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僵持不下,阿曼擒着眼前漓池,故意一翻身。
“你想要剑”
叶悔未料到阿曼会突然正对自己,微微一愣。
“你”
“我”
迟语间阿曼一拳攻上叶悔腹部,痛得叶悔翻身打滚,阿曼“哧溜”一声钻入水中,掀起浪涛呛了叶悔一口池水。
“曼嬅,你还要不要脸了”
声于同时叶悔入池夺剑,阿曼见此右手持剑往后一挡,左手撑开叶悔脸颊,期间还不忘仰头一怼。
“不要”
话中不假思索,怔得叶悔一感阿曼抬脚攻击,左手拽住阿曼腿部将阿曼往怀里一拉,垂首报复性的撞击阿曼额头。
“嘭咚”一声,撞得阿曼头晕眼花,余光一瞥叶悔右手伸向灵柩,阿曼想也来不及想,张嘴直接咬上叶悔脸颊。
叶悔痛得双眸一睁,回头又让阿曼咬中嘴唇,一时两处撕咬痛感,刺激叶悔神经,叶悔猛一推开阿曼。
“你咬我咬上瘾了是吧”
闻得叶悔气急败坏,阿曼猛喘几口粗气稳住身影,末了回视叶悔,一扬下巴,毫不示弱。
“咋滴你信不信我能直接把你吃了啊”
一语反转,叶悔倒抽一口气。
“你就那么想咬要我”
叶悔说这话完全是因为他体内的紫魔晶,偏偏阿曼听在耳中,想到的却是重剑第一重封印“魔魂”。
魂归剑体启封灵柩,乃她父君临死夙愿,亦是她一生所求,如今机会在前她岂能放过,于是阿曼咬牙道。
“对我要定你了”
话音落下掀起池间安静,水中两人对瞪一秒继续开打,水光四溅瞧得屋外山琥嘴角直抽。
咬
要
什么鬼
难道爷的清白要不保了
说时迟那时快,八卦看戏就要快。
山琥思绪一收再望苑内,一路好戏,惊得山琥右眼直跳,到最后忍不住垂首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叶悔已经拖着昏迷的阿曼上了岸。
一上岸,叶悔便将阿曼扔上榻席,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扯动臂上伤口,疼得暗“嘶”一声。
“我让你跟我斗来啊死色灵”
说着,叶悔瞥了眼阿曼浑身上下与自己差不多的淤青红肿,咧嘴一笑,牵引唇上伤痕,再“嘶”一声。
这年头果真是好男不跟女斗
斗到最后差点两败俱伤
暗怼间叶悔将阿曼翻了个身,抬手刚触上灵柩,灵柩“咻”的融入阿曼背上匣印,一副倒戈相向的无声拒绝,尬得叶悔脸色一黑。
我这
这是被自己的身体给背叛了
叶悔回念方才“苦战”,一气之下将阿曼重新拍回池里,半晌叶悔瞧着浮上水面的阿曼,想起黎天枢所言,眼珠一转。
算了既然这次灭不掉
那就下次算总账
反正阿曼在他手里,死倒也不急于一时,何况他现在浑身腰酸背痛着实恼火,思已至此,叶悔收回目光朝苑外走去。
山琥一见叶悔动作,麻溜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不想刚平缓心情,一抬头就撞上赶来的花水月和涵虚。
六目相对,涵虚擒着山琥紧盯自己面颊的诡秘目光,脑中闪过花水月对自己的吃干抹净,下意识瞥了眼花水月。
花水月见招拆招,眉峰一扬。
“看什么看再看我”
一听花水月开口,涵虚赶紧话转山琥。
“我说爷呢”
“爷,他”
迟语间山琥瞅着涵虚满脸唇印,想起自家爷面上牙印,转头看向身后漓池苑门,引得涵虚与花水月对视一眼随同望去。
下一秒,门扉“咯吱”一开,门前仅着一条裤子的叶悔一手叉腰,一手扶额,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寻得叶悔浑身青紫,三人神同步的噎了噎口水,尤其涵虚寻着叶悔面上牙印再到唇上血口,嘴角一抽。
“爷,这这是被打劫了吗”
涵虚说得小声,花水月一望叶悔身后槐香漓苑,回眸瞥了眼涵虚,抬手就着叶悔衣衫不解,推了一把涵虚道。
“你这傻猫帽,谁打劫还能留条裤衩”
说着,花水月朝涵虚抛了个媚眼。
“依我看咱爷这是被财色双劫了吧”
一语深意,尬得涵虚干笑两声,这年头论劫财劫色,谁敢与花水月争锋,反正他这猫生能遇上花水月已是生无可恋。
而他家爷数百年洁身自好在前,直让涵虚忍不住望向山琥。
“那那你怎么看”
“我”
山琥刚开口便瞧叶悔看来,赶紧闭嘴迎了上去,趁机近距离打量了番叶悔,正所谓远观牙印满,近观印染红。
这一个个牙印用力至狠
足见三夫人咬力惊人绝非常人
想着,山琥小心翼翼道。
“爷,你”
“哟爷你衣服呢”
言语间花水月瞥了眼漓池水上漂浮的阿曼,回眸瞅着叶悔唇间明显被咬出的血痕,一语深意直戳心窝。
“爷,您今晚可真是大展战雄伟了啊”
叶悔白眼一翻,转头看向阿曼。
好你个曼嬅
既然你前世今生都那么喜欢爷的衣服
那爷明儿就赏你一件价值连城文網
思已至此,叶悔回头对上花水月。
“那不可,爷好久都没如此舒嘶舒坦了”
说着,叶悔抬手一摸唇上伤口道。
“不过你倒是提醒爷了”
花水月歪头一愣。
“什么”
“这小三服侍爷如此舒爽,爷得重重有赏啊”
闻得叶悔话中刻意,花水月心下一沉。
这年头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比不上叶悔赏赐来得惊心动魄,遥记上次,叶悔赏了川南冯家一颗明珠,结果不出一月冯家覆灭。
而上上次,叶悔又赐了瑶西黄家一把刀,然刀还未至便掀起各方势力争先抢夺,到最后这黄家可没比冯家好到那里去,眼下这两家指不定正合着冥府凑牌九呐
而今叶悔一说赏赐阿曼,花水月念及阿曼右手上关乎净世坛的链印气息,下意识眉峰一蹙,转头望向漓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