁办公室里,
陈棋已经紧张得衬衫都湿透了,实在是被之前被桃形李事件给搞怕了,有心理阴影。
而且他并不知道朱火炎已经跟严院长接上了头,两人早就对好了口供。
至于说是不是涉及非法行医,或者非法买卖药品罪,拜托,这是2年,执业医师法和药品管理法还没有推出呢。
法无禁止就是允许。
但陈棋不知道这些情况呀,用他前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这次又要栽了,没好果子吃了,凡事涉及到医疗这一块的都是从重从严处理,
除非咳咳
严院长则淡定多了,反正钱没有落入他的腰包,他问心无愧。
陈棋的确是提供了麻醉药,他给陈棋药费这也是合情合理,至于后面痔疮手术为什么要给8元,这也很好解释呀,除了药费就是补贴呀。
现在黄坛卫生院就陈棋一个人能做手术,给点补贴怎么了
乡镇医院的财务是独立核算的,怎么发补贴这是院长说了算的,谁水平高,谁有创收能力,谁多发补贴,别的医院不都这么搞,黄坛卫生院不行
如果卫生局敢说发补贴不行,严院长就敢直接将工资单拍到局长办公桌上。
多发钱是犯错误那少发工资同样是犯错误吧你局长帮我把职工工资都补齐吧。
小狐狸在老狐狸面前,一文不值。
蔡金阳和耿磊两人间双方的口供一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至于前后两笔元钱如何定性,这不是他们两个小干部能决定的,必须要将事情汇报上去,有大领导来决定。
“严院长,陈棋同志,举报信上的情况我们也核实清楚了,这元钱我们先要拿走,另外在上级处理意见下来之前,严院长,陈棋同志,你们两个都要暂时停止工作,等候处理。”
严院长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苦笑一声:“好的,我听领导的,这几天闭门思过。”
说完,他又拉了拉陈棋,不管处理结果如何,现在的态度必须要表明,一定要服从再服从。
陈棋能说什么也只能跟着苦笑:“好,我听领导的安排,这几天安心学习。”
蔡金阳知道了陈棋分配的遭遇,还是挺欣赏和同情他的,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别灰心,有人举报我们是一定要调查的,停职也不是处理结果,这是一个程序,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能来基层工作,能想到开创外科,这是好事,哪怕受点委屈也是一时的,加油吧。”
说完,两个卫生局的干部急匆匆离开了,连午饭都没吃,因为他们还得赶班车,一天一班,错过就要等明天了。
严院长和陈棋也没送,这又不是请客吃饭,大家客客气气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续一脸苦笑,随之而来的都是重重一声叹气。
陈棋的内心怎么可能淡定两世为人第一次被记检部门盯上,而且罪名还非常吓人:贪污。
他能不委屈吗
严院长看了一眼一脸晦气的陈棋,赶紧安慰道:
“小陈,没事的,我们做的事情正大光明,再说了,发不发钱是我这个院长说了算的,要处理也是处理我,这个破院长谁爱当不当,我不当院长又少不了几块钱。”
严院长对举报当然是生气的,
他做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找到一个创造收入的新科室,这是有利于全体卫生院职工的大好事,怎么会有人背后捅刀子
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摔帽子的冲动,这院长老子不干了,谁爱干不干。
陈棋内心苦涩:“院长,你说我们想干点事业怎么就这么难呢”
没钱、没设备、没技术、没人才,一无所有想创建一个手术室,结果先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个举报就让两人被停职。
严院长自己灰心,但却明白这时候应该给予眼前这个年轻人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否则这个中专生就真的在毁了。
“小陈,我跟你说,困难永远都是一时的,我老了,无所谓了,但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路还很长,说难听点,你想一辈子待在山里真想当贺家的女婿
所以你可以伤心委屈,但希望明天你就能恢复之前的乐观积极,不就是一个手术室嘛,这次他们来调查也好,让他们看看我们黄坛卫生院都困难成什么样子了
等这次事情平息了,只要我们两个顺利过关,咱们就跑到城里去,跟卫生局要钱,我就不信了,咱们要建个手术室会建不起来,越有人拖后退,我们越要争气,越要做出一番事业”
年轻人都好鼓动,陈棋一听也坚定地点点头:
“对,不能让举报者高兴,他们越是不想让我们过得好,我们偏要过得称心如意,院长你放心,只要我们外科建起来,我保证我们全院职工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你猜是谁举报的应该就是我们医院内部职工吧外人谁知道这手术费是怎么分的对这种小人,我不想让他以后搭顺风车,一定要清理出去。”
严院长连忙劝道:“先不要喊打喊杀的,我们两个可是停职状态,低调点,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院长你有怀疑人选吗”
严院长眼睛咪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