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厂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需要陈添裕去管的,林萧萧的专业在陈添裕的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等他从电子厂出来的时候,张鸣已经在厂门口带着自己的妹妹等着了。
“那两个”林萧萧侧目打量着张鸣,“穿的确实像销售。”
张鸣穿着一双不怎么合脚的皮鞋,略显肥大的蓝色西服裤子,衬衫紧紧绷在身上,衣服则是袖口略长,整个人都十分的慌张,对过往每一个人都微笑着鞠躬。
“这样的人你想让他做什么”林萧萧挑眉问道。
“我想给他一个证明自己是金子还是石头的机会。”陈添裕打着哈欠说道。
“哼哼。”林萧萧点点头,“我叫副总来和他对接吧,带薪培训三个月上岗轮换”
“我可没空等他三个月。”陈添裕靠在座位上,“二十天。”
“那他妹妹呢”
“一样。”
陈添裕发动了车,“十一中旬我们就要开始进行第一批产品研发。”
“好。”林萧萧点点头,“对了,你要的礼物我让人放在你的后备箱里了。”
“ok。”陈添裕给了林萧萧一个多谢的手势。
“国庆我可去不了港城啊唉”林萧萧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给你带礼物。”陈添裕哼哼一笑。
林萧萧靠在了陈添裕的胳膊上,“还是我家的添裕最好了。”
十月的萧瑟像是建邺的秋日最后一次胡闹。
落叶堆积在道路上,火红的天空慵懒地打着哈欠。
穆文玲一战成名,在后来的几次会议上,学生会对几个主席候选人的考察也在紧锣密鼓的展开,邹俊的声势渐渐消失。
在陈添裕的意思被院学生会主席吴晓光了解之后,穆文玲也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主席的位置上。
九月二十九号下午。
沈幼楚呆呆地站在食堂的三楼办公室里,一直盯着自己的工资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小雨给沈幼楚倒了杯茶,“要不先坐一会儿”
“嗯嗯”沈幼楚对着聂小雨笑了一下,这才坐在了陈添裕的面前,诧异地问道,“这是工资”
“营业收入。”陈添裕正在给ipod下载歌,随口回应道。
沈幼楚半张着嘴看着陈添裕,“营业收入为什么给我”
“我银行卡满了。”陈添裕点了根烟。
“噗”聂小雨刚喝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差异地看着自己的老大。
硬撩
这么硬
幼楚是憨,又不是傻
沈幼楚低头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银行卡满了”
陈添裕点点头,转头看向沈幼楚,微笑着说道,“满了满了,这些都送你了,不然就掉在地上被别人捡走了。”
“啊”沈幼楚一愣,连忙抓住了银行卡。
聂小雨怔怔地看着沈幼楚。
好像就是傻
沈幼楚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银行卡塞入了自己的钱包里,警惕地将钱包颠了颠,这才跟着陈添裕走出门。
回家之后,点点和咪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开了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沈幼楚收拾了整整一天,里面不仅有她的东西还有陈添裕的东西。
布偶特有的修长毛发被点点充分利用,将里面几乎能储存毛的地方弄了个满档,而咪咪则是用两条短的不能再短的前爪,扣在行李箱的前沿,看着刚拉出来的粑粑正出神。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现在洗衣服什么的根本来不及,看着已经几乎沦陷了的箱子,沈幼楚想哭的心都有了。
“怎么了”陈添裕刚走进们,看着蹲在地上的沈幼楚。
沈幼楚哭丧着脸指着面前箱子里的那一坨猫屎。
陈添裕噗嗤一笑,摸了摸咪咪的脑袋,“你这个小家伙,真能捣乱。”
“怎么办啊”沈幼楚低着头,“马上就要走了,衣服都来不及洗了。”
“你卡里十几万不够你买衣服啊”陈添裕一边拨通了谢文文的电话,一边将箱子直接扣了下去,“反正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而已,没别的。”
“啊”
沈幼楚眼睁睁看着那泡新鲜粑粑被盖子压成了浆糊,惊讶地回过头看着陈添裕。
“喂我们准备走了。”陈添裕说道,“你在哪儿呢”
随后对面的门就开了。
“帮忙把箱子丢了吧,小家伙拉了屎。”陈添裕指着箱子说道。
“行,你们走吧,这几天我照顾就行。”谢文文蹲在沈幼楚的身侧,“幼楚出门要好好玩哦,开心点。”
沈幼楚悲喜难说,叶眉微微一皱,看着箱子里还露出一点自己穿过好久的那件刷白的校服,“浪费”
谢文文还没说话。
沈幼楚便拿起了一个塑料袋,走到了行李箱旁,可是手却被陈添裕拉住了。
“行了,让谢文文帮忙收拾一下吧,能穿的拿出来,其他的就丢了吧。”陈添裕拉着沈幼楚,“我们走了。”
“一路平安。”谢文文招着手,神情略显落寞。
没反应过来的沈幼楚被陈添裕拽着就走出了门,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坐在车上之后,陈添裕拿出了一个鞋盒,放在了沈幼楚的怀中,摸了摸她的头,“你的。”
沈幼楚看着怀里的鞋盒,“给我的”
“嗯。”陈添裕指了指自己脚上的鞋,“一样的,穿上吧,出门人多好认。港岛上人挤人,我怕找不到你。”
沈幼楚一听,当即有些害怕,乖乖地换上了鞋。
开车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将将八点的时间,陈添裕按照林萧萧发来的登机路程,一路带着沈幼楚走到了自己家的飞机上。
飞机并不大。
四个空姐指引着两个人换了拖鞋,舒服地躺在按摩椅上,一个空乘十分专业的在教沈幼楚怎么使用这个功能繁多的座椅,并且帮她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上。
小丫头脸红红的靠在椅子上,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显然不适应这么关切的服务。
陈添裕倒是没说什么,靠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看起了手里的财经杂志。
林雅慧来得很晚,几乎是十二点多将近一点才到飞机上。
看到两个孩子已经睡去,她才拖着一脸疲惫的神色躺在了椅子上。
飞机缓缓起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