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可踹得不清,但也只用了二分力,否则以蒋少天现在的修为,用上十分力去踹他,王天这会铁定躺在太平间升天了。
“还嘴硬”
蒋少天附身抓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撒谎,也得用脑子真当我不知情吗既然你们父子如此的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蒋少天,你别血口喷人金针是小罗那个三八偷来的。她想调职位,才去偷金针来献媚的”
王天红着脸大吼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量他蒋少天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对对对,就是小罗偷来的,说什么要给我扎针,还厚颜无耻的勾引我苍天呐这小婊砸是要害我晚节不保啊”
王富贵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出来大哭道。
刚才蒋少天那一拳,直接打掉了他两颗门牙,此时说话都漏风,且嘴角、衣领处也满是血迹。文網
“我,我没有你们胡说,这金针是王主任给我的,呜呜”
小罗跑到走廊上,指着地上的王天大哭道。
“打死人了啊快来人呐中医科主任打死人喽”
王富贵突然一头撞向蒋少天的腹部,并顺势倒地,瘫在地上手舞足蹈的大喊道。
“”
不要脸的见多了,像这种不要脸的父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中医科主任打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他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他还把我的门牙都给打掉了没王法了啊没天理了啊”
王富贵躺在地板上,揉着红肿的嘴,惨兮兮的哭喊道。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和邻居吵架的泼妇。
原本是安安静静的午休时间,被他们这么一闹,差不多整层楼的病人和医生,还有护士,都围过来吃瓜看戏了。
尤其是护士站那几个年轻的小护士,不光在一旁看,还盯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哭兮兮的小罗,一阵指指点点。
“这不是王副院长吗他怎么了”
“咦王副院长父子俩怎么躺地上了他们两父子在打架吗”
“啥啊你没听到他说是别人打的吗”
“卧槽,医院内讧那我得录下来发网上”
围观的病友,一阵议论后,便手忙脚乱地跑回病房去拿手机了。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演戏,那就请继续躺在地上演吧爷不奉陪了”蒋少天异常厌恶的说道。
金针已拿回,他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那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你不能走,你打了人就想走吗真当你在附一医院一手遮天了吗”
见他要走,王富贵立刻爬起来,用手死死抱住蒋少天的大腿,号啕大哭道。
反正他已经内退了,脸不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蒋少天下台,出糗,顺便敲打敲打许院长
一旁的小罗早就吓懵了,她只是个勤恳工作的小小针灸师而已,每天认真工作,好好生活,就是她的目标。
哪里会想过,遇见这种无耻的人,和黑白颠倒的破事呢
“王富贵你能要点脸不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你非要逼我把你的糗事曝光吗”
蒋少天见他抱住自己大腿,所幸就不走了,免得他又变着法来中伤自己。
此时王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角边,看着蒋少天说道:“你就等着被调查吧”
“王副院长,您受伤了,我帮您处理下伤口。”住院部一女医生,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关切的说道。
别人可以围攻看戏,她可不能。
她不但要劝架,甚至还要把王富贵带走,免得影响附一的光辉形象
“我不走,我不走他不给个说法,我就是不走”
王富贵一把年级的人了,居然当场耍起了无赖来。
蒋少天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坏心思只是时机未到,不能轻易动手而已
“大家快来看啊姓蒋的联合针灸部的妹子,一起来诓骗我,被我识破后,还打掉我的牙。就是这个死女人,为了上位勾引我,害我晚节不保天啊我不活了啊”
王富贵这个戏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大哭道。
说得就跟真的一样,搞得那些不知情,又特别爱看戏的病友,都相信他的鬼话了。
“你乱说,你乱说,明明是你”小罗见他倒打一耙,心里极其难受和气愤的大哭道。
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一来是震慑于他们父子的淫威,二来此事的确是难以启齿。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找男朋友呢,就差点被一个老禽兽给糟蹋了,这事要说出去,不就是丢自己的脸吗
而且,她还有可能要面临失业的下场。
