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卜庐」的伙计微微欠身,朝着月打了一声招呼。
“月大人,你回来了呀。”
月点了点头,微笑地回应道:“是的,辛苦你们了,疫情的药物都派发出去了吗”
伙计满脸自信地说道:“嗯,天权大人,已经派人来拿过了,相信不久后璃月一定会回归正轨的。”
“是吗那么就提前祝福你们了。”
月正准备拖着真上楼,伙计看到这个诡异的情形,不得不好奇地问了一句:“那那个真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到一脸的不开心”
“唉,女生吗总会有那么几天的,很”
就在此时,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当然也不是不想继续说下去,只只是脖子上架了一把武士刀而已。
月目光下垂,瞄着那把锃亮的刀锋,倒吸了一口凉气,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个,真不不至于吧女生不应该温柔一点吗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那时的你是那么的温柔,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真冷酷地看着月,甚至还用手指弹了一下武士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借此威胁月,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时间会改变这一切的,话说回来,这些不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总是这么的不安分,我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月低下头委屈地问道:“呃,这这好像也不是我的错吧也也许你本身就是这种性格呢”
“嗯”
月慌慌张张地对那个伙计说道:“那那个伙计,给我去璃月的杂货店买一斤的糯米磨成粉末,二十朵甜甜花以及十罐牛奶。”
伙计双手紧握,若是仔细看他的双眼时,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有闪闪发光的痕迹。
“您您这是要试验新的药品吗不愧是月大人,即使是面临如此危急的关头,却依旧能够想出这种离奇的配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是我们「不卜庐」的所有员工要学习的偶像”
月刚想要解释什么,那个伙计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真疑惑地问道:“你所说的那些不是制作团子牛奶的东西吗「不卜庐」的伙计那么兴奋感嘛难不成团子牛奶也能治病”
“那的确是做团子牛奶的原材料而已,大概是那个伙计想得太多了吧真不知道璃月人的脑子里都有什么大病,尤其是那位憨憨,说要请我吃个饭,最后搞了半天是我请的客,他不是掌管世间财富的吗一颗摩拉都没有,这正常吗”
月想起昨天那位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来到「不卜庐」来找他,说有一家餐馆味道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品尝一下。于是月就傻乎乎地跟着去了,虽然美食固然是美好的,但是到付账的时候,月和摩拉克斯大眼瞪着小眼。
「琉璃亭」的伙计来到摩拉克斯的身边说道:“请问你们谁付账”
摩拉克斯为难地问道:“你带钱了吗”
月一脸诧异地看着摩拉克斯,那表情简直就是看见一个个火史莱姆排队跳入水中还要惊讶。
“不是你请客吗”
摩拉克斯扶着自己的下巴,若无其事地说道:“有吗我好像没说是我请客啊”
月那叫作一个生气,没想到从来只有自己坑别人的份,现在竟然被别人给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气冲冲指着摩拉克斯的鼻子,面红耳赤地说道:“你你这家伙不如改名算了”
也不知道摩拉克斯的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是天性使然,还真当真了,于是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哦,说说看,说不定我觉得还不错呢。”
月自然也不会对他客气,思索了片刻后,便想出了一个好名字。
“没有摩拉的摩拉克斯,你就叫做克斯好了你这个穷鬼”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拒绝道:“呃,这个名字我可不敢苟同,毕竟听起来有损我的威名。”
伙计恭恭敬敬地说道:“那那个,请问可以结账了吗”
月苦笑道:“呃,那那个可以赊账吗”
“抱歉,「琉璃亭」没有赊账的先例。”
伙计此时也显得非常为难,毕竟也不能直接驱赶客人吧,可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
“呃,丢人就丢人吧麻烦你去「不卜庐」一趟,找到一个较真的人,那里的伙计会告诉你在哪的,然后说明一下原因,她会把钱给你的。”
月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一次恐怕要在真的面前出丑了,因为身上没带钱,所以吃霸王餐被秘书领了回去,这要是传到了「至冬」那里,我的面子可是丢出国外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至冬」有面子吗被评为「至冬」国最无耻最无下限的家伙就是你,好不好
“哦,那个憨憨是摩拉克斯吧他好歹也是最古老的七神之一,你这样说他的话,也,好吧,那个家伙似乎是有什么毛病。”
真说着说着,也是无奈地妥协了,因为真去「琉璃亭」去领人的时候,发现摩拉克斯也在,就有点明白这位恐怕也和月一样,一样不靠谱。
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眼睛微微眯着,阴森森地说道:“等伙计回来,我就要开始团子牛奶的制作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真叹了一口气,她看到月脸上的表情后,就知道这个家伙恐怕又要整人了,希望那个人没事。
“你这个家伙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毕竟这是「璃月」,不是「至冬」。”
月哈哈一笑,对着真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真掐了掐月腰间的软肉,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知道分寸,也不会连小娜的王座都给炸飞上天了”
“那那次只是一个意外,只只是想要实验一下我设计的烟火能不能成功。”
真撇了月一眼道:“呵呵,烟花实验就是在王座的底部塞满硫黄、硝石、木炭以及长长的导火线”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