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从她手里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尊小小的金色佛像。
她用灵力细细查探了一番,非但没有查出异样,反而发现这真的是个好东西。
这里面蕴含着纯正的灵气,尤其是那两个红豆大小的眼珠,里面竟然还藏着佛光,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体内的神秘力量竟然有所感应。
但是,苏蓁早已查明了齐音的底细,她可不信齐音会有这么好心,定然还藏着后招。jujiáy
只是这佛像里,究竟有什么玄机
想不通就暂且不想,将佛像放了回去,递给了文嬷嬷。
“是个好东西,有心了。”
苏慎儿自始至终盯着苏蓁一言不发,她这个弟弟自从回来后,就好像变得不大一样了。
从前都是一副纨绔公子的做派,整日闹得苏府和京都鸡飞狗跳,可自从昨夜起,她总觉得苏蓁藏了无数的小心思。
即使是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姐姐,竟丝毫捉摸不透。
恍然间,她觉得两人一下子离得好远。
“你们这儿好热闹啊。”
苏庭邺下朝后脱了朝服,换上便服,终于姗姗来迟。
苏庭邺岁数刚到不惑之年,可鬓边的发丝已经斑白了。
他走到齐音面前,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音儿,这一路辛苦了。”
齐音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恭敬地屈膝行礼。
“妾身见过老爷。”
当她抬起头时,正好露出了她额头的伤势,那里俨然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还带着轻微的血迹。
“你这额头怎么受伤了”
苏庭邺的剑眉已经拧成了川字,直接看向了正抱着孩子的苏蓁,却见苏蓁正看着他,笑得龇牙咧嘴。
众人冷汗直冒,苏蓁胆子可真大啊。
“能够伴苏郎左右,妾身已然知足,旁的都不算什么。只要苏郎不嫌弃,即使是破相,妾身也不怕。”
“来人去请大夫给音儿治伤一定要用最好的祛疤膏”
“是”
一旁的小厮连忙退下去请大夫了。
苏蓁见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甚至觉得怀里的孩子都有些烫手。
苏庭邺将齐音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脸心疼的抚摸着齐音的脸颊。
“音儿别怕,不会有事的。”苏庭邺温柔的话音刚落,接着就是一声怒喝:“苏蓁”
“啊爹孩儿在呢,您说”
“你个逆子你对音儿做了什么”
苏蓁撇嘴,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说话装什么哑巴”
“爹您怎么能冤枉我呢孩儿来的时候,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正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抱怨爹,说您不公道让她自己个儿走到了苏府。孩儿心地善良,让末沉把她搀扶起来,谁知她又跪下了爹啊,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凶我呢”
苏蓁也学着齐音先前的模样,抽噎了几声后,稍加酝酿就逼出了几滴眼泪。
苏庭邺一脸犹疑的看向齐音,她红着眼摇了摇头。
“苏郎,真的不是如此妾身没有怨恨您”
苏庭邺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坐在高位的燕惠然,她愈发的虚弱了。
动了动唇瓣,心中叹气连连。
半晌后说道:“音儿的事情,有劳夫人操心了。夫人好好休养,府上的事儿交给安姨娘处置就是,无事少出来走动。”
他的语气很生硬,仿佛在刻意压抑着什么。
在他恍神之际,没有注意到身侧的齐音悄悄握起了拳头。
苏慎儿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午膳时辰快到了,文嬷嬷,带齐氏去她的住处。”
“是,大小姐。”
苏庭邺没有阻止,便是应允了。
文嬷嬷应声,走到苏蓁跟前,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又命另一个丫鬟搀扶起了齐音。
她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苏庭邺,后者却依然立在原地不动。
等齐音走后,苏蓁这才打着哈欠说道:“爹,您”
“逆子,随我来。”
“”
苏蓁刚起了个话头儿,就被苏庭邺打断了,见他独自朝外走去,苏蓁又叮嘱了燕惠然几句后,将手里碰过齐音的扇子随手扔到了一旁,这才跟了出去。
他们走后,两个姨娘也已各自有事为由,带着苏长欢和苏庆阳离开了。
燕惠然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苏慎儿。
“娘,女儿觉得,您对齐氏过于客气了。她不过是个通房,您却大张旗鼓的让我们都来一趟,不仅给足了她脸面,还降低了我们的身份。如此助长他人气焰,女儿觉得很不妥当。”
燕惠然岔开话说道:“慎儿,还有一年,你就要及笄了。你一直在学着处理府上大小事务,想必早有所成,从明日起,你要想法子拿到管家之权,不仅是府上内务,还有苏府经营的一切,都要牢牢把握住。”
“可是,安姨娘并无过错,女儿突然夺权,会不会引得她不满”
“你只管大胆去做就好了,她不会对你如何。”
“是,娘,女儿知道了。”苏慎儿点头,却仍然心有怀疑:“娘您忽然这么迫切让女儿掌家,是不是昨夜里蓁儿说什么了”
“你不必多心,或让人去查探,过些时日你自然就知道了,娘只要你们姐弟二人平安无事就好。”
燕惠然叹气,不肯多说。
“好女儿听娘的”
书房。
苏蓁跟着苏庭邺来了书房,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叹气连连
“爹您今日下朝似乎晚了,可是朝廷出什么事了”
“勤王被皇上提前解除禁闭了,今日还参与了朝政。”
“喔,解就解呗,他自己儿子意图造反他都能忍,您在这儿唉声叹气有什么用”
“不知怎么回事,我近日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您眼皮跳是因为您眼睑痉挛,须得好好歇息了。再者说了,您真要有预感,说不准啊,那祸事就来自于齐音呢。”
“臭小子,别瞎说”
“啧瞧您我不就是随口一说,您至于犯这么大火气”苏蓁笑得更欠揍了。
苏庭邺心烦意乱,懒得和她争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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