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耳朵一抖,声调拔高:“你说什么”
金信一缩脖子:“啥也没说。”
扈轻大怒:“老子分分钟筑基”
三个不明真相的:您可真是亲妈,扈暖说大话就是跟你学的。
一个明真相却不能说的:唉,清醒的人好寂寞。
扈轻气得咕嘟嘟直灌水,杯子一敦,啪的一声,四人齐齐一抖。
“别跟我说这馊主意你们师傅真答应了。”
四人齐声:“啊”
扈轻:“”
这个扈暖,都教了她的小伙伴们啥
冷偌小声:“其实是我们先斩后奏说动了宗主师伯,然后师傅他们不得不答应。”
扈轻冷笑:“你们宗主是想看好戏吧。哼,又不是他徒弟。”
冷偌不语。
萧讴说:“婶子,没危险的,师傅他们会在暗地里跟着。”
扈轻冷笑:“这样的话还历练个屁”
谁也不敢说话了,接二连三说粗话,可见扈轻是真的生气。
旁边扈花花都不敢说话,不过他的眼睛里全是星星:哇,妈妈好威风。
扈暖跳下凳子来抱她,摇晃:“妈妈,妈妈,好妈妈。”
扈轻残忍的推开爱的抱抱:“既然他们跟着,那不如来个大的。”
什么什么大的
扈轻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把你们的记忆封住,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玩个生存大挑战。”
咕嘟婶子好可怕。
扈暖拍手:“好啊,妈妈你也去吗”
扈轻狞笑:“我当然要去,你这种瓜娃子,我得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扈暖:
三人:
真生气了。
生气的扈暖买了一头猪剁头去蹄剥皮去骨,哐哐哐的剁,把一身的肉剁成碎馅子,那血肉纷飞的场景,让拿到同款宝衣的孩子们都没敢高兴。
吃了一顿杀意凛然的饺子,硬着头皮跑回宗,然后跟自家师傅提了扈轻的无理要求。
“师傅,扈婶子发怒好可怕。”三个孩子都这样说。
三个师傅都想:你是没见过为师我发火。
扈暖也在和乔渝告状:“妈妈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明明是宗门安排的呀,她干嘛对我们发火。”
乔渝打住:“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拿你们宗主师伯逼我们同意的。”
突然就觉得扈娘子很好,非常好,如果能把四个孩子狠狠揍一顿就更好了。
扈轻:呵,你动手啊,我这个亲妈不心疼。
扈暖:“可宗门也同意了啊。我妈妈就是管得宽,宗门决定的事情她也要插手。”
乔渝冷眼:你才觉得你妈妈管得宽,你个见风使舵的小叛徒。
扈暖眼珠子转转:“师傅,你不会听我妈妈的话吧那样你多没面子啊。”
呵,乔渝都笑了:“不。”
扈暖欢喜。
“师傅觉得你妈妈说得很对。”
扈暖小脸一僵。
乔渝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师傅对你太松懈,既然你妈妈都舍得,那师傅就不客气了。”
扈暖:“师傅,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呀,不要被别人影响呀。”
呵,这次你妈妈成别人了,师傅不是那个别人了
乔渝开心了,一吐恶气,联系他的同盟:“你们都知道了我觉得这个思路很对,让他们忘了自己的优势才能更好体悟。几针下去封住脑部就行。唐二长老很精通。”
扈暖震惊:“师傅,你不爱我了吗”
乔渝差点儿把手里的传讯玉丢出去,转身看鬼的表情:“我警告你扈暖,别拿哄你妈妈的话来哄我,为师不吃你那一套。”
传讯玉那边都听见了,三个大人乐不可支,这都说的什么和什么,笑死个人。
笑得一转身,看见自家糟心的徒弟,受了什么醍醐灌顶似的,幽怨着一张脸:“师傅,你不爱我了吗”
师傅们没被吓死都是心脏强大,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这个字眼。
诡异的瞬间达成共识,就听扈娘子的建议吧
扈轻听见敲门声,去开大门,哈了声:“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总让你们跑来跑去多不好意思。”
白卿颜郁文蕉都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火气,当然,这火气不是对他们的。
可见扈娘子被几个孩子气得不轻。
两人是来说孩子的事情的:“已经封住了记忆,在商议把他们送去哪里了。”
正往里走的扈轻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她不可置信:“你们还真这样干了”
两人讪讪:“师傅他们都觉得扈娘子的建议好。”
你可是始作俑者。
扈轻一拍额头:“我的天,我的天,就没有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吗”
两人:“”
这是在骂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扈轻气恼:“几个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们不知道人心险恶就他们那点儿小智商,人家拿点儿吃的就哄走了。”
两人:“不瞒扈娘子说,我们俩也是这样想的,金信肯定是被哄走的第一个。”
扈轻无语,瞪眼:“干嘛这么糟践我们小胖子。现在你们都决定了,你们说了算。人送去哪里我必须要跟着。”
“各自师傅都跟着呢,他们都是元婴真人。”
扈轻摇头:“你们怎么能体会做娘的心,我是一定要去的。对了,他们的修为”文網
“修为封不住,不过做了敛息,伪装成三层的样子。”
扈轻:“什么时候送走”
她不往里去了,转身往外。
“扈娘子”
扈轻:“我去买个传讯玉,咱们加一下联系方式。”
两人:现在才去买呀。
干脆一起去了器堂,扈轻买了个很好的传讯玉。传讯玉如果要即时通话的话,需要留下神识烙印。这种烙印只能自己留,别人一碰就会消散。所以不用担心别人会拿这个做什么。
只需要一方留下就行,所以两人留给她。
扈轻:“行,我也去准备了。他们定好哪里和出发时间,你们告诉我一声就行。”
对他们笑笑,走了。
两人看着她的背影被路人遮挡。
白卿颜说:“气性大,她发火时候什么样连冷偌都骂,冷偌倒是对她挺敬重。”
冷偌那个冰冷的性子,可不是对谁都亲近的,至少对他们俩就不。
冷偌:你俩也看不上我,咱们互不打扰。
郁文蕉拐拐他:“不觉得扈娘子买东西好潇洒。都不打价,咵咵掏灵石就买。比咱师傅还大方。”
林隐:几个意思嫌弃为师了改拜山头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