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月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
可不是吗月的双手和双脚被绑在一个大柱子上,他的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看来昨晚是没少挨揍。
荧坐在月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眉毛下的茶色眼眸闪动着一种幸灾乐祸光芒。
“看来昨晚真姐和胡桃认真招待过你了呢”
月两眼注视着天空,苦笑着说道:“我可不需要那种招待那种性质的招待我实在无福消受。”
荧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月的双眼,但月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丝的冷意。
“那还真是招待不周了,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是否看到了什么东西”
月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要相信我,荧”
荧说道:“是吗那么我昨天的兔女郎套装是不是很好看”
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很好看。”
荧歪着头咧嘴一笑道:“你不是说什么都没看到吗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东西吗我还听说这件衣服好像是你这个家伙专门为我设计的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吗”
月看着荧手中明晃晃的无锋剑,吓得面色如土,额头上直冒冷汗。
“那那个能不能把你手中的剑放下来你你这种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只是想磨剑而已,请不要这么害怕,不是用来看你的”荧咬牙切齿地说道。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的发音咬得非常重,好像就是在提醒着月,乖乖地给我回答问题,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月此时陷入了沉思,因为无论是哪种回答似乎都没有活路。
“其实那件兔女郎套装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毕竟以后的冒险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奇特的史莱姆,趁你陷入危机的时候,再用这件衣服要挟你,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回答得很好,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会让胡桃好好招待你的”
“不行,我现在还不想死啊那么换一种说法”
“就你那身材,就像是一个飞机场一样,就算穿上性感的兔女郎套装,也就一般般,我才不想看见呢”
“很好,你真的惹怒我了我会好好地把你切成碎片的”
然后可就不是咔嚓一剑那种事情了,恐怕就是一顿乱砍,于是月又升天了。
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没有活路了”
“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吧”
随后,荧拿起无锋剑在半空中虚砍几刀,发出一道悦耳的破空声,看来是一把不错的剑。
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那那个我可以说不吗”
“你可以试试看”
荧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无锋剑,发出“嗡嗡嗡”的响声,然后架在月的脖子上,着实把月给吓得不轻。
月目不斜视地看着脖子上的无锋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仓皇地说道:“我我会负责的你把剑收敛一点,要是一个不小心,我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荧双手叉腰,神清气爽地说道:“哼,算你这个家伙识相”
这时,荧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地开门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正睡眼蒙眬的站在那里。
“昨晚,为了追月那个混蛋折腾了一宿,起来看看月这个家伙怎么样了,要是他敢偷偷溜走的话,准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的。”
荧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剑给收进了剑鞘之中,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月一眼,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是你敢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随后望着真,心口不一地说道:“真姐,不多睡一会儿吗毕竟昨天晚上你和胡桃折腾了这么久”
真将紫色的长发轻轻挽起,将一缕细长的发辫缠在缠于发髻周侧,中间挽蝶状发饰,三颗紫色的花饰点于其心。
“哦,不碍事的。对了,你刚才在和月说些什么呢”
荧这样说道:“啊,没什么,只是来落井下石的,嘲笑他昨天晚上的经历的。”
虽说其中的含义是大致解释清楚了,但是她还是故意漏掉了关键的信息,压根没有说自己逼着月负责的那件事情。
真竖起眉头,不悦地说道:“那个家伙就是自作自受,要是他的那个臭毛病能改掉就好了,搞得像一个采花大盗一样。”
荧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月的性格突然转变的话,那我们就应该加倍小心了,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说得也是,我现在还是帮月松绑吧,早餐还是要这个家伙来做的,我可不想经历没有早餐的一天。”
月活动筋骨,感慨了一声说道:“真是太舒服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给我快点去做饭,马上,立刻”真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了月的屁股上,娇喝一声道。
月干笑了一声说道:“真是的,我还想要去睡个觉呢昨夜一宿没睡,还要辛苦的去做饭,这悲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真亮起自己包子大的拳头,威吓道:“废话真多,给我赶紧去做饭”
月说道:“好的,女王大人,我马上去。”
这会姗姗来迟地钟离补充了一嘴,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来一份桂花糕,一份糯米饼,外加一份豆腐花记得要甜的。”
月摩拳擦掌地看着钟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真好意思钟离,你这个二货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吧”
钟离装傻道:“有吗果然年纪太大了,记忆力有些衰退了。”
月说道:“好,很好,那件小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我还是要插一嘴豆腐花还是咸的比较好吃,甜的豆腐花是异类”
钟离反驳道:“呵呵,甜的豆腐花和小孩子吃的糖果有什么分别太幼稚了”
荧无奈地吐槽道:“喂喂喂,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争得你死我活啊”
“小事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大事钟离我一定会让你试试看咸豆腐花的”
随后月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至于去往哪里,也就不必多说了,当然是「往生堂」的厨房。
荧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摸不着头脑啊”
“谁知道这些咸党派与甜党派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可能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大病吧。”
真早已司空见惯了,毕竟这两个家伙为了豆腐花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好吃,曾经硬生生地理论了一个月。
请各位读者在此分析一下为何月会喜欢吃咸的豆腐花,而钟离喜欢吃甜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