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的事情进展的还算是顺利,第一波搜证结束之后,聂小雨经历了第二次开庭。
陈添裕并没有进去旁听,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鼓舞聂小雨的心情,可是他总觉得还是让这个小丫头发展成为独当一面的人会比较好,毕竟如果现在进去的是林萧萧,那么自己老爹也不会凑在旁边听得。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空。
陈添裕和周正豪坐在法院门口的长椅上。
“第一次打官司不紧张么”周正豪问道。
“又不是我打,我紧张什么”陈添裕笑了笑,随后又疑惑的看着周正豪,“你不也是第一次打官司你不紧张”文網
“又不是我打,我紧张什么”周正豪跟着笑了起来。
“出去待会儿吧。”陈添裕说道,“这里面很闷。”
周正豪站起身,跟着陈添裕往外走,“萧容鱼回家了,好像是跟陈汉升一起走的,这就剩下边诗诗一个人了。”
“你不觉得边诗诗不错”陈添裕问道。
“不适合我。”周正豪摇了摇头,“我这个人还是把工作和生活能够分得开的,她属于工作,不属于生活。”
陈添裕哼哼一笑,走向了自己的车,“行吧,那我们”
突然,两个人看到了车前面站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推着一个小自行车,低着头站在陈添裕的车旁边。
陈添裕没管她,正要上车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喂叔叔”
陈添裕一愣,看着这个穿着校服,低着头,满脸悲伤的小姑娘,“啊”
“这这个是是你车么”小姑娘仰起头,怯生生地问道。
陈添裕点点头,“是我的车,怎么了”
小姑娘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看到陈添裕和周正豪两座大山站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尤其是陈添裕身后的那座大山,爬下来似乎要把自己压扁的样子。
“怎么了你说。”陈添裕问道。
“我我刚才”小姑娘低着头,“不小心把你车擦了”
她抬着头,硕大的眼睛泪眼汪汪,几乎一个眼神就诉说了一万次对不去。
“蹭了蹭哪儿了”陈添裕问道。
小姑娘连忙快步走到了车头的另一侧。
陈添裕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笑着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叔”小姑娘委屈地说道。
“你多大你喊我叔”陈添裕和周正豪对视着笑了一下。
小姑娘两个手缩在袖子里,手指头探出来抠着自己的校服下摆,“十十八。”
“你你放心”小姑娘着急地解释道,“我肯定赔你,我我不会跑的。”
“没事儿没事儿,你别哭。”陈添裕走到了车前面,“蹭哪儿了”
小姑娘弯下腰指着,“这儿”
陈添裕蹲下来看去,车头下摆的地方确实有一块出现了裂纹,也掉了漆,不过影响不大,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的妈呀,你拿自行车蹭的啊”陈添裕问道。
小姑娘点点头,嘴角向下撇着,眼泪婆娑道,“嗯”
“骑得挺快啊。”周正豪笑了笑。
“你人没事儿吧”陈添裕问道。
小姑娘连忙摇摇头,“没没事儿。”
“你家长呢”陈添裕问道。
“你不能告诉我妈”小姑娘一听说到妈妈身上,顿时眼泪憋不住了,满脸悲痛,红霞的面容上几颗斗大的泪滴掉了下来,“对对不起我能赔给你别别告诉我妈妈”
陈添裕和周正豪无奈的笑了笑。
“我我给我朋友打电话我我给你凑。”小姑娘有些着急,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上车吧,外面天挺冷的,上车说吧。”陈添裕也没管那小姑娘,直接走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小姑娘一个人站在车头看着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思索了片刻,还是坐在了副驾驶上。
暖风吹过来,陈添裕舒服了一些,看着小姑娘上了车,摆着手递过去纸巾,“你别哭,别搞得像我欺负你了一样,有事儿解决事儿,没事儿就过去了,行么”
小姑娘咬着嘴唇,狭长的睫毛眨了眨,嘟着嘴用力的点了几下头。
陈添裕看着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似乎她一哭,错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一样。
“我问问。”
周正豪也没说什么,拨通了孙经理的电话。
“没事儿,你别哭了。”陈添裕又递过去两张纸,“擦擦,没事儿。”
响了两声,孙经理接通了电话,免提里传出了他的声音,“周兄弟”
“唉”周正豪说道,“裕哥的车蹭了,前保险杠坏了,换个杠得多少钱”
“哪辆车”孙经理问道。
“公司那辆白色的路虎。”周正豪说道。
“哟,换杠至少得一万多。”孙经理说道,“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啊”
“要是喷漆的话,一两千能下来,但是现在我手头没有件儿啊,哥。”孙经理说道。
一听这个数,陈添裕连忙对着免提说道,“行了我知道了,好了好了”
周正豪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小姑娘。
“你”
陈添裕看向那小姑娘干净的校服,洁白的鞋,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小姑娘低着头说,“哥不行,我我叫我朋友给你凑点儿我这”
“你凑”陈添裕尴尬的说道,“你凑能凑个保险杠么”
累死这个小姑娘也凑不出来个保险杠,她一听陈添裕这么说,又急的眼圈儿发红,贝齿死死地咬着牙,眼里诉说着无穷无尽的痛苦,伸手用袖子一擦,袖口上全是泪水。
正巧这个时候,车门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随后聂小雨和边诗诗一起打开车门,看到里面的情况,愣了愣。
边诗诗问道,“怎么了”
周正豪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聂小雨连忙打圆场,“别了吧老大,小姑娘,赔什么啊别赔了不然。”
小姑娘半张着嘴,怔了怔呆在原地。
“那能行么”陈添裕笑了笑,“赔钱是必须得赔的。”
小姑娘咬紧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我赔你。”
边诗诗疑惑的看着陈添裕,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厌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