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个弟子走出来,大声道:“我看得很清楚,严师兄一道灵力攻向你,你后背凝出一个冰盾来。接着冷师妹突然出现攻击严师兄他们”
扈暖等他说完:“没了”
那弟子一噎:“你们就走了。”
扈暖诧异的眨眨眼睛:“对啊,严师兄攻击我,我防守。然后我们就走了。这也叫打起来”
她都没有反击
那弟子气愤:“怎么没有反击你的冰盾碎裂,严师兄他们脸上都割破了。”
“哈。”金信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怪扈暖没把冰盾原模样收回去咯”
兰玖笑笑:“不怪扈暖,她年纪小,修为低,对灵力掌控不如众位师兄师姐。”
打脸啪啪的。
盛长老看眼林隐,见他老神在在,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悦,思忖下,问:“你们发生了争执”
“是。”扈暖痛快承认,将当日各人说了什么话都说出来:“就是这么回事。”
听了经过,众人表情和心思各异,这真是怪不着扈暖。
但也有一部分人如那些道德绑架的人一般想法:你都拥有那么多了,拿出来一点儿又怎样又不是白拿。都是宗门弟子怎么就不能帮帮忙
盛长老无话可说:“之后你们再无交集”
扈暖:“没了。我忙着修炼呢。”
盛长老:“可对他们生怨”
扈暖奇怪看向他:“这样一点点小事。而且,宗主师伯让我不要计较。”
盛长老:“”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是一点点小事,怎么宗主就知道了而且宗主已经知道了这样一点点小事啊。
扈暖:“哦。他们无故昏迷,又扯了我进来,是不是要跟宗主汇报一声算是上一次的后续”
林隐诧异:“你跟你宗主师伯告状”
扈暖:“只是提个建议。师兄师姐们想修体,没有看得上的功法,也没有看得上的药包,这不是宗门的失误肯定要向上反馈呀。”
林隐:“”
众人:“”
扈暖:“师伯,我们跟宗主说一声吧,师兄师姐们老昏迷着不好,会饿死的。”
众:就觉得你在诅咒。
林隐头疼,对盛长老道:“当务之急,先找到他们昏迷的原因。等其他人回来再看看,我再找下丹门的人。”
盛长老点头,他心里还是觉得跟扈暖有关。怎么这么巧,才发生冲突,跟她发生冲突的所有人都莫名昏迷。
他倒不是评断谁对谁错,年轻弟子在一起总会起摩擦,只是这令人昏迷的手段,委实捉摸不透呀。
扈暖是真无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在镯子空间里呼呼大睡的扈花花深藏功与名。
“师傅,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吧”金信拖长调子问。
林隐:“没事了。你们去吧。”
金信不乐意:“我们才从战场下来,师傅你都不问问我们的安危”文網
林隐无语:“你们好生生站在这里,要我问什么”
徒弟突然矫情,有事啊。就怕他故意做给人看要狗仗人势。
金信一下蹦起来,脸上笑开花:“师傅师傅,我跟你说,我们合力斩杀了一个魔族。魔族哦,不是魔兽。”
然,林隐并不感兴趣呢:“以你们五个之力,合力对付一个低阶魔族并不为奇。”
他对眼前的病患更感兴趣。
金信一下没了兴致,自家师傅真是无趣极了,换了任何一位,不管是乔渝师叔还是狄原霜华师伯,肯定都是一通夸赞。
他一转身:“咱们走,等你们的师傅回来。”
咵咵往外走。
林隐好笑的抬头看了他眼,跟我矫情,你可不是独苗。
他对周围围着的众人道:“都散去吧。”
众人呼啦啦一起出来,金信他们才要抬脚回自己住处,不和谐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害了人不用受罚不说,连长老都对人家客客气气。”
金信火气一下冒出来,猛的转身,精准对上说话的人:“哪个背后放屁有本事站出来说。”
一个冷白皮的高个子青年从人群里走出来冷笑:“我说的有错害得十几位师兄师姐昏迷不醒,换了别人,早被压下去审问了。偏你们是内门元婴真人的亲传弟子,宝贝得不得了,连我们外门的盛长老问个话你们都如此倨傲不肯正面回答。怎么,你们内门弟子是朝华宗弟子,我们外门弟子就不是了”
金信冷道:“说事就说事,扯什么内门外门。怎么,这位师兄是想分化朝华宗不成”
青年继续冷笑:“别往我头上扣这样的大帽子,我也不怕你这一套。有眼的都看得出来这事分明跟扈暖有关。扈暖要给我们个交待。”
金信奇怪看着他:“此事真人们都没调查出个结果来,你倒把罪名扣实了。怎么里头躺着的不是你爹就是你娘啊”
“你混账”
“来啊,打啊,谁怕谁啊。”
与金信一起的领队出来,喝道:“胡闹什么这是在回魔关,不是在宗门。自家人闹起来给外人看笑话吗”
回魔关住人的一面是个大斜坡。院墙除非修到天上去,不然站在高处看下头皆是一览无遗。
青年气愤:“我们外门的人都被害成这样了,难道我们连一声公平都喊不得”
他对着围了一圈的众人呼唤:“他们几个才来几日,只因为一点小事一个不高兴就害得十几个人性命。过几天又一个不高兴,岂不是我们都要被他们害了”
他这样一喊,倒引得不少人义愤填膺的附和。
金信一下不气了,甚至笑了起来,问他:“你要如何”
青年看着他:“按修士的规矩,咱们比试,我们赢了,你们低头认错,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对我们尊重些。你们赢了”
他讥讽一笑,怎么可能。
屋里,盛长老看着林隐对外头点了点下巴:“不管”
林隐轻笑:“随他们闹去。每日杀魔心里都有戾气,打一架就好了。”
盛长老一笑:“也是个乐趣。以后年纪大了回想起来还能一笑。”
两人都撒手不管。
就听那青年又大叫:“我们外门挑战你们内门。”
又是内外门之争,还真是不陌生啊。
金信哈的一声:“用不着,就我们五个。你们尽管上。”
“你好大”
“好大的盛事。那我们可不能不参加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然后齐刷刷一片人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金信和青年之间。
当头那个撸袖子:“外门挑战内门好好好,正好我们来了,省得别人嘲笑你们以多欺少。一起上吧,自家兄弟姐妹用不着谦让,打就是了,打死不论。”
金信被这么多人挤得往后退,听见这声音惊喜:“封彦,你们也来了”
。偷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