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之后,夏目直树恍然。
自己刚才好像实践了浅井教导的跟女孩子“礼尚往来”的恋爱指导
这么说来,自己对约会还蛮有天分的嘛
夏目直树对于约学姐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距离五点还有十几分钟,咱们逛到五点,然后就去坐车。”雨宫千鹤费劲地掏出手机说道。
打包的衣服很多,但她执拗地非要自己拿,没让夏目直树上手,所以此时大包小包地显得很笨拙。
机制的笨拙加上机制的身材,显得尤为可爱。
还是那种笨笨的可爱,配合雨宫平时傲娇的性格,反差萌跃然纸上。
不过雨宫的执拗反倒是让夏目有些疑惑。
网上不都说跟女孩出门逛街男生要负责提包、拿东西之类的吗
怎么浅井和雨宫都没有这种习惯
那
那要是以后约学姐出门,自己要不要帮学姐提
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出于价值理念,他觉得帮别人分担一些麻烦是正确的,所以伸出手将雨宫千鹤拎着的一半提包全部拿了过去。
恢复了正常体力的夏目直树手劲很大,毕竟是个男生,所以在只有3点体力值的雨宫千鹤那里就显得有些“贴心感”的强势。
“东西拿来,我帮你提”就这种不容分说的感觉。
虽然夏目并没有开口。
贫弱小萝莉感慨有个男生帮着提东西确实轻快,自己瞬间轻松了好多怪不得自己那些女生朋友出门都会打电话叫男友出来拎包。
自己没有男友,但说不定以后可以指使一下这个大二的傻木头学长
“你想逛什么挑衣服挑的,都没多少时间了。”
“所以说你啥也不懂害,怪不得没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没女朋友”
“真没有啊我猜的,看你刚才在甜品店里跟女生聊个天都那么拘束,一看就是单身狗。”
雨宫千鹤笑嘻嘻地,不等夏目直树反驳,指了指远处商场里的一个摊位。
“那边人好多,过去看看”
说完她便先一溜烟跑过去了。
夏目直树无奈,只能跟过去。
拨开人群一看,原来是个塔罗牌算命的摊位,摊主是个年老的老妪,顶着巫师帽带着墨镜,桌子上写着“聋哑残疾,童叟无欺”
“不会说话诶,还挺可怜。”雨宫千鹤轻声说道。
“要玩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先告诉你,这也是逛街的一环,别傻乎乎地再问什么玩这个就没时间逛街了难道说在你们男生认知中,在大街上和商场里溜达才算是逛街”
夏目直树给了个“不然呢”的眼神。
雨宫千鹤无奈,一边坐到了摊位前,一边说着:“让女孩开心就算逛街,因为我们逛街的目的就是寻开心,学着点。”
夏目直树若有所思,雨宫千鹤则对未知的事务充满了好奇。
“这个怎么玩”
老妪指了指身边的牌子。
上面写着500円一次,需要一根头发
雨宫千鹤指了指身边的男人:“我付一千円,也给他来一份。”
老妪好似有些嫌弃白了夏目直树一眼,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牌子最下面的一行小字不算男人
雨宫千鹤便无奈地只付了五百円,然后从自己头上找了个头发,从中间掐住使劲一拽,拽断了半根。
整根拽很疼的,女孩子拽自己头发一般都是半根半根地来。
老妪接过那根头发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拿出火柴点燃了头发。
只是没人发现,她在点燃之前,手里还藏了根比较短的干枯毛发。
“呼”的一下子,一团黑色的浓烟乍现
诡异的一幕吓了周围看热闹的游客一跳,夏目直树反应慢没被吓到,雨宫千鹤则是觉得这应该是什么把戏,挑了挑眉没有惊讶。
她付钱才不是相信算命,只是想看看这个街头魔术是怎么弄的,自己能不能看出手法源自悟性9点的自信。
雨宫千鹤直到那团黑雾彻底散去,都没有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某种化学反应
就像镁条燃烧的焰色反应一样。
但她也很清楚地记得,没有任何一种元素的焰色反应是黑色好高端的手法。
“这500円花的还挺值,手法不错。”雨宫千鹤轻轻一笑,然后站起来就要走。
“诶你还没听占卜结果呢。”夏目直树一愣。
“没必要,都是一些骗人的话术,我其实就是想看看她怎么做的。”
雨宫拉着夏目直树走了,老妪目送着两人远去,若有所思。
周围还有人来了兴趣想玩,反正500円对于这些能在银座吃喝玩乐的人来说也不贵,但老妪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离开了。
她最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
“嗯坐车去白井家,”雨宫千鹤十分笃定地一掐腰:“去抓小偷,或者去抓跟小偷有关的人”
五点四十分,正是晚上客人们寻找地方填饱肚子、以及饕客们聚餐的时间。
但东京都足立区一家叫松塚的居酒屋里,白井雾泽却满身疲惫地脱下制服,从居酒屋后门来到了巷子口。
看着夜色渐浓的足立区,一想到明天还要再来,她便深深叹了口气。
美好的周末全都用来打工,这已经成了白井的日常,倒是有些像北原隼人。
但跟隼人不同,白井打的工都是那种最脏最累的活,她在居酒屋里要负责刷盘子清洁厨房,还有收拾白天客人们的残羹剩饭,一整天跟后巷垃圾桶打交道的时间甚至超过了跟客人打交道的时间。
毕竟白天没什么人,从早到晚整整九个小时,也不过赚7000円,在最低时薪超过了1000円的东京,其实这工资已经犯法了。
可没办法,她只能找到这种脏活累活,钱多的那种要么不要她,要么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短工。
浑身的酸痛让她感觉自己散了架,不过好在兜里七张新币让她感到宽慰。
她沿着马路走着,将钱掏出来数了又数,轻声说道:“下一个人需要八万三千,加上今天的工资已经攒了五万了,明天据说活很多,说不定可以赚一万六万,学校里勤工俭学的钱也快发了。还上第三个人的钱,就还剩下两个人了。”
“还剩下两个人就能解脱了吗”浅井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巨大的恐惧。
自己这种心理,怎么跟最痛恨的赌徒父亲这么像
“不可能,不可能”
她拼命摇了摇头,将钱往兜里一揣,头也不回往车站跑,一边跑一边呢喃自语安慰自己,说什么“这才不是赌博,是信仰”之类的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