中医科针灸师,可是一份有正式编制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待遇极好,万一弄丢了,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小罗又把满腹委屈给咽下肚,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掩面而泣。
“王副院长,您还是起来吧您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坐在地上,容易着凉”住院部女医生,半蹲下,温柔的劝说道。
“我身体不好你要不要试试都是蒋少天这个王八蛋在造谣,我今天绝不会就此罢”
王富贵“呸”了一声道,口里的鲜血直溅到身旁女医生的脸上。
“”
女医生虽然厌恶,但还是挂着职业微笑,立刻起身,拿出纸巾擦拭脸部。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富贵,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你赶紧给我起来,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怒吼打破了僵局。
蒋少天回头一看,原来是许院长和江副院长急匆匆地跑来了。
许院长是刚从外面回医院,江副院长则是被其他人打电话给叫过来的。
他一路狂奔到住院部楼下时,正好碰见许院长从一旁过来,就喊他过来一起处理就纠纷了。
其一半的目的,也是想让许院长丢人
“许院长啊,江副院长啊您得给我做主蒋少天把我们父子打成这样,还污蔑我们。”
王富贵见二位院长来了,就立刻松手,指着少了两颗门牙的嘴说道。
“呀王副院长,你这是怎么了为啥又上火喷血了”
许院长抢先一步上前,故作关心的问道,并顺势把他给扶了起来。
王富贵见老狐狸亲自来扶他了,也就不再继续装,顺势站起来,开始哭哭啼啼的数落蒋少天。
无非就是说,蒋少天冤枉他们父子偷金针,并打伤他们,还有小罗主动勾引他的鬼话。
“许院长,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王富贵在附一兢兢业业的干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王富贵叽里咕噜的说道,因门牙飞了,说话都是吐词不清的。
“你别急,慢慢说”许院长拍着他的手安慰道:“你要是头疼,你就告诉我,我会派专家给你会诊的”
“蒋少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副院长见他们父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脸色铁青的微怒道。
小罗见二位院长来了,只是哭得更凶了。
“江副院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一片好心过来给他看病,没想到撞见他在里面辱骂小罗
于是我就制止他的暴行,没想到他们父子却拿医疗器材打杀我,我出于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才果断的反击了他们。
至于小罗为何出现在这里,就请江副院长去监控室查监控吧”蒋少天耸耸肩,淡淡的说道。
“许院长,你看看他,他年轻力壮的,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打得赢他他就是故意让针灸部的小罗来勾引我,好让我出丑的”
王富贵正说得起劲时,只觉得头皮一麻,双腿一软,当场就跪了下来。
“呦,你说归说,跪我干嘛”
许院长一惊,连忙去扶他,可怎么使劲都扶不起来。
“啊哈哈哈许诺,你赶紧辞职吧以后我就是一把手了哈哈哈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不要看你的脸色了”
王富贵突然推开许院长,仰头大笑道。
刚才还口齿不清,说话漏风的他,这会却口齿清晰,一字一顿的在大声叫嚣。
“”
众人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胡言乱语的王富贵,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患者一般。
“爸爸你发什么神经,在胡说啥”
刚才还扶着墙,说自己走不动的王天,这会满血复活的冲过来,摇着胡言乱语的王富贵大问道。
“畜生我忍你很久了,你偷了蒋主任金针,并威逼小罗过来给我扎针,好嫁祸于蒋少天畜生啊你真是居心叵测,歹毒心肠啊”
王富贵反手抽了儿子一巴掌,指着他大骂道。
“哇喔”
众人一听,简直是惊呆了,这王富贵在耍什么鬼把戏刚才还在骂蒋少天,怎么这会就攻击自己的亲儿子了,这不是有病的表现么
“许院长,我不是人我不该这么做的我不是人啊”
王富贵继续扇着自己的脸,痛苦不堪的哭诉道。
“爸你在胡说什么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王天心急如焚的,死死掐住他的手臂低声质问道。
“小畜生,你想气死我啊你还不把金针还给蒋主任”
“爸你在发什么神经”
“啪啪啪”
王富贵又是几巴掌甩了过去,然后扭转身子,面向蒋少天大喊道:“嘿嘿嘿,蒋少天,你快教我金针渡劫啊这样我就可以独霸附一了”
“江徳明,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花我不要退休,我要当院长,我要把许诺赶出去,把你也赶出去,哈哈哈”
王富贵口沫横飞的指着江副院长,像个精神病一样胡言乱语道。
“噗”
他说得正嗨时,忽然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直把许院长喷得浑身都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