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一桌子的储物戒子和储物袋。
水心嫉妒的整个人放绿光。
扈轻很遗憾:“早知道里头如此富饶,我应该多准备些储物法器。我也不好意思和朝华宗的人再要。”
水心已经拿了戒子查看,把里头的雷系灵石拣出来,嘴里道:“太便宜朝华宗,他们必须好好感谢你。”
扈轻:“感谢我用不着,只要他们好好对扈暖。”
遗憾的说:“可惜秘境现在被围了不让进,估计以后也不会随便让散修和小门小派进去。听过太仙宫想独吞好处,我就纳闷,多大的脸。对了,太仙宫有多厉害”
水心心神全在灵石上,随意道:“只要九大门派齐心,不是不能拉下来。天道无常,太仙宫繁盛太久。”
扈轻又说起之前太仙宫和朝华宗起冲突的事:“那样行事,霸道又下乘,就这样还是第一宗门呢。幸好当初扈暖进的不是太仙宫。”
这点水心认同:“朝华宗不错。”
扈轻给大家的茶碗倒茶:“说说你,炼器大会好玩不”
水心一心一意挑灵石:“好玩啊,人家那些炼器师炼的器花样可多了,哪像你除了剑就是刀,毫无新意。”
扈轻脸一沉。
水心接着道:“比试挺简单的。第一关辨认材料,第二关提取,第三关成器。大概刀剑不容易出彩,那些炼器师炼制的成品五花八门,正常兵器也不多,有鞭有钩有暗器,有扇有簪有护具,还有做鞋子腰带手环的。”
扈轻点头:“都是小东西。”又觉得奇怪:“一寸短一寸难。小东西看上去好炼但真正炼好不容易。”
越小越不好加入阵法和符文。
水心:“都是低阶炼器师,而且露天炼器有时间限制,只能在样子上取些巧。”
扈轻:“怎样,有入得你眼的”
水心失笑:“你以为天才那么好出呢。哦,等等,有一个倒是有几分意思。他炼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屏风,那屏风有些微的迷幻作用。”
扈轻精神一振:“什么样的屏风”
水心:“四四方方,屏风上只有一片落花花瓣在空中飞。”
扈轻心头闪过一句:乱花渐欲迷人眼。
试想,如果是在对敌的时候,尤其近身战紧要关头,扔出这样一个屏风,打乱对方视线一秒,便成了取胜的关键。
还是很实用的。
“结果有几个老东西说他歪门邪道,辱没先人,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最后撵出去了。”
扈轻不可思议:“迷幻而已,难道他用了邪术”
“当然不是,嫉妒年轻人而已。”
还而已。
扈轻:“那年轻人不会被灭口吧”
水心:“不会。有种折磨叫做求死不能。”
扈轻皱脸,什么仇什么怨啊。所以她不想加入任何势力,减免没必要的人际冲突。
水心:“哦,我顺便日行一善。”
扈轻:“什么”
水心:“我看他命运多舛还有一死劫将至,就好心告诉他,如果遇到过不去的事了就找宝平坊扈家家主。很好找的,一打听就知道。”
没错,很好找,宝平坊里能称得上家主且姓扈的,只有扈轻一个。
扈轻端着小茶碗:“是因为你看出他前景可期让我投资他”
水心:“我是这样势利的人小僧做好事是真心真意的。”
扈轻看了眼手中的小茶碗,精致小巧,半透明纹路天然,砸到光头上太可惜了。
深吸一口气:“男的女的长得好看吗”
“男的。长得肯定没我好看。”说到这里,他问:“当初你收留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扈轻叹气,用一种寂寥的目光看他:“看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得好看的男的老娘见得多了。当初是我收留你吗是你赖着不走。而我那时得罪不起。”
水心不信:“世上再没有比我好看的人。”
要不是拿不出网来,扈轻分分钟用神颜砸死他。
问他:“那人麻烦大不大我去做做准备。”
水心:“没必要。他未必能到得你这里来。”
说话间很不在意的样子。明明是他多事横插一手。
扈轻:“你这样改变他人命运,没关系吗”
水心:“这算得上什么改变,他抓住了是他的机缘,抓不住是废话一句。上天本就给人一线生机,我只是顺天而行,又不是万人祭逆天改命。”
扈轻:“我很好奇,如果你救了一个人,那人日后害了千万人呢”
水心:“谁的因果谁背。”
扈轻:“如果你救活的人,杀了你在意的人呢”
水心抱着灵石看过来:“你在暗示小僧什么”
扈轻耸肩:“以前看的戏里经常有,好心好意救人却被屠了全家、全村、全族。都不知道救人对不对了”
水心:“世间因果环环相扣,没有纯然的对错。你说的故事并不新鲜。佛门曾经有一位放下屠刀而成佛的僧人,杀过家人亲人救命恩人,可谓杀孽深重,幡然悔悟立地成佛,转身救了无数人。若你能审判,你会让他死在当初救下那些无辜的人吗那后来那无数人没了他相救可怜不可怜”
扈轻摇头:“不知道,幸好我没有审判的权利,太痛苦了。”
她说:“所以,我不想做好事也不想做坏事,你为什么非要把陌生人和我扯上关系”
水心只道:“等他真找了你再说。”
很不上心的样子。
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
扈轻盯着他半天,最后徒劳一叹,往前一趴,拿过戒子来找里头的雷灵石:“着急去找扈暖,当时没分类。也是怕秘境被接手,挖得慢了损失大。早知道你该跟我一起去,错过好多。”
水心:“莫要贪心不足。这笔财与小僧无缘。”
扈轻翻了个白眼,没缘你别要我的啊。
“小僧跟你有缘。”
“”
扈轻扔下戒子,自己找去吧。
她往炼器室去,好久没打铁了,去拉拉筋。
水心喊她:“蕴养大阵研究出来没我等着呢。”
扈轻黑脸,回头:“出来了,今天就给你煮红枣枸杞粥,养好了好放血。”
水心满意点头,等她走了好久,他把手头东西一扔,拿出佛珠来:“暖宝,该检查功课了哦。今晚睡前,要听你念经哦。”
扈暖: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