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白吻和血煞琉璃珠都放出去,以天雷淬炼。”
天地雷霆才是最好的炼器炉。
扈轻反应来,心念一动,白吻盘旋而出,上下围绕着扈轻翻飞,电流分到它身上,扈轻似乎听到白吻痛苦又愉悦的声息,吸吸哈哈的。
而血煞琉璃珠一出,天上的雷霆都定格了一瞬间,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东西。
稍后,天雷也反应过来,咔咔咔三雷连劈,一道劈血煞琉璃珠,一道劈雷木,一道劈扈轻。
扈轻:“你让我放出血煞琉璃珠干啥”
绢布尴尬了:“忘了这东西煞气重,本来就引雷。咳咳,这不是正好,你需要雷霆炼体,血煞琉璃珠帮你多引些雷来。”
他这话才说完,头顶一米高处的血煞琉璃珠一闪,奔着它去的那道手指粗细的雷霆就落在了扈轻脑门子上。
扈轻:“”
绢布:“”
“你老实告诉我,这破珠子认的不是我是你吧。你说什么它干什么,你们两个倒是一心。”
绢布:“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器怎么可能让别的认主。”
扈轻眼一眯:“你说你是器你就是器啊万一你是躲在器里的老妖怪呢”
绢布深深无语:“来来来,我这就对着天雷发誓,我是器灵,若不是,天打雷劈你看天雷劈我了吗”
没劈。扈轻把左手腕抬上去雷都不劈。
扈轻:“既然你是我的器,为什么我受的雷不能转移到你身上我看人家都是拿器来挡雷的。”
绢布:就非得劈我是吧。
干脆喝道:“别浪费心神了,专心炼体吧。”
扈轻只是发发牢骚,消除下突然被雷劈的惊惧。见把绢布逗毛了,她便闭上眼老老实实修炼起来。
说来这雷不是应劫之雷,威力自然削减,一条条手指头粗细,灵力深厚的都能扛几道。
不知这雷究竟要劈几道。也不知道这雷为什么劈下来。
灵力护着心脉要害,扈轻疯狂的催动功法,绢布说的没错,雷霆灌体是最好的炼体法子,管这雷怎么来的,多多利用才好。
雷霆一道道落下,白吻飞个不停,血煞琉璃珠滴溜溜的躲闪,扈轻骑在龙背上,怀里的蛋蛋很安静,身下的雷木电光中龙形越发显眼。
扈花花跑得远远的看,火灵蛮最经受不住这些,看都不敢看早进了空间。
扈花花抬头看天,阴阴的天空里乌云排兵列阵,又低头看这片沼泽。这么稀巴烂,是经常被雷劈吧。
雷霆下了半天就散了,毕竟不是修士渡劫,只是日常落雷。那雷木秉天地雷力而生,生成后又能引雷,雷霆落下越多,雷木长得更大,更能引雷,形成一个循环。
如今被扈轻挖出来,气息全露,才引来这场雷霆雨,似是为它举办的欢送仪式。
第一次经历天雷的扈轻不可谓不狼狈,焦糊的皮肉下全是伤口,血都要流干了,内脏似乎被烤干,幸而灵力给力,将破损的身体修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从雷霆手里抢下一条命来。
身下鲜血流淌,雷木都被湿透,鲜血沉淀在树皮纹路里,一滴都没滴到地上去。
扈轻趴尸,一动不动,身上哪块肌肉时不时的跳两下,诈尸似的。
“要死了,雷劫这么厉害”她想哭,哭不出来,没有泪。
绢布冷眼:“做什么美梦,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落雷,雷劫当然比这厉害。大乘都不敢硬碰硬的将所有雷劫接下,你以为你一个小筑基比大乘还厉害”
扈轻努力眨眼再眨眼,仍旧没有泪花憋出来,太危险了,修炼太危险了,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画几道避雷符啊。
绢布:想多了,你画的那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顶不了什么用。
嗖,扈花花跳上来落在扈轻面前,小爪子小心碰她的头。
“妈妈”
扈轻哀哀的叫:“妈妈没事。在修复伤势呢。等会儿就好。”
扈花花坐下来,安静的等她。
扈轻有了些力气,抬抬脖子,对上湿漉漉的大眼睛,嘴角往下一拉:“呜呜,花花你都不怕妈妈被劈死吗”
扈花花说:“妈妈最厉害了。”
扈轻一堵,一个扈暖这么说,一个扈花花也这么说,孩子一句夸,妈妈啥都不怕。两个孩子都这么说,自己就努力吧,努力养娃。
扈花花说:“妈妈,我饿。”
扈轻:“我也饿。”
扈花花:“”
扈轻:“你感应下,附近有没有好吃的”
扈花花:“原本有两三个小妖兽的,一打雷全跑了。妈妈,我想吃三足金蟾。”
扈轻哼哼:“也不能老吃肉呀。”
扈花花站起来:“我去找菜。”
扈轻:“你找到了带回来,千万别尝,万一吃到毒草就不好了。”
扈花花点点头,跳下雷木,喊出火灵蛮一起去了,火灵蛮找果子最有一套。
等灵力从内到外把伤势修复好,扈轻扯掉身上的破布条子换了一身衣裳。幸好之前在草原的时候把防毒衣换掉了,不然劈烂了自己多心疼。
摸摸头皮,很好,又是一轮长头发的新里程。
她按上雷木,挑了挑眉梢,心里默念一声“收”,那雷木直接进了丹田。
绢布哟呵:“恭喜了,直接认主了。这雷木和你共患难一遭,也算成了器。”
扈轻不胜欢喜,感应着和雷木间的丝丝联系:“我要用最好的材料打造开天斧,才不算辱没雷木。”
绢布略一思索:“雷木有如此龙形已经是最好,难得的是认了主,再进炉炼制只会辱没它。这样,你得了其他材料,先别急着炼,用灵力温养着,等养熟了,气息一致,说不得能成就一件灵宝。”顿了顿补充:“可进阶的。”
扈轻惊悚:“什么都往丹田里放呀。”
如今她的神魂里有空间和血煞琉璃珠,丹田里有白吻和雷木。血煞琉璃珠照旧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狗模样,空间更是有资格对什么都不屑一顾。这两位在神魂里都当看不见对方把自己当老大。
丹田里白吻和雷木或许是因为都有龙的几分形状反而和谐几分,目前处于想认识又不好意思的羞嗒嗒状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