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千鹤突然地提问,让夏目直树愣了一小会,这才缓过来。
因为不是自己的主意,所以当雨宫千鹤突然提及接到邀请要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夏目直树其实是有一瞬间的疑惑。
小富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时断时续的笨拙只是偶尔,并不会很经常。
至于随着心意值过满则溢的时间一直拖下去,这个症状会不会变得更加频繁,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拜自己那聪明才智所赐,她看出了夏目直树那一瞬间的迟疑。
“这不是你说的”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说:“你家女仆告诉我是你的主意,但其实是她的,对吧”
她已经准备好当夏目直树点头之后,立马跟上一句“像这种自作主张的女仆真的不会觉得僭越吗”,以此来提醒夏目直树,其实你家的女仆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毕竟在开幕式上,几个女孩已经知晓了彼此的敌意和心意,确定了情敌的身份。
那背后捅情敌刀子这种事,合乎情理的。
雨宫千鹤为自己即将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寻找一些心安理得的借口因为其实她也不是这种背后语人的性格。
但是下一秒,夏目直树的回答打破了她的顾虑。
夏目直树点了点头:“是我没错。”
雨宫千鹤不信:“你刚才明明迟疑了一瞬间”
“可能是在想学姐会不会答应吧。”夏目直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
这下轮到雨宫千鹤不自信了,小富婆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几丝:“之前听你家女仆说还邀请了和泉澪,我以为开玩笑的合着你真打算邀请我们去你家做客呀”
“因为有些事情是到了该坦诚布公的时候了。”夏目直树说道。
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如果现在不坦诚布公的话,将来不论是跟你们之间的哪一位更进一步都是阻碍。
或许浅井说得对,说难听点叫破罐子破摔,说好听点就是感情要真诚,夏目直树思考了一晚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但他不知道浅井哪里管那么多,她只想在暑假之前完成加班女仆晓得个锤子,她只想着下药。
“所以你的回答是”夏目直树有些紧张地看像雨宫千鹤。
雨宫千鹤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小手潇洒地撩了下自己的双马尾,俏脸一仰:“去啊,为什么不去还能是鸿门宴不成”
紧接着,她瘪了瘪嘴,又接着说道:“而且听你家女仆说,光我自己答应了还不行,还得听听你亲爱的学姐的答桉呢”jujiáy
说学姐的时候,雨宫千鹤明显是略带调侃的语气。
但同样的,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也在悄悄打量夏目直树的情绪,想从他的脸上观察到些蛛丝马迹。
可夏目直树表情依旧,只是略有皱眉,似乎在思考怎么让学姐答应。
这家伙,对“你亲爱的学姐”的称呼好像不太感冒
这让雨宫千鹤心里有些小窃喜,看来学长他并没有对和泉澪有偏心的情况,自己跟她们还都是同一起跑线。
何况自己还拉过小手,甚至还给他量过内裤尺寸呢
优势在我
而夏目直树其实已经听出来了,只不过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在这种时候但凡露出一丁点的窃喜,自己都会死的很惨。
诶
男人会有这种直觉的吗
夏目直树刚才的皱眉其实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或许叫渣男的直觉更好一些
无所谓了,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找到学姐,问一问她是怎么想的。
浅井曾经教导过他,真正重要的事情不应该通过线上,e不如打电话,打电话不如视频,视频不如当面说。
所以为了表示尊重,夏目直树告诉雨宫千鹤,接下来要去找学姐当面邀请。
雨宫千鹤想了想,决定一起去。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小富婆问。
夏目直树点了点头:“七成把握,学姐现在应该在体育社那边主持明明脚都受伤了,可以好好休息的,但学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完全闲不下来。”
雨宫千鹤瘪了瘪嘴。
他语气当中的无奈,像是男友谈及能干的女友时候的那种无奈与宠溺,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我呢”鬼使神差的,雨宫千鹤居然问出了这么直球的问题。
在话语说出口的瞬间,她就有些后悔了听上去就像是吃醋的小女生听见中意的男孩夸赞别人,气不过,争着问“那我呢那我呢”一样。
但说都说了,再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于是雨宫千鹤只是把头往旁边一歪,一副“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敢多问一个字我就揍你”的傲娇表情。
夏目直树一愣:“你你又没加入社团,再说了学姐可是体育社的部长,理应如此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会那么尽职尽责。”
“对了我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想到了没有加入社团的浅井,再想想小富婆,这个疑惑更重了:“你们年纪小的女孩是不是都不爱加社团了呢”
“你们年纪小的女孩”
“浅井她就没加社团,我说她好久了,她就是不听。”
“”
雨宫千鹤不说话了,过了良久才表情有些异样:“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不会是晚上干坏事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那回事的”夏目直树连忙摆手,一脸慌张。
坏了,晚上跟浅井偶尔同床共枕,睡着了自己还会袭胸这种事要暴露了吗
还有自己不要脸地索吻
雨宫千鹤眼神眯得更厉害了:“我好像还没有说是干什么坏事呢。”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小富婆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没有隔夜仇,因为有仇不当天咬回来她一定睡不着,晚上敲你家窗户翻进去咬你一口也是有可能的。
刚才夏目直树捉弄她的仇瞬间就被报复回来了,甚至于小富婆还用的是同样的说词。
“你们两个一定有猫腻”雨宫千鹤十分笃定,这下子她更要去夏目家里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夏目直树额头冒汗,只能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什么,你为什么不加入社团呢比如服装社的那个什么内衣秀,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好的展示作品的舞台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雨宫千鹤跟看傻瓜一样看他:“我的舞台一直是整个世界的高端品牌市场,而非一个小小的校园祭展览不要太小看我而且”
雨宫千鹤回想起某些不太愿意回想的记忆,略显尴尬:“要是被那些服装设计专业的学姐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