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裕将车停在院子里之后,拨沈幼楚的电话她就已经不接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
陈添裕锁了车,将门打开的时候,发现沈幼楚还坐在沙发上,而此时的沙发上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露着修长白皙的腿,在沈幼楚的视野之外妩媚妖娆的躺着。
沈幼楚站起来,“文文不舒服。”
“湿气重。”
陈添裕瞥了谢文文一眼,“她就是对门儿的吧不舒服回去睡觉就行了。”
你他奶奶的才是湿气重呢
谢文文愤怒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整个人还是虚弱的躺在沙发上,“我走不了了,幼楚陪我睡吧。”
“哦哦好。”沈幼楚看着谢文文这么难受,连忙搀扶起她走到了里面的主卧里,经过陈添裕的时候还低头瞥了他一眼,心中仍然忐忑不安。
至少陈添裕接不了电话这茬,原因沈幼楚是信了,可本该放下的心又因为那条信息悬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发出去好还是不发出去好。
看着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入卧室,陈添裕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谢文文在玩什么猫腻,无奈的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屋里准备睡觉。
周正豪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
那个大哥还在哭着呢,不过已经回了宿舍,我刚刚问了。
陈添裕都惊了,你没事儿干看两本书行不行
可有意思了,现在全年级男生宿舍都在看他呢。
陈添裕笑了笑,这哥们火的莫名其妙。
发完这条信息,疲惫了一天的陈添裕就睡了。
睡了不知多久。
他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
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月光洒在屋里,狭长的睫毛就在自己的面前。
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了一下,陈添裕满脸震惊,像看到鬼一样怒道,“你他妈要死啊”
“干嘛跑那么远给我让位置”谢文文的声音很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看清楚是谢文文了之后,陈添裕才长出了一口气,“你要干嘛”
谢文文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不欢迎我”
“滚。”陈添裕不耐烦的用脚踹谢文文。
可是谢文文敏锐的躲开了,随后摆出了一个妖娆的姿势,直接蹲在了陈添裕的床旁边,“你晚上去哪儿了”
“干你什么事儿”陈添裕好奇的皱着眉。
“我可告诉你,现在我是幼楚的闺蜜。”谢文文扬起了头,“你晚上肯定没干什么好事,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家里一个外面一窝,你祸害谁都行,幼楚不行。”
陈添裕笑了,乐呵呵的看着谢文文,“我还得和你解释”
“你当然不用和我解释,你们这种有两个钱就以为自己是富二代的家伙我见多了,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何必呢”
谢文文的笑容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再加上月光下的点点星光洒在高昂的吊带上,韵味十足。
“啥”陈添裕都被气笑了,“那我采访采访你,你是干嘛的”
“呵呵,这么和你说吧,姐姐手机存二十个男朋友的时候,你还在考虑怎么和小姑娘写情书呢。”谢文文不屑道。
“哦茶艺大师。”陈添裕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谢文文,“看你这段位,不是西湖龙井就是碧螺春,最次都得是个竹叶青。”
谢文文眯着眼睛,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么”陈添裕躺在床上,支着头看向她。
“你是干嘛的”
“鉴婊师。”陈添裕一把拉起了床单,“滚蛋。”
这一脚又落空了。
谢文文转了一个圈儿,“我饿了。”
“厕所吃去。”陈添裕转头向后。
“你说我要是现在躺在你床上大喊一声不要啊,幼楚会怎么想”谢文文用胜利者的姿势看着陈添裕。
“你可以试试。”陈添裕躺在床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饿了。”谢文文又重复了一便。
陈添裕深吸了一口气,“扛着。”
谢文文直接坐到了陈添裕的床上,歪着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这么晚了去哪儿吃”陈添裕无奈地看着谢文文。
“那我不管。”谢文文仰起头。
陈添裕拿出手机一看。
两点半。
“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吃什么。”陈添裕打着哈欠,“今天太晚了。”
“你说的。”
“放心吧。”陈添裕不耐烦地已经将头蒙在了枕头里。
“哼。”谢文文举起手,像是一个唱戏的花旦退场一般,翩翩起舞,溜了出去。
“遇到鬼了”
躺在床上。
突然,门又开了。
谢文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不许食言哦”
咚
拖鞋砸在了门上。
再次进入梦乡。
黎明第一道光芒斜斜照射进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小碎步的声音和两个小祖宗的惨叫声。
像是再晚一秒吃饭这个世界就塌了般嚎叫着。
“来咯来咯”沈幼楚小声地在外面说道,“不要吵啦不要吵啦,饭来啦饭来啦”
随后嘶吼声戛然而止。
“慢慢吃嘛,不要急,不要抢他的你吃你的,他吃他的”
这小丫头和猫的话比自己还多。
对于男人来说,比起床气更可怕的有三种。
便秘。
尿不尽。
没睡好。
陈添裕脑袋像是顶了个泰山一样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半眯着眼睛。
“你起来啦。”沈幼楚一惊。
我他妈没睡,房子里闹鬼了
可是当陈添裕看到沈幼楚那个微微绽放出来像是万丈阳光透过世间最清纯的花蕾刺入自己内心的那一刹那。
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也笑了,“嗯,饿了吧走,吃早点去。”
“我我我请你。”沈幼楚低声道,“饭卡还没吃完”
陈添裕哼哼笑了笑,“才几点啊,学校哪儿有饭啊,咱们出去吃。”
“啊”沈幼楚只得乖乖点点头。
饭卡吃不完已经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烦恼之一。
陈添裕摸了摸沈幼楚的头,“我和财务说,以后不管你吃不吃得完,每个月都把饭卡补到够吃就行,好不好”
陈添裕一句话又解决了她的一个人生难题。
“嗯嗯嗯”沈幼楚用力的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