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演习”
堂而皇之的四个大字瞬间登上了所有媒体的头条。
在白头鹰将整个欧洲揽进怀里,希望裹挟着全世界一起行动的时候。这则消息的公布却有着极其强烈的正面对抗意味。
硝烟弥漫下的第一岛链,从北到南。全部寒蝉若禁,鸦雀无声。
平日里跳的欢,叫的响的杂声在一瞬间销声匿迹。
白头鹰一号紧急宣布亚太行,对包括天竺在内的数个亚洲国家进行访问。并且早早公布的访问路线中特意绕开了演习区域。
岛内的气氛简直可以用死寂了形容。
平日里叫的最欢的那群人彷佛突然间成了哑巴,聋子。对外界的一切消息都置若罔闻。
媒体里最大的新闻居然是一名演员出轨。
沙文是一名在呆蛙服役的通讯兵,和所有呆蛙人一样,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都告诉他,对岸那只大怪兽是个坏人。
凶蛮,霸道,低劣而且没有素质,总是想着欺负他们。
什么同文同种一家人沙文根本不承认。他们是光荣自由人,是世界的中心
对岸如果敢动武,全世界都会来帮助他们。
他的心里安稳的很,根本不怕。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凌晨三点,沙文坐在椅子上打盹儿,困意按着他的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如果在平常这个时间他早就去睡了,但是最近海岛周围敌人在搞军演。上方命令他们时刻保持警戒,雷达监控室内必须二十四小时有人执勤。
沙文比较倒霉,被安排到了后半夜值班。
似乎刚刚睡着,头上带着的耳机一手将耳机扯下扔在一旁,一边目光涣散的扫视四周,似乎还没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却发现不远处营长脸色惨白的瘫坐在椅子上,他身前的显示器上一片花白。
那种花白沙文很清楚,是雷达受到强烈干扰时的后果。
沙文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强忍着恐慌感四下查看,发现整个指挥大厅所有的显示器已经全部花屏。
这是袭击是战争级别的电磁干扰。而这个敏感的时候有能力影响到这里显然不可能是演习,那么是谁做的,结果显而易见。
一瞬间,沙文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前排营长的目光就像看见了死神一样绝望,隔着两排显示器都能听到他口中的喃喃自语,
“开始了,真的开始了。我们完了
”
“哐当”一声,一个集团军师长踹门跑了进来。
一进门,连气都没喘匀便急匆匆吼道:“怎么回事是不是进攻”
回答他的是指挥室内的一片死寂。好一会,沙文大着胆子回道:
“可,可能是。”
师长的脸更白了,吼声却像要掀开屋顶。“我们的通讯系统被干扰,指挥系统也几乎瘫痪。你们可是电子对抗团啊两年里从排生机到了营,又从营升级到了团。期望最大,投入的资金最多,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是吗”
沙文的营长苦笑着摇头,脸上的表情比死了亲妈还难受,“所有的指挥系统和通讯系统,都是使用电磁波进行信息连结,但电磁波这种东西,你知道的,它在定向干扰下就像青烟一样一吹就散。”
“电子反制呢敌人能干扰我们,我们也必须干扰他们”师长扯着嗓子道。
营长的脸色更苦了,
“我们做不到,我们甚至连他们是瞄准式干扰还是阻塞式干扰都无法确定更别说锁定他们的频道。”
“废物”
沙文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既然战争已经开始,地方的电磁压制已经成功,那么下一步呢
毫无疑问将是对所有的通讯系统和防空体系的点名
而他们所在的,正是,,湾守军最大的指挥没有说话,强忍着颤抖静静地退了出来。悄悄的将门合上后撒腿开始狂奔。
他冲出指挥大楼,冲出营地,拼尽全力向着山下跑去。
刚刚跑出没几步,突然间听到半空中有低沉的嗡鸣声传来。
回头一看,六枚导弹精准的命中了他身后的大楼。
六层大楼就是纸张搭建的积木一样扭曲,破碎。眨眼间化作一副抽向的画卷。
冲天的火光和强烈的爆炸声传来,紧随而来的冲击波将沙文整个人掀飞了起来。
翻滚了十多米后,沙文停了下来。整个胸前里所有的内脏翻江倒海一样的疼痛,幸运的是他还没有死。
但不幸的是他的腿被碎石压住了。
来自空中和远方的打击连绵不绝,持续了数个小时。在非专业的人士看来似乎并不密集。爆炸声每隔数秒,甚至几分钟才响一次。但是沙文知道,每一次爆炸都意味着一个重要目标被击中。几乎没有打空。
这一声声爆炸,就像沙文生命的倒计时一样一直响到了天亮。
沙文不知道防空力量还剩下多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存在。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废墟中哀嚎等死。
天亮了。
在晨曦的微光中,海面上呈现出微微碎裂的金色。在远处的海面上,数艘巨舰小山一样镇压着风浪。那是075型两栖攻击舰,沙文在电视上见到过。
不远处的沙滩上,一辆辆登陆艇疯狂得冲了上来,一群群士兵荷枪实弹,呈散兵线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岸边花费巨资兴建的反登陆火力网在昨夜就被炸的七零八落,根本没有开火。
“废物”
正在闭目等死的沙文突然感到了震动,从他身后传来。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一辆11勇虎式主战坦克越过了他的位置,向着滩头冲去。
那是他们自助彷制的一款坦克。
在后面,是更多的勇虎坦克轰隆隆驶来
此刻,这一百多辆的勇虎就是沙文全部的希望他在心里疯狂的嘶吼着。
“冲啊冲过去啊把他们全都赶下海”
然后,他的耳中听到了另一种轰鸣,是直升机
沙文眼中,远处的海面上,黑压压的武装直升机群出现在天空中。一枚枚炮弹雨点一样砸落下来,精准地将行进中的坦克点成一团团火球。
三十秒。
刚刚还气势恢宏的坦克集群便化作一根根冲天而起的黑色烟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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